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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佴俢终于将目光落向了那辆停在柳树下的马车。
街上人烟稀少,这样一辆马车却一直停在路边,定然有古怪。
佴俢做个手势,五城兵马司的人,握着长刀缓缓逼近,刀刃挑来车帘,狭窄的车厢里空无一人。
“回禀总管,里面没人。”
他的直觉不会有错,佴俢走上前去一把掀开车帘,车厢里的确空无一人,但是在车厢缝隙里,尚残存有一丝未干的血迹。
佴俢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眉眼越发阴沉,他没想到除了龙骑卫之外,高祖帝还暗中培养了一支由十余人组成的“龙骑卫”,而且……
佴俢看向自己的手臂,他今日穿了黑色的官服,可是手臂那里,却仍有一大块黑沉的印记。
这是那个一身蛮力,手持板斧之人留下的,虽然他被自己击毙,但是他的同伙,他一样不会放过?
“给我搜!”
佴俢阴翳的眼睛扫过周围,“他们一定就隐藏在这里!”
成衣铺的老板还没从昏睡里醒来,就被人几脚踢了起来。
成衣铺老板正想骂上几句“不长眼的东西”,却被眼前晃动的长刀和官服吓了个机灵。
他也顾不上身上疼痛,啪叽跪在地上,对着眼前的士兵连连求饶。
这些人那里管这个,只一把按着他的头往那刀上凑!
“说,刚才是不是有人过来!”
那掌柜的更是吓的抖若筛糠,三魂没了七魄,“官……爷,今日客人稀少,没人来过!没人来过!”
“还说谎!”长刀压下,几缕发丝应声而断,“若没人来,你怎么会躺在地上?再不说实话,现在就断了你这脖子。”
“地上……地上……对了,我怎么躺在地上?”那老板哆哆嗦嗦的回想着,“对了,有人进来买东西,然后我就躺在这里了。”
成衣铺老板说着在地上一个劲的对着官差磕头,“我就说那几人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官爷,我真的是无辜的……是无辜的啊……”
一双黑缎白底的锦靴停在这老板面前,佴俢伸出手去将这不断磕头求饶的人,缓缓扶了起来。
“不要紧张,将那几人的事细细说来,记住要一字不落。”
成衣铺老板受宠若惊的看着面前的佴俢。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来的是两男两女一共四人,女的看上去脾气不好,那跟着的瘦弱公子,似乎脸上带了血,剩余的就没什么了。”
“真的没了?”
佴俢可以判断,来的就是高逸一行,而那剩下的三人,应该就是龙骑卫成员。
他对着身后的五城兵马司挥挥手,得到指示的士兵还没将刀挥起,那里就听得成衣铺老板,突然开口。
“对了,那里面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长的不怎么样,但是那声音却是沙哑的很……”
………………………………
第319章 自投罗网?
隔的老远,四人就能听到士兵四处搜查的声音。
“快藏起来!”
