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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的燕山春猎,他们的队伍,都是其他人可以肆意蹂躏的软柿子,而且绝对是最软的那一个!
年年如此,年年都是噩梦一般的经历。
可是,现在——
一切都逆转了!
眼前这支四位皇子和武国公府携手联合的队伍,已经是今年燕山春猎中,大离这边还没有被淘汰出局的最后一支队伍了!
而这一支队伍,现在正走在淘汰出局的大路上。
“啊~~~~~~~”
当这百人队伍中最后一个甲士被扒光了身上的所有,纨绔众里一向最老持稳重的公羊步凡,不然放开喉咙,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呐喊。
“啊~~~~~”
“啊~~~~”
“啊~~~”
两侧空旷的山谷中,他的呐喊声如同传话游戏一般,被一声声远远地传递了出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没入燕山山脉那一望无垠的苍翠中。
这一声呐喊,这一声咆哮,积蓄了多少年,其中蕴含的情绪,又何止千种百种。
作为纨绔党里最为年长的一个,公羊步凡所承受的,所经历,可要比其他人多得多的多。
所以,当这最后一个甲士光了屁股,当这一切都彻底尘埃落尽,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荡,放开了一切,尽情地呐喊,尽情地咆哮。
“啊~~~~~~”
“啊~~~~~~”
“啊~~~~~~”
……
他的声音,远远传开,在一座有一座崇山峻岭之间回荡着、激昂着,不等这一声落下,一声声更加尽情、更加肆意的咆哮声从他的身后传来,声音滚滚,有如雷霆,不但在山谷中激荡不休,声浪更是化作一道无形之气,穿破了烈日下的云层,直冲九霄而去。
刘小别、诸葛飞、司马狂、曹安、齐文华、纪武岚、和嵩、卫武阳,这些京师大名鼎鼎的纨绔党成员们,此时此刻,恍若疯魔一般,不管不顾,放开喉咙,像是疯子一样,站在那里,对着面前这片广袤无边的山林歇斯底里地呐喊着、咆哮着。
这一刻,他们似乎已经忘我。
历年春猎之中的一幕幕,好似从记忆深处被唤醒一样,如同一幅画卷被铺开,在他们的眼前不断闪现重复着——
“废物就要有身为废物的自觉,虽然这两头七品妖兽,少爷根本看不上眼,但能够戏耍一下大名鼎鼎的京师纨绔党,恐怕也只有现在这种机会了。所以,不好意思,这两头妖兽,从现在开始,就归我们所有啦!”
“啧啧,我说公羊步凡,你的运气真是衰到极点了啊!年年春猎,结果你年年都能撞上我,这让我想放你一马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啊。废话懒得说了,乖乖把这几天的战利品送上来,别让我手下的人动粗。”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位就是定西王的二世子刘小别了!京师大名鼎鼎的色胚啊!嘿嘿,看来咱今年的运气还不错,这么快就遇上了纨绔五霸里的一个。我说,刘小别,要是少爷我在这里打了你,你不会出去后写信跟你爹打小报告吧?哈哈哈哈!我还真不相信定西王会为了这种小事,擅离职守,从北疆跑回来找我这种小角色的麻烦——来啊,大家好好招呼招呼这位定西王的二世子。”
“哟,这不是‘大离第一贱嘴’诸葛飞嘛!嘿嘿,真是老天开眼啊,前阵子你不是还编排诬陷本少爷强抢良家妇女、因为对方抵死不从就灭人满门么?这话,今天你还敢当着本少爷的面,原原本本再说一遍吗?哈哈哈哈哈!什么——实话?哈哈哈哈!你说的的确是实话,但是,那又怎么样?除了你那些一样废物的纨绔兄弟,这京师之中,还有谁会相信你说的话?我早就告诉过你,管好自己的嘴巴,既然你不听,那本少爷也不妨多给你点教训——给我打!只要打不死,就随便给我招呼!哼哼,燕山春猎里,只要不弄死人,就算安国公想报复,也得找其他的把柄才行!不巧,少爷是武官,不归你家老爷子管!哈哈哈哈哈!”
“真是晦气,今年的收获少得可怜啊,出去后搞不好就要被家里责罚——恩?纪家的人?哟呵,是纪武岚!哈哈哈哈!我就说我没那么倒霉嘛——纪武岚!快把你们这些天收获的战利品献上来,别让我手下动粗啊!哟呵,还想跑?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家上,随便打,别打死就行了!”
