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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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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病倒,蕊淑妃失宠,母妃日日忙碌,既要打理后宫事宜,又操心父皇身体,总是不得闲,我的婚事也因此搁闲下来,等着父皇身子好些再做打算。

    我与如意的关系似乎陷入了一种僵局,似乎总有什么东西,挡着我追随他的脚步,我们的身份,他身边的幽兰,还有如意若即若离的掩饰和含糊。

    我仍耿耿不能忘怀对幽兰的嫉妒。

    我渴望能与他并肩站立,携手相望,不愿他永远只把我当孩子看待。这种微妙的情绪,在如意亲昵我的时候尤其强烈。

    我希望对如意而言,我是无可取代的存在,他的一切都归我所有,就算幽兰在他身边又如何,他总归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收回。

    大皇子出事之后,如意鲜少再来星河苑,偶然遇见他,也是神色冷凝行止匆忙。

    我异常不满。

    微雨蒙蒙,沙沙的拍窗絮语,苑里今年种下不少香花,此时幽幽的裹着风漫进屋里,我摊着本书在桌上,随风乱翻。

    “余幼时体弱,常逢邪气作祟,径夜杳杳然失魂行走,一夜竞数十里,天明初醒,乃身处乱坟岗矣,如此反复数次绳索附身不能止,民间云背鬼回家,母按旧俗,托念佛前点灯人,为吾奉施灯明十日,长照归路,此祟渐消。”

    本朝的确有旧俗,佛前点灯聚福德,因有善业。可今已不常见。托佛前点灯人奉灯,为何要托人点灯,这佛前点灯人又是谁?

    雨绵绵的大起来,我合上书,趴在阁子上看雨,一个小宫女撑着把油纸小花伞,小心翼翼的扯着裙子踮脚避开积水出去。

    又是素白的软靴,又是浅碧的裙子,手里还攥着一个小盒子,这样走下去,可得把一身新衣裳都糟蹋坏了。

    我在阁子上道:“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儿?”

    那小宫女听见声响,左右张望也不见人影,疑惑的呆愣着,又提起裙子往前迈。

    我憋不住笑。

    这才发现了我,仰头惶恐,又要提点衣裳又要撑伞又要行礼,七手八脚不知从何做起。“见过公主。”

    “仔细你的衣裳被雨淋坏了,要做什么去?”

    小宫女含蓄的羞涩一笑,一双眼眯的像羸弱的新月:“回禀公主,奴婢在花丛里发现一只毛绒绒的小鸭子,想着或许是后苑里的彩鸭偷偷在此生的,因此想把小鸭子放回湖里去。”

    我兴致勃勃:“你等等,我跟你一道去。”

    我打着伞,小宫女许是惶恐了,连声不敢。

    “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以前没见过你。”

    “奴婢靛儿,刚分到星河苑没多少日子,所以公主不认得。”

    新荷亭亭,珍珠乱糁,靛儿小心翼翼的把小黄鸭放入鸭群,又仔细辨认了一番:“的确是小彩鸭,也不知是哪个糊涂鸭妈妈把孩子生在别处。”

    折一支荷叶顶在头顶,雨下的愈发大起来,靛儿和我顺着后苑廊檐一溜烟往星河苑跑。

    垂纶亭里有含含糊糊的声音传来:“若是成了。。。。必有厚谢。。。。”

    另一个声音道:“都打点好了。。。就等着半个月后。。。都是为贵人办事。。。。。。”

    我欲听下去,前头靛儿在廊下招手,只得踏实步伐,咚咚的从亭前而过。

 一夜风雨知多少

    星河苑前遇见如意,见我和靛儿匆匆而来,微笑着摇摇头,行礼道:“公主。”

    我拎着裙子不理他,倒是靛儿,认认真真的跟在我身后行了个礼:“奴婢参见内都司。”

    真是没眼力劲的丫鬟啊。

    如意唔了一声,再无什么言语。靛儿见我径自从如意身边走过,顿时涨红了脸追了上来。

    回星河苑嬷嬷追着我换衣裳,我问道:“今日可曾有人来过?”

    嬷嬷寻思半响:“不曾。。。倒是皇贵妃上午遣人拿来一盘果子,已被公主吃了。。。”

    难道如意只是路过?

