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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国舅是女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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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总管打量了小少年许久,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渭阳侯竟是这般小的年纪。”

  这小少年当然不是别人,正是邓弥。

  一身荣华显贵皆仰仗当皇后的姐姐得来,邓弥不好意思说破,干笑着拽过身旁的高个子年轻人,与众人道:“至于这位,他叫窦景宁,是我的朋友,陪我来清河郡,同我一样,也住在这王府里。”

  邓弥瞧瞧王府里诸人清贫的情形,取了一袋金交给赵总管,让他支配着用度。

  那钱袋沉甸甸的。

  大家伙又惊又喜,周婆婆赶紧让柱子带两位贵客去早已安排好的屋子里歇下。

  看着二人走远了,桂嫂喜笑感叹:“渭阳侯和那姓窦的公子,长得真是好看,我活了四十多年了,还是第一遭看见他们这样标致的人,你要告诉我说他们是神仙啊,我没准儿都要相信了。”

  曹婆婆揉揉眼睛,扯住桂嫂道:“我怎地觉着那位窦公子好生眼熟?”

  周婆婆嘶声,认真回想说:“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兴许是面善的缘故?我瞅着渭阳侯,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桂嫂嘁声:“瞎说胡话,瞧着好看的就非要攀个亲近,也不想想咱们王府里多少年没人来过了?要真见过啊,指不定是见过他们的爹娘,早些年,咱这儿还真是门庭若市,什么样的显贵人物没见过?”

  天色渐晚,赵总管怕怠慢了京城里来的贵人,打断她们的闲谈,催着桂嫂带着柱子媳妇做饭去了。

  王府破败是破败了点儿,不过收拾出的两间屋子倒是敞亮清净。

  两间屋子是对着的,中间隔着一座莲池,没有造桥,所以看着是近,沿廊下走过去还是要拐几道弯的,一点儿也不近。

  这样的安排,清静少烦恼,邓弥倒是喜欢。

  池面上新嫩的莲叶长出来,极可爱,莲叶底下似乎有好大的鱼游过。

  柱子来请用饭的时候,邓弥还特地问了他:“柱子,这池子里有鱼没有?”

  柱子脸上堆笑,很是快活,比划着说:“当然有啊,还很大呢!咱们王爷以前很喜欢青鲤的,这池子里养的差不多都是鲤鱼,这是天色黑了看不清楚,改明儿您再看,那些鱼的个头准能吓您一大跳,跟成了精似的。”

  晚间的饭菜准备得够用心了,但赵总管还是一个劲自责说,太粗陋了,也来不及去打酒来。

  窦景宁说:“已经很好了,有劳各位。”

  邓弥点头赞同,“是啊,我们都不是挑剔的——”说到这儿,忽然梗住了话头,她看看已经端起饭碗的窦景宁,悬着的心始才放下了,继续道,“不用酒。以后你们吃什么,我们也一样,不必太费心思。”

  这一夜,因白日路途辛劳,邓弥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后半夜窗外起了风,悉悉索索的,吹得叶子细响了大半夜。

  翌日醒来,才知屋后没有种树,一夜碎响,是因为又下起了雨。

  早饭期间,左右却不见窦景宁。

  邓弥喊柱子:“柱子,烦你去请窦公子来用饭。”

  柱子说:“窦公子?窦公子一早就出门去了。”

  邓弥惊讶:“什么?”

  柱子想了想:“说是四下去转转。”

  邓弥望一望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心想,这样的天出去转悠,窦景宁真是有病。

  这一转,就转到午后才回来,身上的衣裳还是湿的。

  窦景宁也不说自己去了哪里,整个人都略为消沉,话很少。

  第二天小雨,窦景宁除了吃饭,其余时间一概闷在屋子里。

  第三天是阴天,窦景宁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

  邓弥终于彻底觉得不对了。

  第四天,邓弥起得很早,窦景宁却比她更早出去了。

  邓弥逮住柱子问:“柱子,你知道窦公子去哪里了吗?”