不用寅虎提醒,几人也知道被人捉住的下场是什么,与他们不同,青司脚骨纤细不能跑动,是以她很快就落在最后。
“你这是故意的吗!”卯兔不满的瞥了一眼缀在最后的青司,“告诉你,再敢耍花样,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青司简直懒得理会这人,脚踝疼得厉害,她苍白着一张脸指了指不远处的院门。
“他们定是四面都布了官兵,这样跑不是办法,先找个地方一下。”青司说着也不管卯兔的反应,信手推开身后的院门,矮身躲了进去。
寅虎看到这边的状况,抬手抹去了唇边血迹,即使他身上的伤口绑的结实,可是依旧无法阻止血迹不断的流出来。
梁国公这手下的太重,即使条件允许他怕是都无法救治,又何况现在他们正处于奔波当中。
不仅是他,高逸的情况也不是十分乐欢,他的伤口还能忍,但是高逸肩头的伤口却好像在缺医少药之下渐渐恶化。
这京城是暂时离不开了,摄政王那里反倒是成了目前唯一的出路。
高祖帝曾经再三叮嘱,除非走投无路,否则不要将高逸带到高渐离那里,现在应该是走投无路了吧。
寅虎将高逸交托到卯兔手里,无论时间过去多久,这个女儿都已经快要嫁人的母亲,在他看来一直都是个孩子,可是现在,他要将重担交给她了。
“你们先进去避一避。”寅虎道,“我去周围查看一下情况。”
卯兔当然不愿,“你伤的这样重还是我去吧。”
寅虎对着卯兔宽慰一笑,“正因为我受伤了,所以需要你留下来照顾他们,放心吧我们都会没事的。”
寅虎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却又在快要离开之前停下脚步。
“卯兔,你还记得我们与丑牛,以前在京城住着的院子吗?就是你说想在后院种满七里香的那个。”
卯兔不知道寅虎为什么会这么问,她以为对方是想安慰她,告诉她自己没事。
“我记得的。”
卯兔道,“丑牛还说七里香没什么用,要将花拔了开辟成菜园子。”
寅虎闻言笑着摸了摸卯兔的发心,“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等到这次事情了了,我们就去那院子一同种七里香。”
“好。”
卯兔笑着应着,却有眼泪先她一步掉落,“说好了,等到这次的事结束了,我们就回那院子一同种七里香。”
“快进去吧。”寅虎笑着催促道,“我可能会晚会过来,你万事小心。”
见进来的人里没有寅虎,青司就已经猜测到他的打算,虽然不想说的直白,但是寅虎这人大约是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活着的。
“听说你有个女儿,多大了?”
卯兔原本正戒备的打量周围的环境,听到青司开口,她先是一怔,随即大怒。
“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看着横到自己脖颈前的峨眉刺,青司笑着往后退了一步,“你究竟是有多害怕,才会觉得像我这样一个与你素不相识之人,会对你女儿造成伤害?”
卯兔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这个看似瘦弱渺小的女人,却让她从心里觉得畏惧。
“最好是这样!”卯兔道,“你带我们去摄政王哪里,我放你离开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不认才是最好!”
青司没有回话所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青司看向周围,这院子的主人大约做的是茶叶生意,院子里放了许多的箩筐,里面乘放着大量的茶叶。
青司捻起一小簇茶叶,放在鼻前嗅了嗅,又放在舌尖尝了一下。
这竟是上品的红棋叶。
青司打量着这间白墙灰瓦的院落,眼中一片玩味,这红棋叶虽然比不上贡茶矜贵,但是因为茶树稀少,茶汤风味独特的缘故,是以在达官显贵当中很受欢迎。
而这不大的院子里,竟然摆了这么多……这院子的主人,在朝庭当中必然有相熟的人。
所以,她似乎挑了一处不怎么明智的地方哪。
卯兔这里正打量有没有藏身的地方,那里就听得青司的声音传来。
“我们快离开这里。”
“你发什么疯?”卯兔看着青司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疯子,“外面满大街的都是捉拿我们的士兵,现在出去与自投罗网何异?”
“呆在这里,未必比自投罗网好到那里去。”甚至更糟。
“哒哒,哒哒,”有脚步声从前院缓缓传来,卯兔对着高逸打个手势,后者捂着肩头,躲到了另一边。
与两人的严阵以待不同,青司不无不可的让到一边。
这人踩着残雪的声音又轻又浅,所以来的这人定然是个女人,只要不是什么江湖高手,想来卯兔应该吹吹风就能将对方拿下。
果然这前来的女子,还没有露面,就被卯兔用峨眉刺挟持住了。
箩筐落地,里面的茶叶撒了一地,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身后这人传来的威胁。
“你最好不要出声,否则这东西很有可能在你脖子上穿个洞出来。”
压在皮肤上的峨眉刺往后靠近了些许,锋利的尖刺在肌肤上留下零星血痕。
“我不会出声。”
被挟持的女子乖顺的举起了手臂,因为角度的关系,青司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那女人声音里的颤抖,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生命不能由自己掌控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害怕。
“钱箱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