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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灵魂似的,大哥,这些人不怕痛。”
“……”
外头陆续有人声传来。
纪婉儿定心不少,不管是敌是友,有人声,有生机就是好事。不果,听生声,那些人应该是与傀儡遭遇了吧!
外头砸门的声音还在继续,赶来支援的人似乎并不能阻止他们停下来。
“这都是什么怪物。”
纪婉儿能听懂的瓦那话实在不多,不过她也能听出来外头的情况也不太对,似乎那些人也发现了傀儡的非同寻常。
又过了一会儿,石门外头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砸石门,也没有打斗之声。
纪婉儿愣了愣,她起身向石头的方向看了看,就在这时,石门突然缓缓升起,石室里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再抬眼一看,只见外头涌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赫然是格日桑耶本人,他身后跟着不少穿甲胄的将领,每个人身上都有打斗过的痕迹,想来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的。
“大汗……”
室内众人喜出望外,连忙拜见大汗。
纪婉儿看了贺敏珍一眼,退后两步,微微低了头。她鼻端微动,闻到一股血腥之气,想必方才石门之外有一场恶战吧!即便是清理了,也难掩血污。
贺敏珍盈盈起身,缓缓朝着格日桑耶行了个礼。
纪婉儿叹为观止,明明年纪不轻了,头发白成那个样子,可是看人家那气度,看人家那坐派,简直还是美女啊!
“大汗,您来了。”
格日桑耶上前一步,紧张的看了看贺敏珍,“你没事吧!”
“无事,我很好。”
格日桑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害怕的。”他一直以来,也是最欣赏贺敏珍身上的这种英气。
“老二反了?”贺敏珍问得很轻松,好像再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格日桑耶似笑非笑,“谈不上反,这若大的草原,早晚都是他的,老二也不过是受人蛊惑罢了。”
贺敏珍一笑,是啊,格日桑耶总共就五个儿子,除去死了的老大,老三,老四,老五都不顶用,可以接汗位的,也就剩下老二了。
草原人跟大雍人不一样,大汗也跟皇帝不一样,若是大雍皇帝有个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只怕早就圈禁起来了,哪里还会被列入继承人的行列之中呢。
“大汗英明。”贺敏珍只道了这一句,便闭口不言了,儿子是格日桑耶自己的,要怎么自治是他自己的事儿。她贺敏珍不是瓦那人,更不会以大妃的身份自居,有些事儿,还是不掺和的好。
格日桑耶只道:“你没事就好,好了,回去休息吧,等本汗忙完了,再来看你。”
贺敏珍点了点头,微微俯身道:“送大汗。”
格日桑耶点了点头,又指了一小队人守卫贺敏珍,这才匆匆走了。
贺敏珍看了看满屋子的人,这才道:“悬了半天的心,想必都乏了,回去吧!季姑娘,你跟我来。”
纪婉儿低头,随着贺敏珍出了石室。
石室外,四处都是血迹,一股比方才还要浓愈数倍的血腥气迎面扑来,贺敏珍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似的,昂首挺胸走过,而她身后的婆子,婢女们却有些受不了,有的甚至捂着嘴呕吐起来。
贺敏珍头也没回,只道:“吐够了再来服侍吧!”
纪婉儿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她跟着贺敏珍,一路顺着弯弯曲曲的石道,回了原来贺敏珍居住的地方。
“大妃好记性,走了一遍,就记得这么清楚。我刚来的时候,还迷过好几次路呢!”
贺敏珍身体有些虚弱,她一个中毒以久的人,竟然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实属难得。
“我的身体大有起色,要不然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还要多谢你。”
纪婉儿一笑,看来贺敏珍同她一样,都是打太极的高手。不过,她既然特意来找自己说话,应该不会一直这样打太极吧!
