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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心思都不在吃喝上,这饭吃得就快,没一会儿的工夫,二人就各自搁了筷子,漱了口。
秦黛心喊了人来,把屋里满桌子的杯盘碗碟撤了,又让人重新沏了热茶来,二人这才又坐在一起说话。
说来说去,还是在说风行的事。
“风行的人,从不轻易善罢甘休,他们的人折在你手里,这个梁子也就算是结下了,你日后还要小心些才好。”肖飞飞边说边叹,又道:“我也没有门路,尚若能有人做个中人,两下一见,和解和解,倒也是个好的。”
秦黛心细细品她这话里的意思,突然一笑,“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发愁了。”
肖飞飞挑眉看她,“你还真是没心没肺,都被风行盯上了,还说不是大事!性命攸关,怎么就不是大事了?”
“那能怎么办?”秦黛心摊摊手,“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讲和是没有必要的,也没有用。我猜想着。风行要杀我,只怕不是接了什么人的生意,而是他们自己要杀我。”
肖飞飞一惊,眼睛瞬间大了几分,连忙问道:“你怎么这么说。可是发现了什么,有何凭据?”
秦黛心想了想,就把陆嚣带着人来杀自己的事儿,和后来谢正英来的事情说了。
“……三十个杀手,可是大手笔,若不是风行自己想杀我。别人的买卖根本用不着这么卖力。你听谁说过这种暗花要派三十个人去做的?”
肖飞飞点头,马匪不是正经的江湖人,却也脱离不开这个圈子,江湖上有什么样的风吹草动,她都得掌握。
一下子派出三十个人去杀一个人。而不是去做灭门的惨案,确实有些过了。
“那到底,你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风行的人?”
“我哪儿知道!”秦黛心显得有点漫不经心,“事情都已经出了,再想这些也无济于事。”
肖飞飞一下子凑到她近前来,虎着脸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就无济于事了?至少可以分析分析你的敌人是谁不是?”
秦黛心睨了她一眼,别过脸去,不冷不热的道:“还用分析吗?能调动这么多人来报私怨。想必此人在风行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肖飞飞不吱声了。
她对风行的事儿也只是道听途说,这会儿什么忙也帮不上。
秦黛心喃喃道:“我想对风行下手呢,你觉得如何?”
肖飞飞听了这话。心里就惴惴的。
这种心情很复杂,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尝过了。
秦黛心也不逼着她表态,只道:“你与我联手之事,只怕他们早就知晓了,现在他们要杀的是我,日后没准就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去了。”她扭过头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肖飞飞看,才又道:“况且我怀疑丁大力或许与风行的人有瓜葛。咱们既然查他,想从他身上查到北边的事儿。就自然免不了要触碰风行。早晚也是遇上,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肖飞飞不是那种优柔寡断,拿不出主意的人,她略微一想,也就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了。
她和秦黛心看似只是合作关系,实则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密不可分的盟友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肖飞飞有点生气,这个女人好像生来就是克她的。
她朝思暮想了好些年的心上人,竟被她“抢”走了,好不容易自己死了心,结果又被她扯到这个无底的深渊之中,恐怕轻易脱不了身了。
不过,她救过自己一命……
肖飞飞气结,真是个煞星,自己不知不觉中,竟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好,事到如今,反正也脱不开身了,不如拼一回。”肖飞飞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一副豪气冲天的模样,倒是把秦黛心逗笑了。
哈哈大笑一回,连门外的雪晴听了都十分诧异。
秦黛心好久没这样开怀了。
雪晴隔着门板勾了勾嘴角,王爷不在,主子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担心的。
秦黛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肖飞飞气坏了,脸上绯红一片。
