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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也说不清楚,但这病是郭林妻子身上传染来的,却确定无疑,心想:“郭林那么着急离开,临走的时候,又提醒我们离开,肯定就是因为Zhīdào这病会传染,但这病究竟是通过什么传染的?我和韩莹在这儿呆了这么久,不Zhīdào会不会被传染上?”
想到这儿,心里说不出的担忧。
只听得韩莹又问:“其他人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刚才那个人一样…”说到这儿,突然止住,但她话里的意思,却已经十分明白。
许莫心里烦躁,忍不住大声道:“别管其他人了,咱们快走。”
话音刚落,便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声枪响。
韩莹心中一凛,“是枪声,一定还有人活着,咱们再过去看看。”
“不,咱们赶快离开这儿。”许莫道。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枪响从附近传来,韩莹惊道:“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难道他们在自相残杀?”
“不,是自杀。”许莫隐隐猜到了什么,大声道,“咱们快走。”
拉着韩莹,就要向外跑去。这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但见一个人从假山后转出,捂着肚子,正在向这边赶,脚步蹒跚,似乎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看到许莫和韩莹两人,脸上现出喜色,大声呼叫道:“救我!”
这人也是众保镖中的一员,许莫和韩莹两人却看着眼生,显然没怎么见过。恐怖的是,这人刚从假山后转过来时,外表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但一边跑一边衰老,似乎时间徒然加快了无数倍,只跑了十几步,就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很快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许莫和韩莹两人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过了片刻,那人的肚子和刚才那司机一样,突然炸了开来,污臭的血液喷到空中,撒了一地。
两人更觉恐惧,感觉像是末日来临了一样,韩莹嘴唇颤抖,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莫对李鹤龄和他的保镖都没好感,见到这种悲惨的情状,却也不禁心中恻然,暗暗叹息了一声,“咱们走吧。”
韩莹被两个保镖连续衰老而死的情景吓的怕了,不再坚持,和许莫一起向外走去。
但两人才刚刚没走几步,便见一人从前方迎了上来,那人看到他们,大喜道:“是你们,你们还没走?天!太好了,帮我!”
“是李鹤龄!”韩莹向那人看了一眼,立时认了出来,忍不住小声提醒许莫。
那人七十来岁,正是那天见到的李鹤龄,衰老了十几岁的样子。神色狼狈,看起来说不出的惶急。看到许莫两人,立时像溺水的人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叫道:“帮我!快帮我!只要你们肯帮我,你们要什么,要多少钱,我都答应你们。”
一边说,一边向许莫两人奔跑过来。他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比其他人Hǎode多,虽然老了十几岁,但在奔跑的过程中,却没有继续衰老下去,似乎是被什么方法抑制住了。
“停下,不要过来!”许莫见他靠近,忙大声喝止。
李鹤龄闻言立即停下,大声道:“好,我停下,不过你们要帮我。只要你们肯帮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说着将一根细长的锥子用力向自己小腹插去,随着锥子的插下,他皱起眉头,大声呻吟,锥子拔出时,立时有血液飚出。
许莫这才注意到,他小腹上鲜血淋漓,衣服上到处沾的是血,显然是用那根锥子插出来的。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韩莹见他拿锥子刺自己小腹,不敢多看,却忍不住开口询问。
李鹤龄这人却十分狡猾,听她询问,眼珠一转,大声道:“只要你们肯帮我,我就告诉你们为什么会这样。”
许莫闻言不满的‘哼’了一声,冷冷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这话却是跟李鹤龄学来的,将他给人治病时的态度回敬他自己。
李鹤龄一听,顿时大急。
韩莹却问道:“其他人呢,都老死了么?你怎么不找他们帮忙,还有,你们怎么会老的这么快?”
李鹤龄又用锥子在自己小腹上刺了一下,越发焦急的道:“都死了,不死也差不多了,不然我为什么要找你们?帮我,快帮我!”
