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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早就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这也算是老夫老妻的,就这样被看的不自在,她刚要说话,忽然船舱外被伙计敲了几下,跟着人进来,端进一盘橘子。
雪苼喜欢吃橘子,长安也跟着她吃上了瘾,此时看到青红不匀的橘子,便觉得嘴里漫上了酸水儿,忍不住食指大动。
莫凭澜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伙计回道:“跟岸上的果农买的,少爷和小姐您都尝尝,这里的橘子在全国都是有名的,以前都是给皇帝上供的御橘。您别看有些还青着,果农说其实很甜了。”
他说着话,莫凭澜已经剥开一个,撕去白色筋络,递到了长安的唇边。
长安也拿起了一个,可没等剥开他的已经来了,当着下人虽然这样暧昧些,但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便张嘴含住。
一咬下去,八分的甜两分的酸,一股子清清爽爽的味道溢满口腔,把长安这些日子消沉下去的味蕾给勾活起来。
丁香小舌舔着樱花色的唇,她露出一抹甜笑,“好吃。”
她的样子一分不错的落在莫凭澜眼睛里,他盯着她的红唇,喉结上下滚了滚,身体有些发热。
又塞了一瓣给她,他对伙计说:“小姐喜欢,你去多买点。”
伙计忙说:“买了俩大筐,再多怕坏,到了大轮船也不好托运。”
“这也够了,两大筐呢。”长安眼睛里有光,显然很喜欢。
莫凭澜捏捏她的下巴,“喜欢就好,不过这也不能多吃,会上火的。”
下人退下后长安便不喝茶,光吃橘子。
她不用动手,都是莫凭澜剥好了喂给她。
她摆手,“你自己吃,我自己来就好,这样吃才够味道。”
莫凭澜忽然隔着小茶几凑上前,薄唇碾着她的唇舔了几下,然后把她嘴里剩下的一半给勾走了,然后邪气的挑挑眉,“我喜欢这样吃。”
长安嘟起嘴巴,没有察觉到其实有点撒娇的意思,‘你这人,一大堆在那里,非要抢我的吃。’
莫凭澜心头的感觉就像吃了这橘子,有酸有甜十分的受用,粗砺的指腹抹过她站着汁水的下巴,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放在了嘴里。
“你……”
莫凭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这样才更有味道。”
长安有些恼,不为别的,恼他掌控自己的情绪,“什么味道?”
“你的味道。”
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桃花眼里的桃花春水几乎要把她给溺毙,“骚。”
“你……莫凭澜,你真是欠揍。”长安爬起来想去打他,却给他一把扯在大腿上。
这船舱里铺着柔软的毯子,他的腿倒是坚硬的多,长安不安的挣扎,却给他横过身体的手臂按住。
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按着她的软说:“别动,你现在身体还没好,我不想伤到你。”
长安自然感觉到下面的凶器,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何欢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这般嬉闹过,现在做坐着的腿是给何欢儿坐过的,她恶心。
这样想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推开他几步跑出去,掀开帘子跑到了船头上。
中午吃过饭,江面上忽然起了风,跟着天黑的跟墨泼了一样,空气里腥气浓重,眼看就是一场大雨。
船夫一看吓坏了,这走水路最怕的是这样的天气,轻则翻船,厉害的人和船都祭奠了水龙王。
船夫实在不敢冒险,请示了莫凭澜,决定找个小码头靠岸。
到了码头的时候豆子大的雨点已经砸下来,长安在风里跟雨伞一样被吹的东倒西歪,莫凭澜忙把人给背起来。
伙计给他打着伞,好容易找到了一处打渔人家的房子避雨。
这里是小码头,前段时间中央军和一帮子拼凑起来的杂牌军砸坏这里开了一仗,结果几十户人家都逃难去了,这屋子又冷又潮湿,真可以说啥都没有。
伙计们往返几次把船上的东西给倒腾下来,好容易生火烧水,做了一顿简单的饭。
莫凭澜把和碎肉煮在一起的粥递给长安,“先坚持一下,这雨过去我们就离开,这雨来的太突然了。”
长安慢慢喝了一口,“没事,你也别让船夫在船上,太危险了。”
莫凭澜点点头,“人已经带过来了,和小海他们在一起。”
这屋子总共有三间屋子,长安和莫凭澜睡那间像样的,剩下的厨房和另一间就船夫俩个人和几个伙计凑合着。
莫凭澜以为这只是一场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却没有想到暴雨越来越大伴随着飓风。
躲在这简陋的房子里,耳边呼呼的风声哗哗的雨就像这风雨飘摇的时代,让长安第一次有一种不安定到恐惧的感觉。
她借着豆大的油灯光问莫凭澜,“这茅屋不会给吹走吧?”