贺敏珍有些虚弱,她微微笑笑,便道:“季姑娘,你出身不凡,应该绝不是普通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吧!”她目光微顿,只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用防着我,有何为难之事,不如跟我说说,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纪婉儿暗暗提防着她,摇摇头道:“大妃想多了。”
“你也不用瞒我。这些年,恪儿为了给我治病,没少用手段,我知道有些大夫并不是心甘情愿来到这儿的,我劝过他几回,他不听。这孩子,越大主意越正,我老了,怕是也管不了他几年了。”
纪婉儿抿着眉头道:“大妃,你,你这是……”
“你是大雍人,应该不愿意背景离乡的来到这儿,这一点,我懂。”贺敏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黯淡起来,“这里,怕是要不太平了,季姑娘,如果你想走,我一定会送你离开的,让你平安离开这儿。”
不太平了。
纪婉儿脱口而出,“大妃的意思是要打仗了?”
贺敏珍点了点头,她是细作出身,嗅觉比一般人敏感很多,她虽然久居偏僻之地,可是草原上的局势是瞒不过她的。哈尔汗蠢蠢欲动,各部落酋长不满格日桑耶重用恪儿,早有反心,格日桑耶看着像是掌握了大权,实由却调不动别的部落的兵,大汗之位岌岌可危。
他现在,需要发动一场战争,来巩固自己的位子。
所以,战争是避免不了的。
☆、第一千零四十章
格日桑耶要打仗,却要拿她的儿子做利刃,贺敏珍如何肯?她身体虽然不好,可脑子却没坏,况且纪婉儿帮她治疗的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已经有了起色,偶尔晒晒不那么刺眼的阳光,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贺敏珍觉得,她或许不能阻止格日桑耶发疯,但她一定得阻止自己的儿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格日桑耶当枪使。
“季姑娘,你不信我说的话?还是你跟他们一样,认为我久居这山底之中,什么也不知道?”
纪婉儿知道贺敏珍有不凡之处,但她毕竟是一个被毒素折腾了二十年的人,见不得阳光,又有什么手段呢!
“大妃,我想您是多虑了,再说,打不打仗,对于我也没有什么干系,我只是负责给您看病,解毒,其他的事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贺敏珍轻叹一声,道:“看来你还是不信我啊!也罢,时间尚早,等你为我解完了毒,再议也不迟。”
也不知道这个“再议”指的是什么。
纪婉儿隐隐觉得贺敏珍要有所动作,但却猜不出她要做什么,如果秦黛心在这儿,或许能看透几分?
“大妃,我看您也累了,不如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贺敏珍点了点头,“好吧!”这些事儿确实是急不来的,况且她现在确实有点体力不支。
纪婉儿默默退了下去。
贺敏珍的石室外。已经换了一批侍卫,他们身姿如松,代替先前的人站在这里。而先前站在这里的人,此时却已经不在了。
不过半天的工夫,变化却这么大,纪婉儿不得不感叹一下人生无常,她回到自己的石室内,叹了一声,休息不提。
只说格日桑耶。先是捉了二王子的斥候,随后又洞息了二王子的小算盘。把他暗中派出去的探子都捆了个结实,虽然格日桑耶绝没想到赛托会用傀儡帮二王子,但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在经过最初的失策。慌乱以后,格日桑耶果断的派出精兵良将,一方面满山遍野的找赛托的傀儡,一方面派人夜袭二王子的军帐,对方虽有两万精兵,但格日桑耶的兵力更强,况且又打着上可汗的名头,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公然反抗?
于是乎,格日桑耶的胜利显得格外理所应当。而二王子却怎么也没明白,为何舅舅的援兵未到,为何本该顺利捉到人的傀儡。会突然间变成一堆烂肉。他什么也不知道,自以为掌控了全局,却结果却是意外连连,而他自己连失败后可能面对的结果都没有想到。
鲁莽,不知轻重,自以为是。这等蠢人,竟是他格日桑耶的儿子!
格日桑耶气得不行。你不孝就不孝吧,偏偏还没长脑子,若是这次二王子能把他围困住,事事做得滴水不露,哪怕要了他的性命,只怕他也不会生这样大的气。
格日桑耶越想心越痛,他一生在波折和磨难中度过,尝遍了算计与被算计的滋味,心志早就变得坚硬如铁,该狠的时候他只有更狠,该辣的时候也只有最辣!做起事来从不拖泥带水,对人亦是提防多过信任,凡事心里存疑,出手之前必在心里过几遍,务求一击即中!他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