许莫听他老是大叫‘帮我’,却不Zhīdào要帮他什么,帮他用锥子刺小腹么?想了一想,却担心他随时死去,急忙对韩莹道:“你先问问他那个药方的事。”
韩莹点了点头,对李鹤龄道:“李医生,有件事情,我想向您求证一下,希望您能如实回答。咱们这件事情说清楚了,再谈其它的事情也还不迟。”
李鹤龄听她声音温柔,语气却极坚定,情知不将她要问的事情说清楚了,别想谈论其它的事情,心里虽然焦急,却也不得不道:“你快说。”
韩莹想了一想,道:“七年前,我曾经见过您一面,当时您曾经为我母亲开过一个药方,不Zhīdào您还有没有印象?”
李鹤龄闻言大急,忍不住喝斥道:“我哪一年不开成千上万个药方?七年前的事情,现在怎么会记得?你说清楚一点。”
韩莹道:“你一定记得的,那年我母亲出了车祸,昏迷不醒,是你给开了个药方,在那个药方里,用了一枚很奇怪的药物,叫做。”
说着从身上取了一枚夜光草出来,拿在手里,继续道:“这就是夜光草,少见的很,你一定记得。”
李鹤龄向她手上的小草看去,那草发出荧光,虽然这是白天,雪光刺眼,他和韩莹之间的距离也不近,却依旧隐约能够辨出那小草发出的光亮来。
他看了一眼之后,忍不住奇道:“这是夜光草?”看他的样子,竟似根本不认识这株小草一般。
韩莹闻言,脸上却不禁变了颜色,声音也微微发颤:“李医生,你不要告诉我,你根本不认识这株小草?”
“它叫夜光草么?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这名字当真形象的很。”李鹤龄讪讪的笑了一声,笑容牵动肚子上的伤势,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但紧接着,他却完全顾不得疼痛,重新拿起锥子,向自己肚子上刺了一下,这一次似乎刺到了身体的重要部位,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大声呻吟。
韩莹追问道:“你不认识夜光草,怎么给我母亲开的药方里,却有这株药物?”
“我给你母亲开的药方里,有这株药物?你在胡说什么?我见都没有见过它,甚至连它是不是药物都不Zhīdào,怎么会给人开这样的药方?”李鹤龄听了这话,虽然肚子上的伤处疼痛,却依旧忍不住大声责问。
只是刚刚说到这儿,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叫道:“天啊,我想起来了,你…你是…”
紧接着向韩莹脸上望去,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发现了什么,伸手指着韩莹,“你…你…”又向许莫望了一眼,“你…你们…”
接着‘哈哈’大笑,神色得意之极,“原来你们也被传染上了,哈哈!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哈哈!”
第九十五章劫命虫
许莫和韩莹两人闻言,脸上尽皆变色。
韩莹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心里早就猜到了李鹤龄的意思,却不敢相信,想起刚才所见的两个人衰老而死的惨状,不禁害怕。
“哈哈!”李鹤龄狂笑道:“你们身上的血液,是从我那些保镖身上来的吧?我似乎闻到了臭味,哈哈,一定Shìde。”
韩莹听了这话,心里越发担忧,虽然早就猜到了什么,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些血怎么了?”
李鹤龄得意之极,道:“这些血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这疾病通过血液传染…”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的骂道:“妈的,那姓邓的贱女人刚到这儿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的,一早就不该帮她医治,否则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来。”
他所说的姓邓的贱女人,料想便是郭林的妻子,言下之意,似乎颇为后悔。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们身上沾了血,你说会不会被传染上?”
许莫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韩莹脸上再次变色。
李鹤龄越发得意的道:“这病只有我能治,明白了么?如果我死了,你们也活不成。所以,你们最好先帮我把病治了,我痊愈之后,看在你们帮了我的份上,自然会帮你们医治。”
听他说只有自己能治,许莫暗暗冷笑,很是不以为然,心想自己凭着强大的触觉,找出病因,甚至治疗起来,都应该更加容易才对。
韩莹闻言却略微放心,接着又想起什么,忍不住询问道:“你既然自己能够医治,为什么不自己治?我们又不是医生,怎么帮你?”
李鹤龄骂道:“你当我不想自己治么?呸!我要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