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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之曦那厮必定是防备着他,所以故意烫伤了高永年,又故意断食断水不肯碰他给安排的饭菜,闹出这么一场大病来,若他真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恐怕谋杀忠臣这口黑锅他就背定了。
好一个奸诈狡猾的家伙!
“熊金水。去,出去带着他们请大夫去,告诉他们,朕又没不准他们寻医问药,何至闹成这样。”
熊金水当即就明白,圣上是暂时放弃当日的计划了,立即应是,飞奔出去。
只不过衙门口跪着几个忠顺亲王的随从,哭的肝肠寸断,那凄惨的场面造成的影响,可不是熊金水随意解释几句就能消弭的。
就在汤秀为逄枭请来城里的老郎中重新诊治时,秦宜宁所带领的队伍,也避开人群到达了金港。
此处临海,去往高句丽与东瀛的港口都在此处,而原来北冀国那些大小战船也都停靠在此地。
秦宜宁此时已换了一身烟青色宽袖道袍,打扮成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手摇折扇站在临近海边的悬崖上,远眺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那一艘艘战船。
第一千零五十章 金港
“公子,您看那边。”寄云扮作个俊俏书童,指着码头上正热火朝天劳作着的工人们,“他们这是在拆船吧?真真是可惜了这些好船。圣上一定没有亲眼见过这些前朝战船,否则一定舍不得拆了它们。”寄云肉疼的龇了龇牙。
秦宜宁感慨道:“是啊,北冀国时候,也不知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才造成这些战船,当时北冀国水师可谓是海上霸主。将蛮夷驱逐在海外,使其不敢侵扰沿海的百姓。谁知这才百年时间,这些为捍卫百姓出过大力气的战船,就要被人拆了去修皇陵了。”
这等杀鸡取卵的事都做的出来,秦宜宁真是想不到李启天竟会愚蠢到这样程度。
从前她并未觉得李启天有多昏庸,如今竟会变成这样。难道有些人到了这个位置上,所思所想就已不再与最初相同了,就只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利益考虑了?
只可怜了大周的百姓。
海风扑面,带来沿海特有的腥气,秦宜宁的外袍被吹的飞扬,挽发用的发带也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身后的徐渭之笑道:“公子,咱们还是先入城去吧,此处风凉,也不合适久立。”
“好。”
秦宜宁笑着转身,带着众人缓缓绕路走下山崖,往不远处的城镇走去。
作为靠近码头的大城,金港不但占地面积颇广,就连街道上都显现出与他们沿途看来截然不同的欣欣向荣之气,好像连日暴雨之后缺少粮食也并未对此处造成太大的影响。
谢岳与徐渭之一左一右的跟在秦宜宁身边,低声道:“人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处百姓靠近海边,至少可以捕鱼果腹,即便是那些没有大船不能出海的,赶海也多少能捡一些海货回去吃。这里百姓的精气神到底是不同的。”
秦宜宁点点头,笑道:“就像当初我在梁城时不也是靠山吃山么,即便外面兵荒马乱,山里照旧能有容身之处,还能按着季节去打猎,采药,采野菜,自己也可以耕种,只要不向往外面的繁华,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秦宜宁早年的经历众人都知晓,此时她是说笑着提起,可见她并未将那些苦难当做一回事,可是听在旁人耳中却是既觉得佩服又觉得心酸。
其实他们家王妃与王爷一样,这些年来都受了不少的苦。
“公子。”
这时,逄枭安排跟随在秦宜宁身边的精虎卫凑上前来,低声道:“发现了暗号。”
秦宜宁笑容不变,低声问:“可确定了是咱们的人留下来的?”
