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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贝齿咬唇,总觉得有点挫败。刚刚还说她能看到他纵情的样子,结果他立刻就一副对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了。
真是……
她忍不住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他胸膛,轻哼道:“我都这样说了,你好歹有点反应嘛。”
手指被他握住,他幽黑的眸子深深望着她的眼睛:“你如今这个样子受得住我的……反应?”
长歌被他的意有所指弄得脸颊顿时就烫了,轻咳一声,别开眼去。
揭过揭过,快点揭过。
却听他叹了一声,在她耳边定定道:“我此生要的是你的年年岁岁、朝朝暮暮,并不贪求这一时的燕尔欢情。”
长歌闻言,心中顿觉甜蜜满足,脸颊又忍不住偷偷染上绯红。
她抿着唇笑,将脸埋进他怀中。
时陌轻轻抚着她的身子,垂眸看着她,眸光流转,又似笑非笑道:“虽不急,你的心意我却是记下了,等到新婚之夜你身子好了……”
他后头就没声了,她忍不住抬眸看向他,却见他意味深长一笑,就凑到她耳边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缓缓地说了一句。
霎时,长歌的脸颊红透,又惊又羞地飞快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眸光璀璨,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赶紧移开目光,嘟囔道:“说得这么确定,还不知道还有没有新婚之夜呢,说不定上个新婚之夜就是你我此生唯一的新婚之夜了。”
“有。”时陌收起眼中动情的神色,笃定道。
因为撩拨不成反被调戏,长歌又羞又挫败,忍不住和他唱反调,骄矜道:“哼哼,你少自我感觉良好了,你别看我前两年无人问津,自我父兄交回兵权之后,我行情就好着呢……早晨来看我那些官眷都是想替我说亲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轮到你呢。”
时陌神色自若:“嗯,眼下行情是不错,但若是你父亲辞官的消息一传出去,他们怕也是散得比谁都快了。”
长歌:“……”
时陌含笑道:“妄想攀附的权贵娶不起你,如今能与我一争的也不过一个时照了。”
他说起时照,眉眼中笑意不减。他嘴上说着时照能与他一争,但神情中却分明是明晃晃的胸有成竹,仿佛根本不将时照放在心上。
长歌看着他,就听他话锋一转,道:“但懿和帝定不允许兵权与慕家共存,二十万兵权一旦落到时照手上,他此生便与你永无缘分了。”
长歌微惊:“你说……二十万兵权最后会落到时照手上?”
“否则呢?”时陌含笑反问,“你以为是谁?”
长歌老实道:“我以为,是你。”
即使段廷信中未提及时陌,但时陌要夺下二十万兵权却也不是不能。他以质子的卑微身份,在大周与西夏一役中扭转局势,更带着大周失去的十六州回国,战功赫赫,可谓举世无双。就算懿和帝对他心怀芥蒂,但兵权关系苍生社稷,时陌仅凭战功去夺,胜算也是颇大。
可正如他所说,懿和帝定不允许兵权与慕家共存,他若得了兵权,便不能娶她。
兵权与她,他只能选一个,他义无反顾选择了她。
虽然早明白他的心意,但取舍之间,见他这样毫不犹豫,她仍是觉得甜蜜不已,忍不住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问:“那兵权呢?你不想要兵权了吗?”
他握住她的手,笑道:“兵权可以徐徐图之,唯有你让我迫不及待。”
长歌唇角终于再也压不下去,高高翘起。
但不多时,她心中却骤然想到一个关节,神情霎时凝重下去:“但二十万兵权绝非小事,懿和帝又刚刚经历了东宫之乱,景王被贬,他此时若是赐兵权……怕就是立储的征兆了。”
真的还有机会,再徐徐图之吗?
长歌仰头看向时陌。
时陌静静凝着她,良久,轻声问:“长歌,若我此生不做皇帝,你可会失望?”