不知是热的,还是恼的。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朝着秦黛心大喝一声,动了真气的模样。
秦黛心忍着笑意,正襟危坐,“好,不笑了。”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眸子里却是笑意连连,亮晶晶的。
唇角也微微翘着。
肖飞飞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里有什么成算没有?旁人要是遇到这些事儿,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到好,不慌不忙的,急死人了。”
秦黛心张嘴就道:“生死有命……”
肖飞飞就瞪她,什么叫生死有命?在她看来,命都是人挣出来的。
秦黛心连忙摆手道:“好好,说正经的。我是这么想的……”
第九百一十五章 是老相识
秦黛心连忙摆手道:“好好,说正经的。我是这么想的……”她招了招手,让肖飞飞附耳过来。
肖飞飞朝她身边凑了凑,把脸贴了过来。
秦黛心就在她耳边轻声嘀咕起来。
两人在屋里说了半宿的话。
到底说得什么,连门外的雪晴都不得而知。
不过后半夜的时候,两人都不说话了,大概是说太多话,累着了,秦黛心不是那矫情人,肖飞飞也随遇而安惯了,两人干脆歇在了一处。
不是同睡一张床,只是在屋里多加一张简易的床,肖飞飞就歇在那上头了。
在她眼里,秦黛心就像是温室的花,有些娇弱了,虽然知道她是会功夫的,可同时也知道她是长在深闺的。
与自己不同。
所以肖飞飞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秦黛心睡小床。
秦黛心懒得与她计较,她这个当主人的可是真心实意,客人不同意,那她也没办法不是?所以秦黛心干脆安心闭起眼睛睡觉了。
天还没亮,秦黛心和肖飞飞就起来了。
玲子和雪晴忙不迭的给两尊神送了水。
两人简单洗漱一番,肖飞飞连饭也没吃,就带着人打马回寨了。
雪晴看得一头雾水,不由得问秦黛心道:“肖大当家怎么这么匆忙?饭都没吃一口。”
秦黛心边吃边道:“大概是不放心山寨的事。”说完就接着吃饭,绝口不提肖飞飞了。
雪晴也没往下问,让人把肖飞飞用过的床铺收拾了,又拆了那张小床。麻利的下楼去了。
秦黛心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商量了半宿的事,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丁大力,周心淼,还有藏在风行背后的那人。
这一次的试水,动静不小。但愿你们能顶得住,别让她一网就捞上来,那样可就没意思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雪晴隔着门板道:“主子,富掌柜的来了。”
秦黛心挑了挑眉,富秋山。他来干嘛?
是替李谦来的?老李头的腿想必是还没好。
不管怎么样,来了总是件好事。
秦黛心麻利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放下筷子,漱了口,这才起身把一旁椅子上搭着的袄子拿起来穿好。
她开了门。问雪晴道:“人呢?”
雪晴连忙道:“就在大堂。”
秦黛心想了想,就道:“把屋里收拾一下,要快。”说完她自己便噔噔的下了楼,动作很快。
雪晴一下子就明白了,知道主子是有要事与富秋山说,旁的地方也不安全,只能是在楼上说了。
她连忙喊了玲子来,两人七手八嘴的把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好。又把秦黛心的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移过那座快要散了架的屏风挡住内室,也就算完活了。
这边刚收拾好。那边楼下大堂里,秦黛心与富秋山已经寒暄完毕,正上楼来。
雪晴站在房门门口,恭敬的开了房门。
秦黛心一伸手,道:“请。”
富秋山连忙回礼,掀了袍子进了屋。
秦黛心随后进了屋。转身吩咐雪晴上茶。
富秋山尴尬的立在那里,不知如何自处。
他是个太监。八岁不到的时候净了身,进了宫。在宫里待了十多年,骨子里的奴性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虽然说离宫有二十多年了,可他对于王权的那种服从却一点也没有减轻。秦黛心是慕容景认定的人,也就等同是王妃身份,他一个奴才出身的人,自然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秦黛心不知道富秋山的想法,客气的指了指椅子道:“富掌柜,坐。”
富秋山脸上面容不变,声音里的敬意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他只道:“不敢,您坐。”
秦黛心一愣,接着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道:“坐吧,不用拘礼。”
富秋山想了想,这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