    雨夜里,我似乎,特别的想他。

    清明时节,父皇带我们去天庆观烧香祭祖。连日淫雨,迎阳门外的宫墙剥落了一大片墙皮,斑驳的堆在道上阻了行路,因此从临华门绕行至天庆观。

    以前生龙活虎的父皇憔悴了许多,鬓角华发渐生,脸色的细纹也渐渐明显起来。

    铭瑜不谙世事,仍是童言童语,常常被母妃带着去文德殿陪父皇说话,渐渐也带了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从天庆观回来,刚歇的绵绵细雨又渐渐转大,行辇路过一片清静的夹墙,墙那侧一股袅袅烟尘伴着烟灰味飘在道上,又追着凄凄切切的哭泣声。

    显然是有人在宫内私自烧纸祭拜,父皇挥手遣内侍去治罪。不多久,却听见一阵喧哗哭闹,一个浑身缟素的女子披头散发,哭哭啼啼跌跌撞撞扑倒在御辇下求饶。

    “皇上饶命。”

    正是被罚去拱宸门,贬为宫人的蕊淑妃。

    蕊淑妃为何在此?明明是雨天,烧纸如何才能有这么浓的烟气?

    全然是有意为之。

    谁在替蕊淑妃开方便之门,或者,是想把蕊淑妃再奉到父皇面前?

    我想起那日在垂纶亭的私语。

    铭珈禁闭在景阳寺才月余,皇后若有动作,也不会现在,至少要过一年半载的日子。

    蕊淑妃是皇后弃子,那么,为何千金之躯的大皇子都贬为庶人,而微不足道的弃子却没有死,而是被发配到这偏僻的皇宫一角。

    迎阳宫的宫墙,真的是被雨塌坏的么。

    一队人马被蕊淑妃这般冒死一扑,轿辇晃了晃,我抓着内壁,六神无主的冲下轿辇,赶到父皇身边。

    “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

    梨花带雨的蕊贵妃;仰着一张粉黛全无的花靥,两只眼哭的恰恰好的迷蒙浅绯,滚滚的流下两行清泪。柔缎似得黑发鬓边簪一朵白海棠,在漓漓的雨中沾黏在脸颊,尖尖的下颌执拗的拗着,哭诉道:“皇上,奴婢罪该千刀万剐,但奴婢对皇上是真心的。”

    我挡在父皇面前,对一群束手的内室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拖下去,别冲撞了龙体。”

    圆润的肩膀被拉扯着露出一小片玉色肌肤,细细的琵琶骨凌凌浮在雪堆里,好似梗在心头的刺,蕊淑妃好似跌落泥里的落花:“奴婢不愿苟且偷生,但求皇上赐旨一死。”

    父皇在我身后轻声喝:“无忧,这么大的雨,你快些回轿。”

    我惊疑的望着父皇的目光沉沉的在蕊淑妃身上逶巡,半响挥了挥手,任人把蕊贵妃拖下。

    没几日,父皇因为身边宫人伺候不周,狠狠的发了一顿脾气,,蕊淑妃被人悄悄的送入了延福宫。

    绝色,自然有绝色的道理。

    听到延福宫的消息,母妃做针线的手抖了抖,扎了个殷红的血珠,洇染在锦缎上。

    母妃身边的小内侍出了宫门,去母舅家送些给蔚然做的小衣裳。

    景阳寺的大皇子病倒了,连日的高烧不断,还闹着要出家。

    蕊淑妃掩人耳目的成了延福宫的宫女,又一次入主了延福宫。后宫嫔妃,多半要呕血。

    但这不妨碍朝臣仍把大批女子送入宫中,宫里妃位不多,此番蕊淑妃没了,前赴后继自然需要人再补上去。

    皇后恨蕊淑妃入骨,时常昭蕊淑妃问话,少不得有番虐待,惹得父皇十分不快。

    蕊淑妃仍是怯柔的模样,父皇无法,只得时时带她在御前行走,再也不敢放入后宫。

    帝后不合,于母妃而言,却甚是惬意,越发煽风点火起来。

    废后,也不是没有旧例的。

    这个春天,雨水似乎特别的丰沛。

    还未入夏,黄河下游就发生过几次小小的决堤,黄河堤坝已许多年都未修缮,一直提心掉胆的应付了许多年。这次父皇调任两浙转运副使陈尧佐前往黄河修固堤坝,禀笔侍人张田督工。

    乌邪椮终于把我要的话本子都送来了。出宫时他回头问道:“公主的婚事,可定下了不曾?”

    我惆怅嗫嗫:“还未。”

    乌邪椮叹道:“整个大宋的年轻才俊,可都在公主囊中,莫非是挑花了眼。”

    “本宫都不着急,你急什么?”我撅着嘴道。

    他冲我一笑:“无忧,你倒是可是考虑一下我,本王子也是一表人才英俊非凡英雄气概,一点也不输你们大宋栋梁。”

    及笄以后,他就鲜少直呼我名讳。

 人间自是有情痴

    我与如意道:“不知为何,最近我总觉得有点害怕。”

    他拂着我的头发,柔声问道:“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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