……
“若太傅信中与顾贵妃无关,那如今便可先将老六放在一边不管他。”
贵妃宫中,昱王沉吟道:“那么如今本王的头号劲敌就是……老八。”
贵妃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对,就是他,舒妃的儿子,晋王时照。但若是他却就好办了,我自有对付他的法子。”
“母妃此话何解?”昱王问。
贵妃意味深长一笑:“这时照一双眼睛白长了那么好看,却是个有眼无珠的,竟看上了慕家那个丑丫头。如今宫中虽说不敢明说,但私下里哪个心中不知道,舒妃整日想方设法地游说陛下,要他赐婚时照与慕长歌。”
昱王闻言一喜,忍不住拊掌笑道:“这真是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父皇心中一向最忌慕家,去岁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自去年剿匪一役后才总算按下了杀心,但对慕家也是处处防备。如今慕家好不容易交回兵权,他定不会让慕长歌嫁给有兵权的皇子,定不允慕家再与兵权沾上半分的干系!”
“正是这个道理,慕家与兵权不可共存。”贵妃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昱王,道,“我儿放心,母妃在宫中,定会极力促成时照与慕家这桩婚事,还有……旁的琐事,也会为你一并处置干净,定为你扫除后顾之忧。”
……
长歌的心砰砰直跳,双眸湛湛地望着他。
她怎会失望?
为了可以名正言顺昭告天下娶她,他在这个关键时机放弃了兵权。但夺位之争原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此时退了一步可能就再无重来的机会。想来,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白这一次放弃兵权可能会招致的彻底失败。
但他仍是义无反顾选择了她。
“我怎会失望?江山与我之间,你选择了我呢。”她轻声道,言笑晏晏。
时陌含笑凝着她,在她唇上温柔落下亲吻。
两人缠绵多时,房中一时春意融融,最后时刻,时陌方才艰难地克制住了自己。长歌躲在被子里,双颊通红,眸光却是晶亮,见他下床去吹灭了灯,返身回到床上,终于规规矩矩地不再乱碰她的身子。
她忍不住觉得好笑。
时陌在黑暗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我都记在心上了,一并算在新婚夜里。”
长歌:“……”
嘤……
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听见他在黑暗中翻了个身,感觉到他面朝着自己,长歌便睁开了眼睛望着他。
时陌若有所思道:“夺嫡之争非同小可,如今时景一倒,贵妃与昱王定会将时照当做头号大敌,便不难料到,他们定会极力促成你与时照。但朝中之事有我安排,你却无需担心,只是寻常出门定要小心,我怕他们手段下作,对你下手。”
长歌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有蓁蓁与夭夭在身边,不会有事的。”
时陌又道:“我还是让茯苓过来跟着你吧,有她在我也放心。”
长歌想了想,摇头道:“现在还是不要,虽然我知道你行事一向小心,但她毕竟曾经是你王府中人,若是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在我身边,被有心人发现,倒是坏了你一番小心筹谋。”
她握住他的手,笑道:“放心吧。再说如今你就在我家,我哪儿还有心思出门?”
他没吱声。
长歌立刻领会:“你要走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我过来之前得到消息,贵妃与昱王妃叙话后忽然昏倒,想来她是在疑信中内容了,即便最终不疑段廷,但想起我来也总会觉得隐忧,以她行事,这两日应当就会对我下手。我不能让她来扰了国公府的清净。”
“我们不怕被扰了清净。”长歌立刻紧张起来,巴巴望着他,“你别走。”
时陌捏了捏她的手心,笑道:“你还信不过我的本事吗?再者,我早料到有今日,已经布置好了应对之策。”
长歌见他态度坚定,又胸有成竹,这才退了一步,只是问道:“是什么应对之策?”
时陌神秘一笑:“倒是真与段廷信中内容有关了。”
长歌猛地想起段廷那封信,几次想问都被他诱了心神,这时他主动提起,她立刻便抓着时机追问:“我一直想问你信中内容究竟是什么,既与顾贵妃娘娘无关,为何还能一举击倒何氏?”
时陌意味深长一笑,俯身在她耳边。
他语气温存,仿佛情人之间夜半呢喃,但长歌却在他话中渐渐睁大了眼睛,露出震惊神情。
谁曾想这个世界竟然这样小。
凌非三年前曾娶段家旁支的嫡女为妻,虽是旁支,但也算是背靠太傅,大树好乘凉。东宫之乱,外人不知,但凌非秽乱后宫,挟持天子,头号逆贼,实是比太子更该死。
凌非逃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