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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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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就要过去了。

    天气还闷热的时候,宫内出了一件大事。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匆匆穿梭在蕊淑妃的荔枝阁,父皇震怒,在禁门前砍了两个内侍的脑袋,又怒斥皇后治宫不谨,让皇后在荔枝阁外跪了好几个时辰。

    蕊淑妃小产了。

    一群太医战战兢兢的轮流诊断,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淑妃体内毒药伤胎,以致未足月而产。  蕊淑妃悲痛欲绝形销骨立,半夜在屋梁上挂了白绫,幸亏宫人警觉,及时救了下来。

    体内有毒,是谁人下的毒要毒害皇嗣,父皇责令皇后要清肃禁内,把凶手找出来。

    如意当时说,蕊淑妃月月都需服用秘药,绝无可能受孕。这毒,若不是别人下的,也定是那秘药里头就带着的。

    我望望悠闲喝茶的母妃,神态轻松,一副不关已事的姿态。

    在宫里,有皇嗣,就是护身符。

 未妨惆怅是清狂

    宫里的温情就如杯中的茶沫,拨开底下是深深的冷酷,麻木了每一个人的心。

    连番严刑拷下来,投毒的是两个原来与蕊淑妃同住一间宫殿的才人,蕊淑妃封妃后,太清殿被她一人独占,其余的人都赶去别的旧殿居住,因此怀恨在心,来探望蕊淑妃的时候往茶壶中下了滑胎之药。

    罪人该死,蕊淑妃因为太清殿这处伤心之所,搬去了延福宫的绛霄楼。延福宫乃是禁内游宴之所,雕阑曲槛,亭台楼阁无数,奇巧异常,父皇常在此处处理政务休憩。

    因为蕊淑妃一人,后宫父皇几乎不再踏足。

    如意从南司库所归来,带回数箱禁内珍藏的奇珍异宝,绫罗香料,着人去绛霄楼布置,见我在屏风后张望,拉我进内间,低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等你好一会了。”我压着嗓子道:“都是给蕊淑妃的?”

    他含笑着摸摸我的头发:“皇上手笔甚大,都快把司库里的上珍品都搬来了。”

    我捏着他的袖子问:“蕊淑妃是不是故意的?她早就想独占父皇了吧。”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回头再找你。”他侧耳听着外间的声音:“我的好公主,去我屋里坐会吧,等人走了再出来。”

    我扭扭肩撒娇着,仰着脸对他。他会意,在我唇上啄两下,揉揉我的脸蛋走了出去。

    小小的一间内屋,是如意办公休憩之所,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搭着件半旧的衫子,花架子上搁着些日常用具,桌上倒是有个点翠镶嵌的鱼形香囊,里头装着些安神定息之物,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我裹着如意的衣衫,把香囊挂在腰间,又拆下发髻改成男子束发,对着铜镜模仿他的模样。在宫人面前,他的表情通常是冷淡持重的,眉沉沉的压着眼,掀着薄薄的眼帘看人,可在我面前,他眉头扬起来,唇角总是挂着笑。

    我想像他的模样,咯咯的笑,他从屏风后进来,见我穿着他衣衫偷乐的样子,摇摇头:“公主。”

    我挥着袖子扑进他怀中:“像不像个风流倜傥的英俊公子。”

    他搂着我,无奈的摇摇头:“倒像哪家小孩儿偷穿了大人衣裳。”

    我攀在他胸口,皱皱鼻:“你衣服怎么这般的香,香囊也鲜艳的紧,是哪个小宫女送你的。”

    他含笑着道:“只不过是库房里分香染的,香囊也是小九儿拿来的,何来的小宫女,公主倒是警觉的厉害。”

    “除了我,可不许有别的女人的东西。”乖乖的任如意解下衣裳,他哄我道:“就公主一人就让小人操碎了心。”

    我哼一声,想起来意:“蕊淑妃那事,真的是那两个才人所为?”

    他轻哼一声:“真也罢,假也罢。各人的心愿都了,这样就够了。”

    我盯着他:“那俩个才人,是被屈杀的罢。”

    他但笑不语。

    我摇摇他的袖子央求:“如意,你回来,别再呆在皇后身边,我怕。”

    ”公主怕什么?”他的指尖在我发间穿梭梳理。

    “做多了坏事,会遭报应的。”

    他沉醉埋首在我发间:“小人给公主梳头吧。”

    我的发又浓又厚,颇有些难打理,如意的手灵巧的在发间穿梭。

    “小时候如意经常给我梳发呢。”我回忆道:“那时候我不老实,有一次爬树看鸟窝里的小鸟,辫子挂枝桠上动不了,在树上急的快哭了。”

