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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派出所的人跑来看了现场,确认是自杀,并非有人谋害。
女儿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做父母的自然悲痛欲绝,村里的人也长嘘短叹,帮着搭起了灵堂,租了个冰棺,以免尸体发臭。
结果没想到,就在昨天,却发生了诡异的事件,吓坏了不少人。
当时,有人突然听到冰棺里传来一阵异响,胆战心惊跑去看,竟然发现阿秀的肚子在蠕动……
经那人一闹,又有人围上去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笑话那个人,说他产生幻觉了。死人的肚子怎么会动?
结果到了傍晚时分,冰棺居然开始滴血,而且血的颜色看起来红中带黑,相当的吓人。
阿秀明明是上吊死的,而且当时做过尸检,根本就没有任何外伤,怎么会流血呢?
当时,有人壮着胆子打开冰棺检查,却震惊地发现,冰棺里干干净净,根本没有血迹,阿秀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沾血……
这可不是幻觉,冰棺下面的确有一滩黑血,令村里的人极度不安与恐惧。
听完小刘所讲,花小楼不由笑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吓人,在冰棺下弄了一滩血?”
“不,应该不是。”
小刘摇了摇头:“因为我母亲给我打电话讲,说是她当时在场,亲眼看到冰棺滴血……所以,感觉此事相当古怪。
按照我们山村的说法,这说明死者一定有天大的冤情。本来,我想请假回去,毕竟我认识阿秀。可是,我母亲不让我回,说此事太诡异了,千万别回去沾上秽气……”
花小楼沉吟了一会,忍不住道:“这样吧小刘,你还是回去一趟,我陪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
“这……”
小刘有些为难地看向桃姐。
“呵,去吧,没事,就算有什么古怪,有他在,也不会出现问题的,放心吧。”
既然桃姐开了口,小刘自然无话可说。
只是,她有些拎不清花小楼的身份。从神态上看,与桃姐相当的亲密,而且桃姐如此信任他。不是说,桃姐的后台是花小楼么?
难道桃姐不怕被花小楼发现……女人,总是有着八卦心理。在外面的人看来,花小楼和桃姐,肯定早就有一腿……不,N腿了。
要不然,凭什么如此信任她?
只是,外界的人如何想,桃姐可管不着。再说了,她与花小楼本来就有些不清不楚……总之很微妙。
不久后,桃姐找了辆车,将花小楼和小刘送走。
小刘的家虽然在山区,但距离蓉都也不算太远,一百多公里,有一半是高速。
离开高速后,走了一段国道,然后便开始进入盘山公路,一直走到山里的一个小镇。小镇离小刘的家还有十几公里,但这十几公里可就难走了,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
仅这十几公里,就开了一个多小时,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咦?你个死妮子怎么回来了?”
刘母正在村口的代销店买东西,看到闺女的身影,忍不住喝骂一句,然后眼光又瞟向花小楼……
“丫头,他,他是谁?”
在她心里想来,这不会是女儿的新男朋友吧?记得不是有一个了么?但并不是这个人。
女儿的婚事,算得上刘母的一块心病,二十大几了,居然还没稳定下来。
“妈,他,他是我们那里的一个客户,听说这里有稀奇事,桃老板就让我带他来看看。”
“哦……”
刘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吐槽,现在的人还真是吃饱了撑的,大老远跑来看什么死人……
“对了,阿秀的母亲请了个大师过来,正在做法事,你们可以去看看,随便沾点仙气,驱除秽气。”
“呵呵,多谢大娘。”
花小楼微笑着点了点头,便与小刘向着村里走去。
进到村里后,发现西头搭建着灵堂,外面摆放着一些花圈。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正在外面蹦蹦跳跳,也不知在念些什么……
唉,又是一个神棍,花小楼不由暗自叹了一声。
正是因为这些个神棍的存在,严重损毁了道家的名声。真正的道家高手,怎么会莫名其妙,像跳广场舞一般在这里驱鬼?
