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虎十分赞同他的话,又道:“段大哥,这玩意指定好用,拼起来兴许没有刀剑顺手,可一旦得手,只怕一击就能要人送了命,你看它磨成这样,一点也不反光。”
段兴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三面成棱,只怕伤口出血量会很大,而且与刀剑割伤的伤口不同,刀剑所致伤口都很平滑,整齐,这东西要是捅人一下,只怕那伤口就没个看了,与野兽撕咬的也差不多少。”
大伙在一旁听着,都多少明白了一些,不由得纷纷点头。
秦黛心脸上多了些笑容,当下道:“这叫三棱军刺,只要刺中人身体任何部位九寸深,人必死无疑。”
这三菱军刺只要刺中人体任何部位八厘米,都会让血槽把空气带入人体内,形成气泡,大量的泡沫在血管中阻塞住血管,人不死往哪儿跑?而且消除负压后再拔这东西,那是相当轻松的,一点力气也不费。
大伙儿听了不免又是一阵惊叹,连句为什么都没有问,他们觉得三小姐说的话,就是至理名言!
段兴把手中的三菱军刺交给身边的人,朝着秦黛心拱手道:“三小姐,不知道这些兵器是出自谁的手中,段某倾慕不已,还希望你能带为引荐。”其实他隐隐猜到了那闫姓师徒俩便是这些兵器的制造者,可是他总不能直接上去就问吧?虽然说他们也是手艺人,但万一不是,岂不尴尬?
秦黛心当下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她从众人身边走过去,走到闫六爷近前。
原本还留心着这边动静的闫老头飞快的闭起了眼睛。
闫吉庆脸着一张脸,起身道:“秦小姐,我师傅,这……”
秦黛心朝他摆了摆手,闫吉庆这才不说话了。
这臭老头儿,没事儿装睡?
秦黛心道:“老头儿,你出风头的机会到了,怎么,装死啊?”这老头有七寸,不打不是秦黛心的性格。
果然,闫六爷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中气十足的道:“你个小辈,怎么胡说起来,六爷我身子健朗的很,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再说,我不过是打个盹儿,眯会儿觉,你怎么就说得这么难听呢?”闫六爷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裴虎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心想这老头,就爱嚷嚷,说起话来吵得人头痛,也真难为三小姐有心情跟他逗闷子。
徐大川也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段兴却直直的看着闫六爷师傅,轻声道:“人不可貌相,这师徒两个竟有如此好的是相法和手艺,他们在兵器上的造诣和见解真是远胜当年霍家人。”
徐大川一乐,道:“段大哥,你可别被这老家伙骗了,我承认,这些东西都是他做的,手艺却实不错。我徐大川也算小有见识的人,可没见过比他还能的!”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来,随后又放下,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只是这东西却是三小姐想出来的,三小姐当初画了几张图给他,让他做出来。”
段兴微惊,转头问他:“当真?”
“这个自然,不信你问我大哥,这事儿大伙都知道,而且不止这兵器,我们那儿还有一个东西叫,叫母子天锅,呵呵,酿酒用的,也是三小姐画图,他做出来的。”徐大川看着在众人面前上窜下跳的闫六爷道:“哎呀,你说这老头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跳了这么半天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有人接过话茬道:“这老东西就爱一口酒,大概是喝多了?”
众人又笑。
他们早就见识过秦黛心的才能,认为自己和等人就是再投胎一回,也及不上秦黛心一半的聪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习惯,他们也是慢慢适应过来的。
眼下段兴确是有点适应不了。
眼前这姑娘看着就是比别人家的姑娘长得好看点,怎么,怎么这么有本事呢?这样好的东西竟是她想出来的?
真是不可思议!
怪不得她能得到赤阳果,并且吸收了它的功效,到现在安然无恙,这就是机缘啊!想必老天要眷顾她吧。
段兴搁下心事,不在想了。
“好了好了,别发脾气了,你老人家长命百岁。”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着我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吗?给你打好东西,又不花钱,哼,做梦。”
闫老六的倔脾气上来了。
秦黛心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突然呵呵一笑,“好好,行!闫老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中,酒没了,以后你虽想再喝我庄子上产的酒,做梦,一滴都没有!”
闫老头的另一个七寸,就是酒!
果然,方才还活蹦乱跳的闫六爷听了这话,当时一愣,紧接着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他脸上竟挂上了小心翼翼的神色,“那个,哎呀,你这孩子,怎么我老儿胡乱说了几句,你就当真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段兴看得目瞪口呆!
此人,竟……
翻脸比翻书还快?
秦黛心转头怒视他,道:“你怎么亲自来了,我好像没说让你把这东西运来吧!”
闫六爷唉了一口气,用可怜兮兮的口吻道:“你还不知道我嘛,我……”
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报当年断指之仇,想要亲手结果了孟启如,可他后来知道这事儿对于他难于登天,直到碰到秦黛心,他觉得这个仇又能报了,虽然是假他人之手,但只要孟啸海死了,怎么的都成!
报仇已经成了闫六爷的执念。
秦黛心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遂带着闫六爷去了上房。
第六百零三章 六爷的病
“什么?跑了?”闫六爷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失神的问了一句,紧接着脸上便全是暗恨之色,收也收不住。
他费劲千辛万苦,给一个小丫头当奴才,把自己身上的能耐全使了出来,精心的给她打弓造箭,为的是啥?不就是希望她能帮自己报了仇,杀了孟启如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吗?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竟让他给跑了?
闫六爷听了这个消息以后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他心急火燎的赶来,想要问问情况,哪知道却得着这个么个消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他们不都是跟着九皇子吗?怎么还能让人跑了呢?
一大群人在闫六爷眼中瞬间都变成了吃干饭的废物,他才不管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曲折呢,总之让那贼人跑了,就是你们没能力!他一时心烦意乱,口气当下不善起来,“你,你怎么能让他跑了呢?你是干什么吃的?”
秦黛心不听则以,一听这话,当下冷哼一声,“我是干什么吃的不用跟你交待,你且想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秦黛心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的温度。
本来,她想着把事情的经过跟闫六爷说清楚,并且告诉他自己要去瓦那亲自结果了孟启如,只要他没死,就算追到天涯海角,自己也绝不会放过他。毕竟她是受人所托,若没答应便罢了,答应了自然得全力以赴的去做。哪成想还没等自己开口,这老头就屁股冒烟的指责起她来了!他以为他是谁?
闫六爷脸红脖子粗的不说话,气息乱得一塌糊涂!只觉得心里绞痛的厉害,又一次的希望落空,又一次的濒临绝望。
闫六爷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似的,揪成一团的疼。
偏这丫头油盐不进,酱醋不浸,脾气比自己还臭。骨头比自己还硬。她就不能说句软和点的话哄哄自己这个老人家,偏要跟自己对着干。
闫六爷的心思一时间千回百转起来。
秦黛心冷哼了一声,只道:“怎么,觉得我不识好歹?姓闫的,我不欠你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这老不死的再求我。你也不必懊恼所托非人,今儿咱们就把这工钱结一下,你给我打的这些个家伙和庄子上的酿酒器具一共花费几何,我给你就是,我秦黛心可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同样的。你喝了我多少酒。也付多少酒钱。日后什么报仇杀人的事儿,我就当没听过,你带着你那窝囊徒弟赶紧滚蛋。”这话秦黛心说的畅快,语气稍显冷硬。却是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闫六爷的心思又转了几个个儿。
“丫头,生气了?”
秦黛心不置可否,眼皮都没抬一下。
“还真生气了?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唉。”
闫六爷一屁股坐回椅子中,神情颓废,残缺的小指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伤患未好,还是心里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