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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了鹧鸪自己砍自己头的事,家族的人还以为他是一时冲动呢,结果,事发的第三天,又砍了自己的脖子一刀,又被送进了医院——同样毫无大碍。
医生和第一次一样发懵,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秃老头开始明白了这事——他感觉,鹧鸪是撞到了什么凶东西了,他也学过阴术嘛,接触过点葬,了解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托人去了江西的龙虎山,请了张家天师下山。
那张家天师看了一阵子,也没解决这事,只是给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结论。
我问秃老头,张家天师给出了什么结论。
秃老头说:张家天师说了,我弟弟的寿命只有四十九岁,四十八岁遇流年,然后第二年会死,也就是命终于四十九岁!我弟弟通过一些特别邪门的法子,延长了六年的寿命——这次天谴发作——注定要挨六刀!第六刀一定会毙命。
“张家天师说,这叫天罚六刀,避无可避!”秃老头说:后来吧,我弟弟真的是挨了第六刀,才死的。
我说张家天师已经解释了你弟弟是怎么死的——那你找我们有什么用啊?
“我感觉我弟弟的事,有蹊跷。”秃老头说:三天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弟弟一直在求我,要我帮他报仇!托梦让我帮他报仇。
冯春生旁边说了一声:哼,阴魂报信!
没错,这就是阴魂报信。
我对秃老头说:你弟弟挨了六刀才死,如果你们没找出他的死因,他死不瞑目啊!
“是啊!所以,我才找你们。”秃老头说着说着,给我和冯春生上了一根烟。
冯春生说:张家天师算流年?这流年都靠生辰八字来算——把你弟弟的生辰八字给我瞧瞧!
秃老头立马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冯春生。
冯春生抓过纸张,看了三四分钟,猛地笑了出来:庸医害人啊!那张家天师,手艺不行,编排了一个理由,搪塞你呢!
“啊?”秃老头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冯春生:先生怎么说?
冯春生说道:你弟弟四十八岁是流年不假——但是这个流年,是按照寻常人的算法来算的,因为一般人五行缺一门,有些人缺水,有些人缺火,你弟弟缺两门,算法就不一样了,张家天师算出来的,是个假流年,你弟弟的真流年,在七十三岁!
“啊!那张家天师……可是龙虎山请下来的。”秃老头说。
冯春生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堂堂龙虎山张家天师,怎么会一个流年都算不准对吧?我告诉你——他肯定算准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你弟弟的事,干脆用假流年来搪塞你——你啊,这是当了冤大头了。
秃老头猛的对着桌子一拍,骂道:小打罗!下了山别被我逮到!
他在骂那张家天师是个小混混,当然,他一个地头蛇也不敢去龙虎山抓人啊——龙虎山是道教圣地,在江西名声斐然,背后势力还是很大的,混子是绝对不敢上龙虎山造次的。
冯春生拍了拍秃老头的肩膀,说:别放在心上,什么天罚六刀,什么天谴!都是狗屁!这事,还得查一查!今天天不早了,就说到这儿吧,明天继续说。
说完,冯春生很不给面子的出了包间。
我也跟秃老头说:今儿到这儿吧,我也差不多知道一些细节了,对了——你弟弟的照片有没有?
“有!有。”秃老头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也没看,直接塞到了口袋里面,带着陈词和李公子,去追冯春生了。
因为秃老头给我们安排了酒店,我先把李公子和陈词安顿好,然后去找冯春生。
冯春生在套间的阳台上抽烟。
我走了进去,也点了根烟,拍了拍冯春生的肩膀,说:春哥——咋回事啊?今儿个不高兴啊!
“切!”冯春生根本不想理我。
我又搂着冯春生肩膀,说:咋了……心里不舒服?
“当然不舒服了。”冯春生指着酒店下头的车说:不知道咱们这一次是干啥的啊?送老竹的尸体去草原的——开头我借着你那哥们庞大头的话,我都打算撤了,先把老竹的尸体送回草原再说,你小子倒好,非要留下来管别人的破事!这儿有点啥事你非要管啊!
