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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重重的揪在了一起。
当初租房子的时候房东也是说把曼丽住的房子给她住,可是等来看房了才知道弄错了,她选了对门,但是合同上却写了曼丽那间。
因为她很快就走,也没有去改合同,却阴差阳错的让赫连曜找错。
雪苼后背贴在门上不敢发出声音,她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那里,疼痛的如此清晰。
从被章天贵抓走到死里逃生离开云州,他们大概有十几天没见了,每一分每一秒,她的神经细胞都被赫连曜这三个字折磨着。
她总是对自己说:“雪苼,你可以的,只要熬过这一刻,下一刻你就忘了那个人。”可是到了下一刻,她还是要对自己说:“等等,等下一刻你就把他给忘了。”
越是这样越是清晰,赫连曜这三个字仿佛是带着尖儿的石头把她的每一条神经给磨砺着。磨出深深的印子成了坑,再也无法填平。
打开门,看到他,是那样的淬不及防却又千回百转,其实在梦里无数次她卑微的盼望过,他会扔下一切,名利、责任、权势飞奔而来,只为她。
她的心房里一下有俩个自己。
一个说,雪苼,开门吧,他那么骄傲的人都能来找你,你还要求什么?
另一个说。雪苼,不能去,要是就这么妥协,那么你们又回到了过去的那个原点,你和他之间的矛盾不会解决,等待你的也只是和傅雅珺分享他一个人。
外头,她清晰的听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少帅,确定是没人,难道是弄错了?”
跟着是赫连曜低沉的宛如冷兵器出窍的声音,“对门呢?对门住的谁?”
雪苼紧紧捂住了嘴巴,“是那个叫曼丽的交际花。”
“可能我们真弄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了。雪苼浑身一软,坐在了地上。
云生揉着眼睛走出来,“姐姐,你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敲门?”
雪苼迅速抓着云生的胳膊,“快去收拾,我们离开这里。”
“为什么呀,是不是那个人找来了?”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走。”
“哦。”云生赶紧去收拾,幸好也没有多少东西,当初租住这里就是因为什么都有才付了高价,现在倒是白白浪费了房租。
雪苼带着云生下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玩了一夜的曼丽,朱大全昨晚终于开了荤,今天屁颠屁颠的送人回来,又看到了雪苼。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喜事。
曼丽看着雪苼拿着行李便问道:“你这是干嘛?要搬走?”
雪苼忙笑着说:“不是,我弟弟要去上学,我把她送到学校里。”
朱大全立刻献殷勤,“刚好我也要走,薛小姐,令弟是那座学校的,我送你们一程。”
雪苼刚要拒绝,忽然看到有人往这边探头探脑的看,看样子很像是赫连曜的侍卫队军官,她大惊,拉着云生就上了车。“麻烦您,港岛大学。”
那边一直守着的李程也发现了,因为隔着远他看不出清楚,便大步走了过来。
第一百零六章:你要跟他回去吗?
雪苼对朱大全说:“请您快开车。”
美人一句就让朱大全魂儿丢了大半,车子本来就没有熄火,他立刻踩油门上路,把温存了一晚上的曼丽给扔在了大街上。
“死衰仔,挨千刀的祸,下次休想上老娘的床。”
骂完了,她抬脚就想走,却给人拉住。她挑起眉毛想发脾气,发现对方是个英气的小哥哥。
眉头舒展开,她媚声媚气的说:“先生,你弄疼人家了。”
李程忙把手放开,他微微退后一步红了脸,“小姐,对不起。”
曼丽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不惯风月的,她收了几分媚多了几分娇,“没事。”
“小姐,我想请问一下你是住在这里三〇二吗?”
曼丽勾着眼尾娇娇的笑,涂着鲜红豆蔻的指尖刮过李程的耳根子,“你干嘛?想打听我的住址吗?”
