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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看着陈逸枫手里的刀子,雪苼是怕了。
“干什么?你让赫连曜把尹锦瑟的手指割下来,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好歹是我的妻子,我也要割下你的手指,给她报仇。”
“你敢!”雪苼咬紧了牙关。陈逸枫是个疯子,恐怕他真敢。
果然,他狞笑着,“敢不敢来看看,啧啧,这小手指,你说要是赫连曜看到了会怎么样?”
他刚抓到雪苼的手指,忽然五姨太推门而入,“陈管家,太太让你去,说有话要吩咐。”
陈逸枫后悔死了,要不是他废话。此时雪苼的手指已经断了,现在当着五姨太的面他不敢再动手儿。
他狠狠的啐了一声,“便宜你了。”
陈逸枫走后,五姨太走过来问雪苼,“你还好吧?”
雪苼笑笑,“我没事。”
她摸摸雪苼的衣服,“穿的这么单薄,来,把这个披上。雪苼,对不起,我不敢放了你,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谢谢你五姨太。要不是你陈逸枫就砍断我的指头了,谢谢你。”
陈逸枫回来后把雪苼给蒙上黑色头套带上了城楼,她虽然给披上了斗篷,但冷风一吹还是发抖。
陈逸枫摘掉了雪苼的头套,让人对着困在城楼下的人喊话,“看看这是谁,我们要跟你们的赫连少帅说话。”
城楼下的人是小五爷,她穿着一身男人的衣服,辫子盘在帽子里,手里拿着壶烧刀子狠狠地抿了一口,然后问身边的士兵,“去问问你们齐团长。他们弄个妞上城楼干什么,还挺俊的。”
齐三宝远远看到了,他一拍大腿,“傅晏瑾这瘪犊子,自己没有本事,就把给女人推上来,赶紧去禀报少帅,说夫人在城楼上。”
一迭声的禀报已经到了大帐里,赫连曜正夹着一根雪茄和蓝子出他们看沙盘,听到夫人二字他勾唇讥讽,“哪里来的夫人,一个背叛我的女人罢了。”
陈逸枫手里拿着鞭子,因为久久得不到回应就抽在了雪苼后背上,“楼下的看真了,你们要是再没有人出来,我们可把这女人给打死了。”
小五狠狠的扔了酒壶,端起长枪就要瞄准,“奶奶的,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齐三宝握住她的胳膊,“别轻举妄动,会伤到夫人。”
“她就是赫连曜快烧死时候念得那女人?叫什么生雪。”
“是雪苼,叫你多读书,没文化。”
“嘿,小三子你敢嘲笑我,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们正闹着,楼上又抽了一鞭子,“真没有人管,我们可真打死她了。”
“不用你们打,”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扬起,跟着俊朗挺拔的男人骑着一匹骏马出现在城楼下,他一把抢过小五手里的长枪,对准了雪苼的心窝,“是我亲自打死她!”
第一百六十八章:绝地逢生
赫连曜抢过小五手里的长枪对准了尹雪苼,差点把小五从马背上给撬下来。
小五一直对赫连曜嗤之以鼻,一个大男人给个女人打伤让她和三宝死狗一样拖回来然后就癞皮狗一样躺在床上也真是窝囊到家了,也不知道三宝是吃了什么屎就是对他忠心耿耿?
小五是个暴力推崇者,谁的拳头硬她喜欢谁,赫连曜在她心里就是个软蛋,但是今天人家一招就夺了她的枪还差点把她从马背上给弄下来,她彻底对赫连曜刮目相看。
但是不对呀,楼上那个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吗?好男人不能打女人!
赫连曜长枪对着雪苼的心窝,说出的话比这北风还冷。
“尹雪苼,背叛我的女人,这就是你的宿命!”
长枪在手,他眉目森冷,双眸幽幽,那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有的只是满满的厌恶和仇恨。
雪苼的心比冰雪笼盖的北方原野好要冷上几分。
她没戴帽子,一头秀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鼻尖冻得红红的,嘴唇更是一种脆弱的红色,她站在那里,脸上被皮鞭抽出血痕,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动,神志变得恍恍惚惚。
漂亮的眸子水色朦胧,就像给遮上了一层轻纱,又像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生死一线,她又能想什么?
