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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那么何萱萱肯定知道新雨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是啊。”公玉寒珊先是点点头，又凝眉质问道：“可是何萱萱已经死了，听到了也没用。”
“给你看两张照片。”张跃从蓝戒里取出两张照片递过去，“这是何萱萱抢手机前的照片，傲慢自恃。”
“然后呢？”
“你再看看这一张。”张跃指着第二张照片说道：“这是她抢过你手机之后，肯定是听到新雨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震惊、错愕、惊讶，甚至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恐惧。”
“对。”公玉寒珊之前没注意，通过照片才发现，何萱萱当时的表情变化确实很大。
“你再看这一张照片。”张跃取出第三张照片递过去，严肃的语气说道：“这时候你在抢夺手机，按理说何萱萱应该与你正视、自卫才对，而此时她却将脑袋扭向左后侧五十五度角，脸上的表情同样很惊讶，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对呀。”公玉寒珊面色猛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附和道：“何萱萱当时的反应确实很古怪，神色极度震惊，如果她当时没有失神的话，我也不可能失手将她推下楼。”
“正常情况下，如果你跟我抢东西，我绝不会扭头看向别处。”
“那何萱萱当时为什么扭头看向左后侧？”公玉寒珊试着问了一句。
“因为她听到手机里新雨说了什么，她才会感到特别意外，特别惊讶。”
“那新雨当时到底说了什么？”
“你之前说过，新雨是因为发现了惊天大阴谋才遭人追杀，或许何萱萱就是在电话里听到了那个大阴谋才会如此震惊。”张跃试着分析了一句，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到底是什么阴谋？”
“这不是重点。”张跃指了一下照片，沉声说道：“重点在于何萱萱听到那个阴谋之后，为什么要回头向左后方看。”
“为什么？”
“因为这个阴谋与她扭头看的那个方向有关，或许当时新雨就在她所看的那个方向。”张跃答完这话，又对公玉寒珊吩咐道：“公玉老师，你跟何萱萱高矮差不多，不如你站在她所处的那个位置演示一下。”
“好。”公玉寒珊按照何萱萱坠楼前所处的位置站好。
“再靠前一点，好，现在向左后方回头，五十五度角……”张跃帮助公玉老师慢慢调整位置和角度，确保丝毫不误后，才问：“公玉老师，从这个角度你看到了什么？”
“清水园。”
“狄清水？”
“对，就是华科大学第一大股东狄清水的住宅办公楼，这栋单体楼只有她一人在此居住办公。”公玉寒珊很耐心的解释道。
第697章 傻可爱
“何萱萱认识狄清水吗？”张跃试着问道，脑子里却在想着其他问题。
“他们关系很好。”公玉寒珊答完这话，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很可能何萱萱当时听到新雨在电话里说的大阴谋跟狄清水有关，所以何萱萱才会回头看向狄清水的住处，脸上的表情才会如此震惊和意外。”
“这个可能性很大。”张跃刚才想的也正是这个问题，看来他跟公玉老师想到了一起。
“这一切只是猜测，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公玉寒珊低头看向清水园的方向，暗暗嘀咕道：“新雨到底知道了狄清水什么阴谋？”
华科大学第一大股东，一个单身了几十年的女人，有着强大后台背景，这些年一直留在华科大学。
虽然狄清水一直住在学校里，不过给人的感觉却很神秘，就好像戴着一层神秘面纱，让人永远都猜不透。
这样一个女人，留在学校里，能有什么阴谋？
“如果之前这些猜测都成立的话，新雨很可能就在狄清水手里。”沉默了许久，张跃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那你打算怎么办？”
“留在华科大暗中监视狄清水，如果这女人真的有问题，就一定会露出马脚。”张跃想了一下才开口回道。
“需要我帮忙做什么？”
“做我女朋友。”
“别瞎说。”公玉寒珊以为这小子在开玩笑，微微翻了个白眼，嗔道：“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说真的，我以追求你的名义经常出入校园，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
“你别假戏真做就好，我可不想对不起新雨。”公玉寒珊轻柔一笑，抬头仰望星空，神色突然变得惆怅起来，“再过几天，我就要跟胡一鸣结婚了。”
“看得出来，你并不想嫁给胡一鸣。”
“为了让他帮我守住失手杀人的秘密，我现在别无选择。”说这话时，公玉寒珊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如同湖水一般波澜不惊。
“其实……”
“不要劝我自首，我不想坐牢。”公玉寒珊回头看向张跃，青涩的咬咬唇，“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我能理解你，为了照顾重病的父母才违背初心，其实你很善良。”
“谢谢！”公玉寒珊眼中多了几分柔光，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盯着张跃看了几眼，转身朝楼下走去。
看着如仙女下凡般飘逸背影，张跃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如果不是新雨那个求救天话，公玉寒珊也不会陷入这种痛苦。
“唉！”
对空长叹一声，张跃才离开楼顶天台，离开华科大学时，她特意绕道经过清水园，想查探一下狄清水有什么异常。
已经很晚了，没想到小楼灯还亮着，正当他准备潜入二楼，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学生跑了过来。
女学生穿校裙，身材一般，脸蛋那叫一个清秀美艳，就像是刚出壳的嫩鸡蛋。
这女学生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小心翼翼的绕到后门儿，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
张跃则是沿着墙壁上的下水管道爬上了二楼，贴着后窗很快就找到了刚才那个女学生。
女学生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两手捏着裙角显得很不自在，自始至终都垂着脑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才看到狄清水走了进来。
“啪！”
进门后，狄清水将房门关上反锁，才迈步走到女学生面前，“你就是袁可欣？”
“是。”女学生涩涩的应了一声，自始至终都低垂着脑袋，好像很惧怕狄清水。
狄清水伸手抓住女学生下巴，将她脑袋慢慢抬起来，满意的点点头：“好一个美人胚子，我喜欢。”
盯着女学生看了几眼，她才将手松开，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对那女生吩咐道：“先把裙子脱下来。”
“啊？”袁可欣吓的身体一缩，不自觉的用手护住身体。
“都是女人，你怕什么，快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狄清水冷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袁可欣咽了口口水，才小声回道：“我还没……准备好。”
“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再……再给我两天时间。”袁可欣低声恳求道。
“那好，你回去好好准备吧。”狄清水将身体靠在椅子上，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
“那我先走了。”谭可欣捂着胸口，就跟受惊的小鹿一样逃离了办公室。
狄清水看了一眼桌上那份资料，起身也离开了办公室。
躲在窗户后面的张跃根本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刚才那两个女人对话过于简单，完全没听懂她们说的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狄清水为什么让那个漂亮女生脱衣服？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眼看两女相继离开办公室，张才沿着水管道从二楼滑了下来，刚站稳，就看到那个叫袁可欣的女生从后门跑了出来。
那女孩靠在门后的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在路灯的照耀下，可以看出她脸颊隐隐有些发红。
女生歇息了好半天，才拍拍衣裙，迈步朝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在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张跃突然出现挡在那女生前面，将那女孩吓了一大跳。
“你……想干嘛？”袁可欣用手拍着胸口，就如同受惊的小羔羊，眼中满是警惕。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张跃语气尽量温柔一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变态。
袁可欣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张跃扫了几眼，轻声埋怨道：“大半夜躲在树林里装神弄鬼，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好人。”
“其实……哥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