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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走到畅晓园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原来她这么紧张。
如意望向北方,心里默默的冀望着,小姐,快点回来吧!
三天后,京城,睿王府。
秦黛心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有一刻的恍惚,好像自己一直在做梦,不知身在何处。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眼前所见的一切和上次醒来时见到的一模一样。
稳了稳心神。秦黛心自径的坐了起来。
她这是在睿王府吧?
只是她为什么这么虚弱呢?此时的她,跟上次醒来时神采奕奕的她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秦黛心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虚弱的来到桌子前。
桌子上放着一套粉瓷高足茶壶。四只小巧精致的杯子倒扣在盘子里,秦黛心拿起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水是温的,看来是经常更换。
嗯。水挺好喝的,以前不觉得。
秦黛心一杯一杯的喝着水,心里也不断的想着事情,她到底怎么了,她要找人问清楚,那个慕容景应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他就对了。
“这么快就喝光了?”秦黛心摇了摇空荡荡的茶壶,放下手里的杯子,准备去找个人来问路。
她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致让她精神一振,王府就是王府,它的气派果然不是秦家这种暴发户可以比的,贾府挺大挺漂亮了吧?跟这睿王府比起来,不过尔尔。
这园子不小。坐北朝南的四间正房,廊下栽了两棵海棠树。两头的抄手回廊曲折蜿蜒,园子正中心假山奇石林立,盆景也放置了不少。这园子肯定是出自大师的手笔,设计上虽然谈不上独具匠心,但每一处都是花了心思的,随处可见设计巧妙,让人赞叹不已的点缀。
单是一个小园子就这么讲究,可见贵族都是会享受的。只是这偌大的园子里竟没有一个下人,这太不正常了。
睿王府是农贸市场吗?随进随出的?
秦黛心顺着抄手游廊往外走,刚走到墙根底下,最后面一间屋子里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秦黛心一愣,当下停住脚步,转身看了过去。
是上次醒来时见过的那个妇人。
那妇人见到秦黛心时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还高兴道:“姑娘总算醒了,咱们爷在里头,您可要见他?”
咱们爷?
秦黛心拧眉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慕容端睿。
搞搞清楚,他是你的爷,可不是我的。
秦黛心点点头,折返了回来,他在最好,自己正有事要问他。
秦黛心来到房间门口,冲那妇人点了点头,抬腿迈了进去。
什么情况?
进到屋内的秦黛心傻眼了。
屋子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大雍的舆图,边界画的很清楚,连带着把乌赞,昆雅和瓦那这三个与大雍相连,实力较强的邻国也勾勒了进来。
匆匆一瞥,只觉得这地图粗糙的很。
屋子正中央则是摆了一个大大的沙盘。
慕容景正站在沙盘的正面,仔细的盯着沙盘研究。
秦黛心轻手轻脚的走到他旁边,也看了起来。
沙盘之上,山丘沟壑遍布,从林密棘茂盛,山谷,河流,高丘,低谷随处可见,很多地方都被插上了小小的旗子,显然慕容景正在沙盘上演练排兵布阵。
秦黛心来了兴致,站在沙盘边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脑海中自动把眼前的景致换成了高山密林的真实场景,她压抑着心底的兴奋,但是眼神却一直在发亮。
慕容景转过头来看她,她竟对这个感兴趣吗?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随手递给她几个小旗子。
“假设山谷中是我们的人,此时三面绝壁,只有这一面可以突围。”慕容景指着沙盘中的一处问道:“你看从哪里开始比较好?”
秦黛心观察了一下形式,兴奋的把手中的旗子插到一处道:“这里是第一道口子,然后是这里,还有这里。”她一连插了三只小旗子,然后道:“这样不就行了?”
慕容景顶着一张万年寒冰的脸,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三处突破口,她都找到了,这难道是巧合吗?
第二百二十六章
秦黛心被慕容景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望过来的目光像两只高倍数的探照灯,仿佛轻而易举的在就能黑暗中找到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窥探得不剩丝毫,这种感觉,很糟。
她有些得意忘形了。她忘了慕容景是个聪明且十分危险的男人。
收回流连在沙盘上的目光,秦黛心假装镇定的道:“我是有事要问你。”慕容景身后放着几件小巧的兵器,战车模型,秦黛心假装没有看到,心里却嘀咕起来,这里有地图,有沙盘,还有兵器,战车的模型,应该是个小型的作战室吧!难怪没有看到什么下人走动,这么机密的地方,当然人越少越好。
只是她怎么被安置在这里了呢?或者,她也是一个隐秘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对他也越有利?
“不是有事要问?”不耐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慕容景臭着一张脸,看起来很生气。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黛心想了想两人的相遇,慕容景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给她的感觉一直很神秘,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时候,秦黛心曾经觉得他很可能是一名杀手,因为他们俩个很像,身上除了神秘感以外,都有很强烈的战意和防备心理。
那时候她觉得慕容景很讨厌,油嘴滑舌,精明且能看透她,她讨厌被看透,就好像是一只蚌被硬生生的揭开了壳,露出白色的蚌肉,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有没有珍珠的存在。
只是现在的他,更讨厌。一副高高在上,惟我独尊的模样,除了冷酷和不屑,再也没有第二种表情。
秦黛心扫了一眼这间屋子。“我觉得这里好像不适合谈事情,能出去说吗?”
慕容景扔下手里的小旗子,转身大步往屋外走。
切,什么嘛。
秦黛心不满意的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后面,离开了作战室。
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顺着抄手游廊往外走,来到院子里的一处石桌旁。
很宁静的一个小空间。
慕容景自径坐到石桌旁的石椅上,冷冷的开口问道上:“不是有话要说?”
秦黛心站在她身旁。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男人,头发被简单的束起,刘海处少许碎发为他添了几分冷酷以外的东西。刀斧凿刻的脸型很英俊,眉毛又浓又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钻石一般闪亮,又似迷雾一般朦胧。让人看不清真切,他的眼睛里似乎只有理智,没有情感,一双薄唇总是倔强的抿在一起,诉说着主人的诸多不满……
矛盾的男人。
“我怎么会在这里?”秦黛心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救了长公主。替你办了事,我想,我有权力知道真相。”
慕容景挑眉睨了她一眼。她的口气生疏的过分,话里话外都房间的回避着什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的转化成了交易。
一场不带任何情感的交易。
她跟他的关系仅仅是维持交易吗?她就那么怕跟自己扯上别的关系?
如果不是理智还在,慕容景真的很想骂人,心里的怒火正腾腾的往上窜。烧得他喉咙都干涩了起来。他在意的不是秦黛心的态度,而是自己的反应。他怎么会这了这么点的小事发这么大的火?
“看什么看。”秦黛心微怒,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就算了,还用一副看白痴的眼光望着自己。
秦黛心就站在那里,披头散发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装扮的痕迹。
慕容景拧眉,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会这个样子跑出来见人,她醒来以后都没照过镜子吗?
可即便是这样,她却依旧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她发火的样子,还真像只母豹子。
慕容景突然想笑。
“没什么。”慕容景压抑住心底莫名而来的喜悦,来不及审视自己的反复无常,他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闹了半天他连自己说什么都没听明白?
秦黛心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我想知道全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轻松,完全没有谨慎和畏缩,更没有害怕。
这是不畏生死的表现,世上又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