赫连曜,我死没什么,可是孩子呢?我们的孩子,你会后悔的。
可是一张嘴,她的声音就被风吹散,她的辩解也只有说给北风去听吧。
赫连曜冰冷的笑容从唇角慢慢绽开,他眯起一只眼睛,瞄准,扣动扳机。
雪苼身后的陈逸枫倒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没有那么伟大的心思管他们晋州的死活,他要的就是赫连曜和尹雪苼自相残杀两两难受,这才能平息他心底的恨意。
此时,他也勾起了嘴角,等待着这会让他激动兴奋的一幕。
雪苼长睫眨了眨。终于有了点活气儿,她一张雪白的小脸仿佛清单简朴的素描,眉目乌黑浓郁,小嘴儿一点点的红,微微动动唇,她似乎在笑,“再见了,赫连曜!”
如果有来生,我们就做一对陌路人,不会相遇也不会相爱,更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砰,枪声响震了山野,一群乌鸦被惊起四下里飞散。跟着狼烟四起枪炮声大作,攻城!
血花绽放,女人的身体倒下,在乱兵中被践踏,尸骨无存。
风吹走了夕阳的誓言,血染红了眉间的牵绊,此后,青山薄暮,你的心间,再也没了伊人桃花面。
威武!威武!威武!
战鼓声声,军心大振。
赫连曜亲手杀了尹雪苼,一雪前耻,扬威军中。
世人对赫连曜的恶魔传说又加了一笔,某年某月,在晋州的城楼上,他亲手杀了一个孕妇,这孕妇怀孕三月余,不知道是男是女,更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一年冬,腊月二十九正是除夕,赫连大军攻城,傅晏瑾在苦守之下只好连夜突围逃窜,带领一家老小逃到了云州,在逃过过程中他的老娘被流弹集中不治身亡;他的老婆颜玉小产,孩子胎死腹中;而俊美的傅帅也被赫连曜一枪击中了左眼,成了独眼龙。
至于陈逸枫之流。他本想趁乱卷着傅明珠的钱财逃跑,结果给傅明珠发现,双方撕扯中他杀了傅明珠,可刚逃出云州城,却给小五爷的马队发现,小五爷记得她是城楼上鞭挞女人的那个恶徒,立刻从马上一刀取了他的性命,截获了无数的金银财宝。
这一年,赫连曜夺回封平取下晋州又娶了金华金大头的女儿,几乎一统北方七省十四州,版图空前的大。
这一年,云州最大的商户莫凭澜在海上遇到海难,卒;他的夫人何欢儿被盗匪夜袭,也不知所踪。
这一年,余州的老督军去世,他那个女里女气又顽劣不堪的八公子继承了帅位,竟然也把余州治理的有模有样,还拿下了往南的几个省份,俨然成了赫连曜之后的第二大军阀。
这一年的故事被说书先生编成了话本子,天天在茶馆里叙说,给人当成了传奇,可每每说到那个城楼上的黑衣美人,无比扼腕叹息。这个乱世,女人本是棋子,她不甘的对抗着命运,最后却死无全尸,那一缕香魂飘荡在天地间。
疼,浑身的骨头像被碾开了一样,雪苼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色的屋顶。白色,应该是天堂吧。
哗啦啦的晶珠帘子被挑开,有个扎着双发髻的女孩走进来。
她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圆圆的脸有点尖下巴,一双大眼睛乌黑透亮,转动的时候却灵气十足,像个小狐狸,她看了看雪苼,笑容天真,“姐姐,你醒了。”
又是姐姐,她这辈子最恨这个称呼,可就算这样,还是被颜玉坑了一回,所以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接受任何跟她靠近的小女孩。
“别叫我姐姐,你是谁?天使吗?”
“天使?那是什么东西?我叫玉儿,金镶玉。”
这个名字……
雪苼讨厌叫玉儿的女孩子,她皱起眉头,“我这是在哪里?”
“在我男人的房间里。”
“你男人?你有男人了?”
小姑娘玩弄着她腰间的玉佩,“是呀,我男人很厉害的。姐姐,你可不要爱上我男人。”
“雪苼微微起身,“我没死?”
玉儿忽然哈哈大笑,“搞了半天你以为你死了呀,笑死我了,大篮子,你快来,这女人以为自己死了。”
水晶帘栊又一挑,进来个瘦高个穿军装的男人。
雪苼一愣,“蓝参谋长?”
“夫……雪苼姑娘,你醒了。”
雪苼敏感的听到他改口,不过她倒是没有在意,她现在脑子很混乱,她不是被赫连曜一枪打死了吗?怎么会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