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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苼赶紧拿了薄毯盖在他腰间,杏眼瞪圆了训斥他,“你就不能盖一下,这里又没伤。”
赫连曜满不在乎,“凉快,这里也要适当通风。”
要不是孩子也在,雪苼真想爆粗口,不过皓轩以前见识过赫连曜的鸟儿,现在就没什么兴趣,他走到他身边,在他脸上研究了一下,伸手还戳了戳,“爸爸,你什么时候能起来陪我玩呀。”
赫连曜亲了他一下,“再过两天,我一定陪你下棋。”
“小舅舅也会,我问他了,他什么都会。”提起云生,皓轩一脸的崇拜。
赫连曜却皱起眉头,他问雪苼,“他跟云生在一起了?”
雪苼把后花园里发生的事跟赫连曜说了一遍,她忧心忡忡的对赫连曜说:“我还是觉得云生有事瞒着我们,而且可能是很严重的事。”
“可是他不说我们也没办法,我会让人留意他,没事你也跟他多沟通,让他放下心理包袱。”
雪苼点点头,‘你哪里不舒服?’
赫连曜指指自己的心口,“是这里,一时见不到你就不舒服。”
雪苼给他说的脸红,伸手拧了他一把,“还当着孩子呢,能不能矜持一点?”
赫连曜把她的手给拉过去,“雪苼,我知道你不喜欢封平,那个地方留下痛苦的记忆太多了,我们就在云州完婚吧,毕竟我们是在这里开始的。”
“好啊,也不用太大排场。赫连曜,你知道我不喜欢的,我们就穿着白婚纱去教堂举行个西式婚礼就好了。”
“都听你的,这两天丹尼尔医生就要到了,等他给你看了病我们就结婚。”
皓轩被挤在俩个人的中间忽视掉了。他仰起一张脸极度不满意,“你们挤到我了。”
赫连曜和雪苼相视一笑,爱的涟漪就在屋里淡淡荡漾。
俩天后,丹尼尔医生终于到了云州,赫连曜派了蓝子出去亲自接待,还找了一名京都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当英文翻译。
丹尼尔医生下榻在西皇大酒店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要在教会医院里给雪苼做检查。
本来这是件好事,可是雪苼却越发的心神不定。
“雪苼,雪苼,粥撒了。”赫连曜提醒她。
“对不起。”雪苼发现自己把粥都洒到了赫连曜身上,幸亏不是很热,否则又要给他脱层皮。
赫连曜伸手把粥拿开,“雪苼,别怕,没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说着知道,她眼睛里泪水潋滟,盈盈欲坠。
赫连曜把她扯进怀里,嘴巴贴着她的睫毛去吮那水珠,“别哭,乖,无论怎么样我和皓轩都在你身边。”
“赫连曜”雪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好好的照顾皓轩,要送他出国留学,也要尊重他的意愿,如果他不喜欢行军打仗,你就不要勉强他接替你的事业。还有,要是再找人就找个温柔的,就跟余思瑶那样的就行,不要让皓轩受委屈。”
“尹雪苼!”赫连曜的语气很凶悍,“你都在说什么呢?你不会有事,我也不准你有事!”