    他愉悦的笑:“还是小人登梯子上去把公主头发解开,抱公主下来的。”

    “后来再也不要别的宫人帮我梳头发了,只要如意。”我叹道。

    如意不知道,他去皇后身边当差后,有一回皇后在大家面前夸他发梳的好,回来后我躲在被窝里哭了许久。

    他给我挽了个百花分肖髻,端详着我:“我的公主长得真好。”

    我含羞:“哪里好了。”

    “无一处不是小人心里熨贴的好。”他亲吻着我的指尖。

    蕊妃搬去绛霄楼后,延福宫常鼓乐笙箫大作,我已很久没能向父皇请安了,天气愈发冷起来,几场绵绵秋雨过后,禁苑满地泣红枯黄,踩上去吱嘎作响。我独爱此声,每年秋天都少不得在苑里多走几回。

    眺目望去。延福宫仍是草木青葱宛如夏日。听说延福宫在入秋时已烧起地龙,又盖了暖棚,花草浸了暖气,仍是无知无觉的不知秋至。

    外家几个舅母来宫里请安,还抱来了我的小侄子蔚然,今日才满百日,正敲遇上母妃生辰,抱进宫里来沾沾福气。

 未妨惆怅是清狂

    我有模有样的抱着孩子挨着凳子坐,这宁馨儿含吮着自己的手指睡的正香,胖乎乎的手脚一圈圈如弥勒佛,一张小脸努力的撮着,把五官都撮出了褶儿。

    一圈人赞着蔚然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我只看见梅花包子似得小脸。

    梅花包子睡的洒脱,在我怀里瞪了蹬脚,慢腾腾的掀开眼皮看我一眼,眼珠子转了转,小小的手在空中挥舞两把,我把一根手指递过去,他紧紧抓着我的手,找了个安稳的姿势,又睡了。

    我抱着梅花包子十分尽兴,母妃高兴,还指点着我抱孩子的姿势,又赏下许多赏赐给蔚然,我也喜欢的不得了,让人去星河苑,把我珍藏的那套七宝象牙磨合罗拿出来送包子。

    大舅母含笑:“公主若这般喜欢孩子,等尚婚后,可得好好的多生几个。”

    母妃蹙眉笑:“她还小孩子似得,糊涂的很,也不知哪家人家肯要,我要等抱外孙的时候,还不晓得要等多少年呢。”

    “舅母,你就把蔚然送我吧,我好好养着他,也不用嫁,陪着母妃就行。”

    我撒娇道,如意还没养子,看见小包子,定然喜欢的紧。

    “胡闹。”母妃笑道,“仔细你舅舅一家天天守宫门问你讨孩子。”

    “这可是你嫂子的心头宝,公主若是想要,可得自己生了。”大舅母笑:“也差不多时候了,该尚婚啦。”

    “是了,明年就十七了,再留着可得成老公主了。”

    我抱着孩子默然不语,心头沉甸甸的。

    宫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位尘拂飘飘衣袍宽大的道士,在宫里划分乾坤八极修筑丹室。也偷听宫人们私下说,延福宫内帷淫乱,皇上龙体欠佳,开始访仙问道,服食金丹仙药(仙人食金饮珠,寿与天地相齐;服金者寿如金,服玉者寿如玉)。

    朝中也掀起一股兴道风气,民间佛道两家,本是分庭抗礼,此时道教甚嚣尘上,自然少不得一番争斗。

    宫里却是波澜不动,只有一件事,皇后所出的铭珈哥哥已行冠礼,却不肯立妃,只封了几位侧妃。

    我见过几位侧妃的画像,无一不是弱柳纤质婀娜多姿,含羞带怯的婉约。

    “倒都有些像宫里的那个贵人呢。”母妃身边的嬷嬷这么道。

    指尖有些许寒意,我拢着茶杯,深宫内苑秘闻无数,人人心知肚明,多少都是埋葬在众人嘴中。

    初冬,一众朝臣请奏立国储,另有朝臣以父皇正值盛年反对,两相权宜,国储之事暂议,铭珈哥哥入延和殿,协父皇处理国务。

    铭瑜才十岁。

    如果我那早夭的哥哥还在的话,今年,也快冠礼了吧。

    母妃宫内有间不为人知的狭小屋子,放着各式小衣裳被褥和玩具,供着一盏小小的佛,经年点着长明灯,以唤她的孩子早日归来。

    似乎是本朝旧俗,佛前奉施灯明,为亡魂照世路,不溺黑闇。

    这个冬天异常寒冷,梅花开的早,春信亭和香玉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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