莫凭澜走到她身边轻轻把人给抱住,“害怕吗?”
“不是,我就是在想,那些渔民的生活真是辛苦。”
“嗯,这世道常年混战,很多很多的人失去亲人失去家园,过的困苦不堪。”
长安忽然看着他,眼睛里跳动着两簇火光,“你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吧,过的很苦。”
长安并不知道莫凭澜的童年真正的经历过什么,她也不太懂穷人到底能苦成什么样子,现在在这样的环境里才突然有了感触。
也许是这样的雨夜让人的神经格外的脆弱,他看着那似乎要熄灭的灯光淡淡的说:“是呀,能不能活过第二天大概就是穷人的想法。”
“我听说你是被人害的,你一定和恨你的仇人吧?”
油灯里的火苗豁的一跳,迸发出灯花。
莫凭澜的眸子睁大,等他自己发觉他的手已经钳住了长安的肩膀,“你听谁说的?”
长安被他捏的很疼,细细的呻吟起来,“莫凭澜,我很疼,你放开我。我知道你的仇人是余州的余图远,可我不是。”
听到这里,莫凭澜的手才松开,但是脸上的戾气并没有褪去。
对,他经历了那么多要说没有恨谁信?所以他跟莫如前说他的仇人是余州的余图远。
余图远,是莫如前曾经的生死兄弟,也是莫长安的娘郄宁的前夫,更是他生身的爹。
莫如前这个是很清楚的,所以他让他姓莫,让他在自己身边成为自己的女婿。他已经没有本事打击身为余州督军的余图远,只好通过这种方法来侮辱他,消解自己的心头恨。
“我知道你贩卖军火是为了对付余州,也知道你千方百计的想大权在手也是为了报仇。”
莫凭澜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对自己的这个借口深信不疑,他该高兴吗?
长安说完后长久没再出声,靠着窗口的椅子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莫凭澜去把她给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一口吹灭了油灯躺在她身边。
黑暗里,他听到长安说:“曾经,我以为自己能让你感受到仇恨以外的东西,好好的过日子,可是现在却发现我根本没有任何感化你的资本。”
莫凭澜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在黑暗里一句话都没说,只专心的从雨声风声里倾听长安的呼吸声。
这一刻,他很想很想放弃报仇。
可是这个念头一经闪过脑子,就被另一个画面取代:母亲在烈火里扭动着身躯,她痛苦的呻吟、呼救、求饶,可是四周的人却放肆的狂笑辱骂。
他抱住了脑袋,那里面疼的像装满了岩浆,滚烫的要把他的神经都要煮熟。
半夜,他被细微的呻吟惊醒了。
披衣起来掌灯,他凑近长安,看到她脸色苍白,抱着肚子痉挛成一团。
他握住她的手,冰凉,以为是吃橘子吃坏了肚子,“长安,是肚子不舒服吗?”
长安摇摇头,“不是,是来月事了。”
长安的月事一向很准,她来苏余之前还计算着日子,可是因为发生了很多事竟然给忘了,刚才淋雨又吃多了橘子,现在小腹疼的厉害。
莫凭澜忙问她,“那我该给你准备什么?”
长安的行李不在这里,现在的就他给她准备了几件衣服,她也没法子计较,“你去把箱子给我拿来,我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衣服。”
莫凭澜把俩个人的衣服一股脑的倒在床上,“你看看,用哪件?”
他们的衣服都是丝绸的居多,幸好莫凭澜还有一条棉布的白色睡裤。长安伸手想去撕,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莫凭澜阻止她,“我来吧,你看着,要是哪里不对你说。”
长安只知道用她哪里懂,最后还是莫凭澜给做成了使用的东西。
她刚要换,看到他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