“是。”
“好,你先命人去依着暗号所指方向探查一番,确定无误后回城中福来客栈回话。”
“是。”
精虎卫应下,悄然离开了队伍。
秦宜宁则依旧带着人在城里逛游,待到将本地的风土人情打探清楚,又将流言蜚语听了个七七八八,且打探清楚吕韵现在住在何处,这才带着人去了客栈,包下了个跨院。
“想不到吕先生那般大人物,竟然也会在海边结庐为舍。”谢岳不由得感慨。
秦宜宁笑着请众人都落座,“吕先生早就来了此处,想来是希望以最近的距离看着那些战船,才会在海边结庐而居,不过这里海风不小,吕先生住必定不怎么舒服。”
“足可见吕先生有多重视这些前朝战船了。”徐渭之摇着头感慨,“吕先生是明白人,只可惜吕家并不似陆家那般的地位,吕先生虽超然,在圣上跟前却未必说得上话。”
“是啊。”秦宜宁叹息,“所以他才求到了王爷头上。”
秦宜宁转而看向廖知秉,“廖先生,我先前请先生帮忙注意的那些善于使船出海的人,都已经找好了吧?”
“早已找好了。此时都安置在城外。”
“那就好,多亏廖先生在,否则这些事我还不知该如何是好,真是该多谢廖先生。”青天盟的人善于做的事自然不是精虎卫们擅长的。廖知秉和孟琴这段时间跟在秦宜宁身边着实出了不少的力。
廖知秉被感激的有些脸红,连忙摆手:“盟主信得过在下,就是在下的荣幸,何必又如此客气起来,都是自家的弟兄。”
秦宜宁笑着道:“是,都是自家弟兄,是我太过客套了。”
几人又说笑了一番,这时惊蛰快步走了进来。
“王妃,有消息了。”
秦宜宁精神一振,身子不由得坐直,询问的看向惊蛰。
惊蛰道:“咱们的人打探到,王爷去了辉川县,就被圣上的人押着进了城,圣上还打了王爷板子,王爷重伤之后又添新伤,情况不大好。”
惊蛰说到此处,小心的观察秦宜宁的神色,见她只是皱了眉头,并未有其他的表示,才继续道,“据说王爷身边的侍卫还跪求圣上允准他们去城里请大夫。很多人都说,王爷病入膏肓了。”
屋内一片寂静,
谢岳与徐渭之皆是满面沉重,
寄云咬牙切齿的道:“难道圣上连太医都不给王爷请,还要王爷的人去跪求?”
“这便不确定了。”惊蛰直言道,“王妃,这消息传至于此处,早已经过多少人的口耳,准确不准确尚未可知。王妃也不必太过往心里去。”
秦宜宁闻言看了看门外,见小雪几人都在外面守着,确定他们的话不会有人听得见,这才道:“我明白。”
谢岳却是气的脸色通红。
“王爷为了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到如今就要受如此羞辱!”
“堂堂忠顺亲王,竟然被按着打了板子!”徐渭之的手都在发抖,“想来王爷那般英雄,在两军阵前受多重的伤都未曾这般病重,这一次必定是被圣上羞辱的狠了,急怒攻心才会如此。”
寄云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秦宜宁知道逄枭去了辉川县,要面临的必定不是什么好的局面。可是她想不到,李启天竟然会直接按着人打板子。
也不知逄枭如今伤势如何了。
更不知逄枭现在心情如何。
毕竟这板子的消息他们在金港都能打探的道,想来京都城里的文武百官也都知道了。
“王妃,咱们现在应当怎么办?要不要属下快马加鞭去辉川看一看王爷的情况?”惊蛰低声问。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约定
秦宜宁沉吟着摇摇头,缓缓开口:“不必如此,既然这消息人尽皆知,圣上便不会允许王爷出事的。咱们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若做的不好,往后的麻烦才多。”
秦宜宁的话说的隐晦,但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人,哪里不明白其中意思?
谢岳沉吟道:“照理说,这消息若口口相传,也不至于如此迅速就传至此处。想来其中有些蹊跷。但圣上毕竟是要脸面的人,如果王爷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圣上便脱不开干系了。”
“是啊。王妃若不说,奴婢也没反应过来。”寄云道,“圣上这会子恐怕不但不会害王爷,还会好生的保护王爷呢。”
几人都点头赞同。
秦宜宁担忧逄枭的伤势,心情有些沉重。
只是她知道眼下最要紧的事是什么。
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逄枭那里未必会顺利。不论发生什么她都要想办法将手头逄枭的势力发展壮大,只有她手中紧握着的势力壮大了,才能对李启天产生制衡的作用,才会让李启天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