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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髓_尤四姐-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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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成了一桩大事,近身的人都很高兴,不害是毛小子,手舞足蹈着:“以后再也没人能管着陛下了,陛下是天王老子,天下第一!”
    建业从他的帽子上摘下一朵腊梅来,“错眼不见就作怪,这个戴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治好?你是御前的人,往后还要随侍陛下见外邦使节呢,这副尊容,别丢了陛下的脸。”
    开年的头一天,百无禁忌,他们又为谁的眼睛更小争执起来,扶微摇摇头,撇下他们,走进了太后的永安宫。
    出乎预料,那位假翁主居然在。丞相后来曾经派人前往胶东探查,结果样样都能对得上榫头。越是无懈可击,便越是可疑,只能证明背后的人花了大力气,否则这位翁主的死而复生,也太有理可据了。
    朱锦幄帐里的人见少帝驾临,纷纷俯身稽首,“婢子敬贺正旦,伏祈陛下鸿气东来,金瓯永固。”
    她一向好脾气,也客气朝她们还礼,“敬贺正旦。长御和侍御们往年辛苦,太后赐帛,朕也准备了赏赐。”身后黄门抬着漆案进来,是实打实的赏金。就像给孩子分派压岁钱似的,女官和宫婢们都有份。
    这就是少帝的讨喜之处,今天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嘻笑着谢恩。她抬抬袖子让她们免礼,进了幄帐向太后贺新禧,复问源娢:“翁主进宫,是独来么?”
    源娢跽在锦垫上,两手端端正正压于膝头,听到少帝的询问,垂首道:“回禀陛下,妾是独来。到了北阙,本以为要请谒太后方能入禁中,没想到妾已籍永安宫了,实在令罪妾感激涕零。”
    宫里有这样的惯例,太后和皇后所居宫掖建有专门的名籍,列在这名籍之上的人,可以轻松出入,不需逐层向上回禀。太后一向周到,她原以为大不敬后假翁主会被拒之门外,没想到竟料错了。
    她轻笑,“翁主不必以罪妾自称,我尝说过,长沙王谋逆,罪不及翁主。”
    但她又是一通自责,对阿翁的罪过致歉又致歉,倒令扶微不太明白了,人死债消,还有什么旧账可翻的。
    太后笑眯眯坐在漆枰上,语气十分和蔼,“先前翁主同老身说起了上次拒见的顾虑,怜她一向漂泊在外,便不予追究了。今日是正旦,难得欢聚一堂,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刚才的朝会上,陛下是否果然亲政了?”
    她道是,“六玺已经送入路寝,请母亲放心。”
    太后抚着胸口好一声长叹,“阿弥陀佛,就算是死了,我也有面目见先帝了。”
    当初孤儿寡母受三位辅政大臣威逼的境遇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胸口绞痛,又惊又惧。好在雨过天晴了,扶微宽慰太后,“臣长大了,以后可以做得自己的主了,母亲就放心吧。”
    太后欣慰地点头,连连说甚好,更多关于丞相的话,碍于源娢在,也不便多说了。
    “我那日同陛下说起敬候曾孙的事,陛下可还记得?”
    年前因为六玺在丞相手里,想任命官员必须要经过他的首肯,所以不太好办。现在六玺归位,太后便又想起旧事重提了。
    她微怔了下,心里有些不快。何以这么着急呢,禁中的禁卫放权给一个毫不了解的人,她是绝不放心的。
    她哦了声,“臣记得,母亲所提的是羽林中郎将一职。我才亲政,确实有很多官员需要重新任免,但不可急进,倘或一夕之间动作太大,闹得朝臣自危就不好了。请母亲再稍待,容我徐徐图之。何况眼下正是满朝休沐的时候,就是想任命,也没人好去传旨。”
    太后脸上浮起失望的神情,只得退了一步道好,“那就再等一等吧,不过另有一桩事要议。翁主刚才同我说起了她与丞相的婚事,陛下原是要为他们赐婚的,因丞相顾念翁主,所以一直拖到今日。眼下好事将近了……”太后复一笑,示意源娢道,“你自己同陛下说吧。”
    扶微听了这话,之前的好心情都给破坏尽了。这个拓本的野心不小,居然真的想嫁丞相,要不是还需留着她引鱼上钩,她早就手起刀落结果她了。
    扶微看向她,装得很替她高兴,“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源娢颇为腼腆,细声道:“妾不敢瞒上,此次入京,就是为了与如淳再续前缘。不知上可听说过妾与他的事,当初妾随父进京,对他一见钟情。彼时妾未及笄,他说会等妾长成的,可惜后来出了长沙反案,妾与他的联系便断了。后来再相见,妾的心里也惴惴不安,唯恐他有了良配,妾高攀不上。可是前日,妾与他……”与他怎么样,满面通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个样子,大事恐怕不妙。扶微不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人,避火图看了好几遍,和丞相只差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她都预先操练过了。源娢这欲说还休的模样,不是暗指他们有了肌肤之亲,是什么?