“曹安,你奶奶的,终于让本少爷找到了!呵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们这群废物身边就不可能有实力强大的狗腿!上个月,你打断了我一条胳臂,今天,我要把你两条腿都打断了!给我上!按住曹安这家伙,少爷我要亲自动手打断他这两条腿!”
……
一幕幕回忆,从每个纨绔众的眼前闪过,屈辱、不甘、愤怒,种种的负面情绪在画面闪过脑海的时候,也遏制不住地从内心深处涌起。
然而,这些情绪却是再也无法成为他们的噩梦,因为画面里的那些人,一个个,有一个算一个,都已经为他们过去的种种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呐喊声和咆哮声,依然在山谷与山谷间回荡,在崇山峻岭中流淌着。
这个简简单单的“啊”声,不单单只是多年来积蓄下来的情绪的发泄,更是一种告别——
和那些年,说再见!
从这一刻起,我们虽然依然是纨绔,但却绝对不再是废物!
现在,我们,就是那“穿梭在燕山中的打劫党”!
我们要让今年这一届的燕山春猎,以我们的规则、我们的方式,落幕!
第142章你是大楚派来逗比的吗?(上)
此时此刻,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除这些纨绔众以外所有人的喉咙,原本的喧嚣嘈杂,在这一声声的呐喊和咆哮中,渐渐地湮灭下来,最后化作了一片无声的寂静。
咒骂声和愤恨声,似乎在这一刻,全都戛然而止。
刘彻有些木然地看着这一个个状若疯魔的少年、青年,他不是他们,他是大离王朝的太子,智计无双、运筹帷幄,是大离皇城内,金銮殿上这把龙椅、这枚国玺最有力的继承者,所以他不可能理解这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声音中,究竟蕴含着一些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只是这位心思细腻的太子殿下,看着纨绔众们这种浑然忘我的疯魔模样,心中却是隐隐一动,似乎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心情去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圣明皇刘玄宗交代给他的任务,可以说是彻彻底底地被他给办砸了。不但办砸了,而且还因此让大离折损了一位帝阶驭灵师。
即便身为太子,即便他是刘玄宗最欣赏也是最看好的一个皇子,但将这件如此重要的差事办到了这种地步,刘彻丝毫不会怀疑,等待他的,将是刘玄宗何等的暴怒。
唯一值得庆幸一下的,大概也就是他的这些个兄弟,在这件事上,表现得比他更加凄惨罢了。因为这一点,他太子的地位依然不会被动摇。
想到这里,刘彻脸上木然的表情中,苦涩的意味越发的明显了。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目光从这些纨绔众身上,转向了帝阶搬山兽。
孟五少此时,就站在帝阶搬山兽的脑袋边缘,看着底下的纨绔众们发泄着他们积蓄多年的情绪。
他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些严肃,不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恨不得操起搬砖直接拍上去的纨绔嘴脸。只是,此刻除了他本人,也没有人能够猜到他此时的心境究竟是什么。
刘彻当然也看不透。
他远远地望着,看着此时此刻的孟斯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已经有些陌生、但却又无比熟悉的身影——
“孟天策……”他喃喃自语着,嘴角渐渐浮上了一抹苦笑,“你和他,真不愧是亲兄弟啊……”
刘彻的脑海中,记忆深处,蓦地有一道场景跳跃而出——
那是孟天策最后一次参加燕山春猎的场景,那时候的孟天策,修为已经达到炼神境,远远超过了同龄人。
凤小缘、顾梁、司马无忌、申屠破军和刘诗诗,这五个如今号称京师年轻一辈五大高手的天才,在那一届春猎之中,联手和他一战,却在百招之内,被他全部击败。
刘彻和几位皇子,当时正易容为几个小家族的弟子,摒弃了皇子的身份,也在那一届春猎中历练,结果却是目睹了这至今仍然在京师内流传不休的传奇一战。
那一战,凤小缘五人被打得站都站不起来,横躺在孟天策的身遭,气喘如牛。
方圆十几丈内,直到五人躺平了,依然还是飞沙走石、烟尘滚滚不休。
而当烟尘散去,所有见证了那一战的人,都看到了站立如苍松一般的孟天策!他背负着双手,脸上古波不惊,目光并没有在那五人身上停留,而是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