就算是摆法坛,也不会跳来跳去……
第394章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
“唉,我去给阿秀烧点纸……”
小刘唉了口气,冲着花小楼道了一句,然后便向着灵堂走去。
灵堂就设在阿秀家的门口,冰棺摆在正中,两边挂着一些黑纱、鲜花、花圈之类。正前方是一个条桌,上面点着香烛,摆着水果以及阿秀的遗像。
从遗像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孩,正值青春年华,竟然莫名其妙就上吊自杀了,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阿秀……”
死人为大,虽然小刘比阿秀大,依然还是跪在了草垫上,一边流泪一边往铁锅里烧纸钱。
“阿秀,小时候咱俩经常一起玩,那时候,你经常带着我上山,采野果子给我吃……这一转眼,你却走了,呜呜呜……”
她一哭,阿秀的母亲也跟着痛哭,附近的乡亲也随之抹泪。
看的出来,阿秀在村里的人缘还是挺不错,大家的心里都挺悲伤的。
花小楼来到冰棺前,冰棺的盖子是透明的,方便人们察看死者的遗容。透过盖子一看,花小楼不由眉头紧皱……
因为他发现阿秀一点也不正常。
面容根本不像是正常的死者,而是露出一种愤怒与滔天的杀机,显得无比狰狞,与相片上的清纯完全就是两个人。
由此可见,她的死,不属于一种对生活的绝望,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极端愤怒。
同时,花小楼敏锐的感官,还感应到一种怨气,一种积而不散的怨气,充斥着整个灵堂,无法散开。
这么说,阿秀是有冤屈的?
她其实并不想死,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死?但死了又不甘心?
毕竟花小楼现在不是普通人,学了道法,更有了一个女鬼妻子,对于一些灵异事件当然远比普通人要看的透彻。
冰棺滴血,这绝不是偶然事件,也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而是一种异变。
花小楼的心突然一沉……因为他有一种感觉,阿秀,有可能会尸变,或者说,是怨气不散,化为厉鬼。
他都亲自灭了不少鬼,还到过阴间,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
不久后,那个神棍终于跳完了。
“好了,没事了,明天抬去火化,再做场法事就行了。”
“多谢大师……”
阿秀的父亲走上前去,塞了一个大红包。
神棍捏了下红包,似乎颇为满意,乐呵呵道:“不用谢,这是应该做的。”
就在神棍转身准备离去时,花小楼却开口道:“这位大师别急着走,我感觉事情没完。”
“你说什么?”
听到此话,神棍面有不快地转过身来。
包括四周的乡亲们也讶然地看向花小楼,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丫头,他是谁啊?”
阿秀的父亲忍不住冲着小刘问。
“三叔,他,他是我的一个同事,那个……跟着别人学过一些道法,或许,或许看出什么不妥吧?”
小刘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随口糊弄。
“呵呵,学过一些道法,就能在这里卖弄?”
神棍有些不屑地看向花小楼,用讥讽的语气道:“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没完?”
花小楼懒的计较对方的语气,一脸凝重指着冰棺道:“我且问你,冰棺滴血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来考我?当然是死者多少有些怨气,故而泣血。现在,经过我作法,死者怨气已散……”
不等他说完,花小楼却摇了摇头,看向四周的乡亲:“来,大家可以过来仔细看一看,这还是你们认识的阿秀吗?她的表情,分明有着极端的不甘与愤怒。”
这么一说,还真有两个胆大的小伙儿跑上前去……
“天啊,好可怕!”
“没错,阿秀……我真的认不出来了,有点不像是她。”
一听这二人之言,神棍羞怒道:“这不废话吗?她本就是上吊死的,面容有变化很正常。人死了,精气神全散了,怎么可能和生前一样?”
“话是没错……”花小楼点了点头:“只是,就算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也不可能出现如此表情。”
这时候,阿秀的父母,包括另外几个乡亲也忍不住上前仔细看……
“我可怜的闺女啊,你到底有什么冤曲啊?你给娘说啊……”
阿秀的母亲当场伏在冰棺上痛哭失声。
“那个,大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