    她也没待太后替她解说,压压手道:“朕心里有数了,翁主的意思是,前日你们……敦伦了?”
    源娢无地自容,连太后都满脸的尴尬,咳嗽一声道:“既然事情到了这地步,陛下便为翁主做主吧。”
    扶微不知这位假翁主对她的事知道多少,当一个女人得知自己的男人和别人有染,是不是都会发狂?所以她一定在等着看她失态吧?她居然觉得有点好笑,丞相那人,要是那么容易变节,今天的六玺便不会还给她。这招挑拨离间对她丝毫不起作用,她是半点也不会相信的。
    她摸了摸鼻子,“丞相此事办得不太厚道,今日早朝上要是请婚,我当着满朝文武便可以下令。只是目下朝野休沐,连宗正卿都去汉中喝喜酒了,还请翁主稍安勿躁,再待两日不迟。”
    太后却言之凿凿,“陛下千万不能忘了此事,一个不慎万一有子,到时候令宗室蒙羞,就不好了。”
    扶微点头不迭,“臣一定放在心上。”一面难堪地歪着脖子感叹,“相父好歹学道深山,竟如此……”后面的话不大好说,温吞笑着,从永安宫退了出来。
    面对假翁主的时候不动如山,然而一个人时,就不那么自信了。虽然这个赝品年纪大了点儿,但相貌可说是一等一的好。她不由担心,万一他经不住投怀送抱,屈服了怎么办?万一他忽然觉得废旧物品不利用,白放着可惜了,怎么办?果真两人之间横空多出一个人来,是世上最讨厌的事。这种方面她的地位帮不上任何忙,醋劲是天生的,不管怎么自我安慰都没有用。
    春节的第一天,在坐立不安中度过,好在明天充满了希望。
    次日她便服随上官照出宫,随行的人没少带,与往常无异。轻便的一架軿车入了关内侯府,缇骑们被安排在另一处吃席,阿照带她进了后面的厢房,推开门道:“臣依照臣的想法,替陛下准备了那些,不知合不合陛下心意,陛下且看看吧。”
    扶微快步过去,见案上放着一只精美的漆盒。打开看,里面的东西叫人眼花缭乱。都是她的,她心里雀跃不已,挑了个玲珑的碧镂牙筩托在掌心上端详。揭开盖儿,里面是水红的膏子,低头嗅了嗅,味道真香。可是不知用途,她问他,“这是什么?”
    上官照失笑,“是口脂,点唇用的。”
    女人装这些东西的容器很多,有银罂,还有翠管。上次为皇后准备的妆奁送到章德殿让她过目时,她就分不清胭脂和口脂,现在细想想,大抵就是一湿一干的区别吧。
    阿照是个很靠得住的朋友,他从梳妆盒子里挑了个胭脂棍出来,指了指圆圆的象牙头,“用这个蘸了,一点即成。”
    她嗯嗯点头,“我走后,如何避人耳目?”
    他说:“臣命人在上房饮酒,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其中缘故。陛下换好衣裳便上车,一切臣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她说好,目光在那堆胭脂水粉间流连,他不宜再停留了,退出来,关上了房门。
    正月的第二天,出城游玩的人很多,盛世太平,才有这样不急不躁的态度。大殷是强国,邻邦小国多有附属,贸易方面也不限制,因此西域来的胡人大显其能,或歌或舞或卖特产,天子到这里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乡巴佬,什么都不懂。
    小小的轻车由两匹马驾着,翻过几个小丘,到了折柳坡上。折柳坡为什么叫这名字,就因为春日烟柳成阵,人在其中行走,枝枝叶叶重重遮蔽,几乎寻不见人影。
    可惜现在春刚到,没有那种青郁的屏障作为掩护。扶微坐在车上,一路撑起支窗朝外看,终于远远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在坡上站了,穿天青的深衣,轻裾随风,出世离俗的姿态,一眼就能认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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