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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心也没想瞒她,只道:“她不是一心念着楚家大爷嘛,日后寻了个机会,让她见识一下楚家大爷的真面目,也好看看这执拗的人是否也知道苦涩滋味儿。”
她说得轻描淡写,雪晴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杀人不过头点地,主子这招……
“把爱莲给我叫进来,你出去吧。”
雪晴连忙收敛心神,应声退下。
没过一会儿,帘子便被人轻手轻脚的掀了开,爱莲低着头走进来,眉目柔顺,微微的行了个万福,便垂手立在一旁,她平时对人虽然不至张狂,傲慢,但也自有几分清高在,惟有在秦黛心面前乖得像只兔子。
秦黛心冷着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眼,突然道:“给我找身衣裳出来,换上。”
爱莲应了一声,起身去开了秦黛心的箱笼,翻了翻,从一堆衣裳里头挑出一套绣着杜鹃花的锦罗交领窄袖束腰长裙来,这衣裳素气中又带着几分颜色,料子凉快又显贵重,穿来起来也符合秦黛心的要求。
爱莲服侍着秦黛心穿了衣服,又帮着她梳了头。
几个丫头各有各的绝活,春丽梳头的手艺了得,爱莲的手艺也不差,这丫头练得一手好厨艺,模样又这般出挑,当真是便宜他了。
秦黛心坐在梳妆台前,上下打量着爱莲,突然道:“你识字吗?”
爱莲的手不自觉的哆嗦一下。好在没扯到秦黛心头发,她努力平复心境,把那只头花戴好,才道:“奴婢在家时,略识得几个,后来跟了小姐,又认了一些。”
秦黛心点了点头,赞许道:“你是个有心的。识字就好,有后有机会还要多识几个,倒也不是要出口成章,至少也能让自己体面些。”
爱莲有些疑惑,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张脸红得能滴出水来似的。
“是,奴婢记下了。”她暗暗提醒了自己一句。又恢复成了那个低头垂目的婢女。
秦黛心把一切看在眼里,暗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漂亮,识时务,有几分小聪明,倒是个极合适的人选。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忠的。
秦黛心对着镜子照了照,起身。随后对着爱莲道:“你随我来。”她并不说去哪里,只是让爱莲跟着。
爱莲不敢多问,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离了畅晓园,一路往前院去了。
爱莲似有所悟,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一边走,一边暗暗揣测,心想小姐既没让她收拾包袱,也没拎着她告诫一遍,难道说就这样不清不楚的送去了?转念又一想。自己不过是被当个玩物送进来的,能不能成事儿,全在自己,小姐姐许的不过是一个能近身的机会而已,难不成还大张旗鼓的?
想到这儿,爱莲的心便定了定,强提着一口气,跟着秦黛心往春晖园的方向走。
不过一时半刻的。主仆两个便到了园子前。
守门的人一见是秦黛心来了,惊得什么似的,都忘了行礼,通传。秦黛心也不理他们。直接带着人进了院子。小厮们不敢大意,忙跟着往前走,边引路边道:“三小姐,大少爷正休息呢!”言下之意就是此时不方便见她。
秦黛心只问,“听说伤着了,重不重?可请了大夫?”
这小厮是秦家的家生子,只在园中做些看门守夜,打打扫扫的活,平日里连上房都去不得,哪里知道这些。
“奴才不知,只知道大少爷一回来便休息了,倒是没见到有大夫来。”请大夫跑腿这些活,通常都是他们做的,因此这个,他倒是知道的非常详细。
转眼三人便来到了廊下,远远的,秦黛心便见惯常跟着秦子赢的一个随从在廊下背光处靠着,大概是见着她们来了,几个箭步便冲了出来,在秦黛心面前站定,拱了拱手算是施礼了。
“三小姐,您怎么来了?”
秦黛心笑笑,“怎么,我来不得?”