我叹了口气,望着窗外,说道:春哥,我以前逛论坛啊,听到有个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家问他,说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啥,你猜猜他怎么回答的?
冯春生说:咋回答的?
我说:那哥们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故意用十块钱的假币在一老人的摊位上买了一个肉夹馍——他说他这些年都很内疚,他甚至愿意给那老人一万块钱,可是再也没有遇见那个老人了。
冯春生吸了一口凉气,说人小的时候,总是分不清楚自己的行为对人伤害多大,那老人如果回家发现那十块钱是假币,得伤心郁闷好些天啊!
我说是啊!我也有过这样的事,这些年,我一直都梦见这件事……我总是想着要找庞大头,说一句话对不起!今天我碰上了,我非要留下来帮他的忙,一来是为了曾经的友谊,二来,是想弥补我当年的过错。
冯春生问我:你也买了那庞大头的肉夹馍?
我说哪能啊,我说我小时候,和庞大头是特好的朋友,两人经常一起逃课去河边玩,也都喜欢打游戏机。
那时候没钱啊,家里给点零花钱,还不够在游戏机室里头买两个游戏币的呢!
我们当时爱玩嘛,我十二岁,他当时十一岁,我们玩得特好,又都喜欢玩《三国战纪》这款游戏,当时庞大头就拉着我,说:哥——咱们不是放暑假吗?前面一个月,咱们一起赚钱,然后攒点钱,一起去玩个痛快!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和庞大头商讨赚钱的主意。
当时我们想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那时候有药店专门收蝉做药,我们就去山上抓蝉,顺带着去收点别的草药,有时候还下河抓鱼。
我们两个小屁孩,忙碌了一个月,晒得黝黑黝黑的,不过不错,搞了三百七十五块钱!
我们打算用这笔钱,乐乐呵呵的再玩一个月。
我说到这儿,笑着对冯春生说:我们那时候,是不是特傻!
“年轻谁不傻。”冯春生没有笑话我,听得很认真。
我说就在我们搞到钱的第三天,庞大头哭着找我。
我就问庞大头啥事。
庞大头说:我爹妈去江西了……有人告诉他们去江西能发财,他们去了,已经十几天了,我奶奶去公安局报警了,警察说我爹妈是给人骗了,骗去开会去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啥叫“开会”,反正就是知道——庞大头的父母被人骗到了江西,生死未卜。
庞大头抬起了他那硕大的脑袋,可怜巴巴的问我:哥,你能帮我吗?我想,我们明天一起,用我们赚的那些钱,去江西,我要把我爸妈找回来。
第五百七十三章 消失的彭文(烦躁姐冠名)
我看着庞大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说:大头,我回去拿钱,下午我们就出发——你等着我,我陪你去江西找你爸妈!
庞大头点点头。
我当时就回家拿钱。
我和庞大头辛苦了一个月赚来的三百七十五块钱,放在我的抽屉里面。
可是,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发现家里被人翻得很乱,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我冲到了卧室里,打开了柜子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我们辛苦赚来的三百七十五块钱,不翼而飞!
家里遭贼了,那贼不但偷了我家里的东西,还偷走了我的三百七十五块钱!
冯春生听到了这儿,连忙问我:你的钱被偷了?
“偷了。”我说我那时候年纪小,头次遭遇这么大的打击,一下子哭了出来,在我有印象的记忆里面,那是我第一次流泪——真的,我心疼那钱,那时候如果庞大头家里没出事,也许我不会那么伤心,可是他的父母被人骗到江西去了啊!这钱是我和他去江西的路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庞大头意义重大!
我当时痛哭流涕,也不敢出去,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庞大头。
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哭,我父母回了家,我依然还在哭!哭得太伤心了。
冯春生说: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也不好受。
我说那一次,我失约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庞大头,第二天早上,我想去找庞大头的,却在庞大头家里没有看到他,只看到了一封信,是庞大头留给我的。
“水子,你是我最好的哥哥,我去江西了,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跟我一起去,但是,我们一直都会是最好的兄弟!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