“我们不要自己骗自己了,我的病我自己很清楚,脑子里有血块随时可以让人失忆、失明甚至殒命,我能没有任何问题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对我的仁慈,其实我都不该跟你结婚,可是我自私,我想要名正言顺的拥有你也想要皓轩有个名分,可是我真不能陪着你一直走下去,不能的。”
“尹雪苼,你给我听着,我赫连曜这辈子的妻子是你也就只有你,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我都一直把你放在我这里。”他拍着胸口,眼睛里也是雾气蒸腾。
雪苼已经不许他再说下去,抬头堵住了他的唇,俩个人紧拥亲吻,用尽了必生的力气。
这个时候,赫连曜才觉得自己无用,司令是什么,拥有天下又怎么样?他解决不了雪苼头脑的毛病,也不能给她续命。
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走下去。
第二天,许久没正经穿衣服的赫连曜终于穿上了衣服,雪苼特意给他选了一身柔软的布衫,看起来就像要耍太极剑的老大爷,赫连曜特别不满意这身衣服,但是雪苼说不穿不准出门。
没有办法,他只好答应,谁让他家有悍妻?今天丹尼尔医生要给雪苼做检查,本来雪苼说让云生和小马陪着她就可以,但是赫连曜还是不放心,软磨硬缠,终于让雪苼答应了他也去。
丹尼尔医生是医学界泰斗,赫连曜也不知动用了多少关系才把人给请来,他所服务的也只有雪苼一个人而已,所以一大早,教会医院的医生都悄悄的聚拢来,看这位医学神话是怎么给看病的。
今天雪苼特意打扮了一番,薄薄的阔腿西裤,圆点儿飘带小衬衣,外面随便披了件淡粉色开司米羊毛衫。
她极少穿这么鲜嫩的颜色,更显得雪白的皮肤有了少女感,粉嫩嫩的样子很像盛放在春天里的碧桃花。
赫连曜每看她一眼都浸润着浓浓的爱恋,仿佛拉丝一样牵扯不断,真恨不能把她的每一寸每一丝,都刻在自己骨子里。
丹尼尔医生用英文调侃他太爱慕美色,雪苼马上用英文回应,“医生,我丈夫不是好色,他是爱我。”
雪苼英文熟练,以前在港岛的时候她的英文成绩第一,经常参加一些翻译工作,而回到云州后也凭着有一口流利的英文帮尹南山做成了不少国外的生意,虽然这两年疏落了,但是普通的对话还不是问题。
丹尼尔很是惊讶,看来东方女人不仅美更有智慧,不能小觑。
雪苼和丹尼尔进了坚持室,门无情的在赫连曜面前关上。
整个检查过程对他来说是无比的漫长,他在门外的地面上走来走去,那样子估计等雪苼检查完了地一给他走出俩个洞来。
幸好时间不是很长,大约一个小时后,雪苼自己走了出来。
赫连曜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雪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是刚要开口就给赫连曜抱住。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什么都不要说,我去跟医生谈。”
其实在里面雪苼已经跟丹尼尔谈的很清楚,她坚持要自己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病情。
可是一般来说病人的病情要跟她的家人谈,丹尼尔有些为难。
可是雪苼说服了他,她说:“丹尼尔医生,您也看到了,我的丈夫很爱我,我们还有个可爱的孩子,不管我的病情怎么样我都要坚持下去,因为我想和他们在一起。”
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眼睛里光彩夺目,是对生命的尊重和渴望。丹尼尔相信这样的人一定会笑对病魔,所以他违背了自己的宗旨,把她的病情跟她做了个深度交流。
整个过程雪苼都带着笑,最坏的可能不过是死。既然抗拒不了,她只能淡然接受。
所以丹尼尔跟赫连曜谈的时候雪苼还是坚持在场。
三个人在临时的办公室里,丹尼尔的意思跟上次那位医生的差不多,如果可以,他建议雪苼冒险手术一次。
但是这个手术在国内做不了,需要去英吉利。
雪苼问丹尼尔,“医生,如果我不做这个手术能活多久?”
能活多久四个字就像锤子重重捶在赫连曜胸口,不是他贪心,好容易再得到,他真的不能再失去。
桌子底下,雪苼握住了他的手,无声的告诉他不要害怕。
丹尼尔迟疑了片刻说:“这个不好说,如果脑子里的血块不扩散不转移。那可能三五十年都没有问题,但这是个定时炸弹,只要存在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雪苼把他的话翻译给赫连曜,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脑子里斗争的很激烈。
雪苼却率先做出了决定,“生命是我的,我就自己给自己做一次主,我想跟命运赌一把,暂时不去手术,我也知道现在这个世界的科技进步很快,也许我熬过三五年,医学技术会更发达,做这种手术的成功率更高呢。”
雪苼的这个说法丹尼尔倒是赞同,“是个,这个课题我们都在努力,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战争少一点,我们的医学技术会进步的更快。”
赫连曜还想说什么,给雪苼阻止,“你就听我这一次,好吗?”
看着她眼睛里期待的星光,赫连曜想终于点了点头。他对她说:“但是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不准瞒着,嗯?”
雪苼点点头,“好,我们一言为定。”
丹尼尔对雪苼的这个病人倒是很好奇,而且她的病例他也感兴趣,他跟雪苼相互留了联系地址说好了要随时交流病情。
虽然事情这样决定,但是赫连曜心头还是很沉重。从医生办公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