“不是。”陆桑只道:“大少爷睡了,临睡前有吩咐,谁也不见,让我在这儿守着呢!”薛甲与陆桑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秦子赢的,但并没有卖身,也算不得秦家的奴才,所以人家这样做,并没有失礼。
秦黛心点了点头,不打算硬闯了,反倒对陆桑说,“我在这儿等着,你进去问,看看大少爷可愿见我。”她丝毫没提自己来是为了帮苏氏打探伤势的事儿。
陆桑略微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那,您等一下,我进去问问。”说完又跳上台阶,轻轻的推了门进去。
不大会儿的工夫,陆桑便出来了,他恭敬的以秦黛心拱手道:“三小姐,大少爷请您进去。”
秦黛心上了台阶,转身对爱莲道:“你留在外头。”
爱莲心里一抽抽,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一直低着头,旁人想注意也注意不到。虽然不明白秦黛心是什么意思,但爱莲还是应了。
秦黛心一个人进了屋。
屋内装饰得十分富贵大气,秦子赢喜素,屋里的东西都是质地优良,做工考究,但并不张扬的,家什的造型都是中规中矩的,博古架子上摆的摆件有瓷器,玉雕还有造型别致的,材料名贵的器皿,墙上挂着几副名人字画,或鸟兽,或山水,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秦黛心飞快的扫了几眼,视线便落在秦子赢身上。
第五百五十五章 请纪笑海
许是知道自己来,秦子赢半坐了起来,身后靠着一个绣着喜鹊登枝的大迎枕,身上穿着寻常的便服,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他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没什么血色的,人看起来倒还精神,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伤了经脉吧?
秦黛心想起那日在醉香楼他喷得那一口血,心里微微愧疚了一下。
也只是微微而已。
秦子赢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胞妹,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一时间倒也拉不下脸来说话,神情尴尬的看了看她,模样古怪。
只怕是没想过会这么快跟她再见,心里还在介意吧。
秦黛心倒不在乎脸面,那玩意值几个钱,她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自己找了凳子坐。
“药若按时吃着,你也该好得差不多了,怎么看起来比原来还重了?”秦黛心挑了挑眉,“怎么,你都没有吃药吗?”
秦子赢也不好再拉着脸,只问她:“你来有事?”口气比以前生分了不少。
秦黛心也不介意,只道:“娘知道你受了伤,很担心,她自己不好过来,派我来打探一下。”
这是实话实说。
秦子赢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他不是让人去禀了,怎么还担心?难不成是传话的人没说清楚?
秦黛心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当下道:“当娘的都是心疼儿子,娘跟你失散二十多年,对你的心疼更甚旁人百倍,她虽然才跟你相认没多久。可是却很了解你,知道你定是瞒了伤势,这才让我来探的,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秦子赢没说话,眉头却是松开了。
“我没事,药也吃着,你回去跟娘说,让她别担心。”
秦黛心听了这话。猜想中途肯定又有了别的事儿,才让他的伤又重了。莫不是桂花胡同里住着的铁家人刁难他了,还是看到铁义侯瞎了一只眼睛受刺激了?
“我让纪笑海来给你看看,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伤就会好了。”
秦子赢垂了眼睑,一字一句的道:“这纪太医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我还真是托了你的福。才有这般际遇。”好好的一个少年,生生让秦黛心折腾成了带刺的娃,说出的话来跟刀子似的,他话里有话,那际遇不知道说的是他的伤,还是指让纪笑海过来看病一事。
秦黛心也不在意,笑呵呵的道:“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既然你同意,我这就去,早看早好,也省得你留下来看着我心烦。”
秦子赢听了这话,却误会了她的意思,语气不善的道:“我当你多好心呢,原来是怕我好不了,不能回京,不能给你光明正大离家的理由。”
秦黛心冷哼一声,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自己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非得扇他一顿大嘴巴子不可!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自己这个哥哥嘴巴这么毒?难道就因为这次的事情,他就要对自己怀恨在心一辈子?以后还没完没了了?
“秦子赢。”秦黛心倒不是生气,但是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所以口气有些严厉,连他的大号都叫上了。
“你别以为没有你我就走不了,我秦黛心没做对不起人的事儿,没必要跟你卑躬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