李程红着脸呐呐不出来。
曼丽觉得无趣,这个年轻人固然英俊却没什么钱,她从来不在没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
“小姐,刚才跟您站在一起的那位小姐您认识吗?就是上了车的那位。”
曼丽警惕起来,莫不是那位薛小姐是什么大人物的姨太太逃到这里?风尘人有风尘人的侠义,她冷冷的说:“不认识。”
李程不好尾随人家上去,只好离开这里。
在半山的别墅里。赫连曜站在窗口抽烟,港岛的风景就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全收在他平淡无波的眸子里。
李程回话有半天了,也不见赫连曜出声,他傻呼呼的站着也不敢离开。
终于,一根雪茄抽到了尽头,赫连曜转头来说:“李程,你给人耍了。”
李程抬起头,眉骨豁然一跳,“少帅,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曼丽一定知道雪苼的存在,而且今早咱去敲门的时候人就在,不过住在对面。”
“啊?”因为怕惹事,他们来港岛后异常的规矩,要是换了在别的地方,当时李程早就撞门进去了,现在他特别懊悔。
赫连曜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起码还知道曼丽,有她在一定能找到雪苼。你要好好历练,论功夫和射击。十个张副官都追不上你,但是论周旋办事,十个你追不上张副官。”
“少帅教训的是。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赫连曜在长藤椅上坐下,他眉心紧蹙内心十分焦灼。雪苼呀雪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有多危险,为什么就不开门见我。
“等晚上,去浅水湾大酒店。”
能跟曼丽混在一起的男人雪苼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故半路上就要下来,朱大全倒是想在美女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把人送到了港岛大学。
雪苼带着弟弟去了大学旁边miss庄的别墅,没想到朱大全也跟上来。
雪苼忙说:“朱先生,这是我导师家里,不方便待客,改日再谢谢先生。”
朱大全潇洒的摘了草帽,“不瞒薛小姐说。这里的miss庄是我恩师,我正要来拜会。”
雪苼着实愣住,他这样俗气的人是miss庄的学生?我的上帝!
见到miss庄,朱大全一改市侩精明俗气的样子,变得虔诚无比。
miss庄穿着灰色暗花旗袍,脖子上带着一串圆润的珍珠项梁,一头黑发束在脑后,是个风度与美貌于一身的奇女子,这样看着她反而比朱大全年轻。
她笑着问雪苼,“你们俩个怎么走到一起了?”
朱大全说:“有幸载了这位薛小姐一段路,对了夫人,上次您说的马桶浴缸都要换。我正好过来看看。”
miss庄让人带着他去看,雪苼才知道这人还是有智慧的,他知道自己有话要跟miss庄说,故意离开。
miss庄说:“大全其实是先生的家奴。当年因为我的一句话先生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来港岛谋生,他很能吃苦耐劳,这些年事业做的不错,却一直还拿着自己当我们家的家奴,我这里的事就是他的事,看着平凡的一个人,却也有恩有义。”
雪苼这才觉得自己以貌取人了,她以为朱大全是个好色之人。一直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夫人继续说:“大全年过而立,却一直没有娶妻,说是要找个绝色的,但绝色的谁不是为了他的钱。这点我不赞同他,雪苼呀,他对你热心必是有所图,但是你放心。他没有坏心眼儿。”
“夫人,我知道了。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助的,他找来了,我要换个地方住。”
miss庄叹了一口气。“他也来我这里了,我看得出来,他的态度非常坚决。雪苼你是怎么想的,要是喜欢他就跟着回去吧。”
雪苼看了眼云生,夫人马上会意,拿出糖果让下人带着他出去玩,云生其实什么都懂,黑黝黝的大眼睛不停的看雪苼。
等孩子走了,雪苼伏在夫人的膝头说:“夫人,纵然是有情有爱,但是我怕这情爱经不起时间长久的摧残。您一直致力倡导我们国家的一夫一妻制度,虽然先生做了表率,但是他们这些军阀一个个跟土皇帝一样,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他还好些,到目前为止也就我一个人,但是他对傅雅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有我的骄傲,更有我的小心眼儿,我不愿一辈子这么委屈了自己。”
夫人摸着她的黑发,“雪苼。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夫一妻是没错的,往后的社会女子一定不会是男人的附属物,自己的命运要自己决定。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情意,赫连家的老二是何等的桀骜不驯。能为你做到这步,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