  柱子摇头:“不知道。”

  适巧,柱子媳妇从廊下走了来,呈上一封书信给邓弥,并向柱子抱怨说:“娘的记性太坏了,这信还是几日前,和给窦公子的信一起送来的,娘当时见了窦公子,将信给了,却把渭阳侯的信落下了。”

  柱子惶恐:“可别耽误了侯爷的大事啊!”

  信是邓康寄来的,也没什么,信里就问问安、道道歉,鸡毛蒜皮,都不是紧要的。

  邓弥突然顿住,问柱子媳妇:“你说,前几天窦景宁收到了一封信?是哪一天?”

  柱子媳妇记得清楚:“就你们来的次日啊。”

  “下雨的那天?他是不是收到信才出去的?”

  “是啊。”

  邓弥觉得古怪,别是窦家来的信吧?

  “难道是窦景宁的严肃爹寄来的信?”这样想着,邓弥早饭也不吃了,连忙跑出了王府,去寻窦景宁的踪迹。

  ——窦郎中兴许是在信里责骂他什么了。

  ——可是再有不称心,毕竟还是一家人啊!

  ——窦景宁终日沉闷,难道是因为耽于家事,心里想不开、不痛快了吗?

  细雨濛濛,沾湿衣袂。

  邓弥沿路问,有没有谁见过一个长得很俊、个子高高的年轻人。

  好些人都说见过,都热情地指路。

  可是跑过的地方一个又一个,仍旧找不到要找的人。

  不知不觉,雨越下越大,午后的天色,阴沉如墨。

  邓弥站在一处廊檐下避雨。

  酒肆里的小厮出来倒水,见了她,惊讶说:“您不是早前来打听过那位贵公子下落的客官吗?”

  邓弥尴尬点头:“是啊,劳小哥还记得。”

  “咱是干什么的?店里的伙计!别的不敢说,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小厮打趣笑起来,又招呼道,“客官你进来坐吧,等雨停了再走。”

  邓弥谢了他,就进酒肆避雨了。

  掌柜的正在算账,知道了前因后果,取出一件外袍交给了邓弥:“客官既然与那位公子相熟,便把这衣裳带给他吧?这是他昨天在这里喝酒时落下的。”

  邓弥诧异接了,低头看,果然是窦景宁的。

  掌柜道:“客官呐,容小老儿多句嘴,这酒,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您朋友那个喝法可要不得。我听底下伙计说,清早他来了,又抱走了两坛。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儿郎,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呢?借酒浇愁,只能愁更愁,得空了,您还是该好好劝劝他。”

  邓弥笑着点头:“多谢掌柜提点。”

  雨声不消歇。

  零星有客人进来喝酒。

  邓弥有些困倦了,趴在临窗的桌子上合眼睡着了——

  恍惚着,是天光晴朗,熙熙攘攘的大街,有烈马冲过来,她吓得后退跌倒在地上,再抬头,容华如玉的年轻人向她微微一笑,说:“我是窦景宁。”

  ……窦景宁。

  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的景物倏忽全换了,她仍旧是坐在地上,锣鼓喧天,有好多人从她身边走过,邓康突然跑过来,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喜庆地说:“叔,景宁哥娶益阳公主了,你不去看看?”

  娶公主?这怎么可能?他明明说过不喜欢……

  嘈杂的雨声。不知怎么回到了那间破庙。他一身喜服,无辜站着,说了一句,什么掉到火里了你该生气了,然后纵身跳进了火里。

  邓弥心悸,顷刻惊醒了。

  火,好大的火啊,他像飞蛾一样坠进了无边的烈火里。

  混混沌沌醒来,梦里的情形还记得分明,犹如一瞬之前真实发生过一般。

  “窦景宁……窦景宁……”

  邓弥失神望着手边的衣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为什么此刻心里满满的全是他?

  想到梦里邓康说的那一句“景宁哥娶益阳公主了”,就心如刀绞,窒痛难忍。

  在梦里,窦景宁最后跳进了火里。

  醒来的那一刻,是因痛彻于心,有着天崩地裂般的绝望。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当遇到喜欢的人,你能做什么?”

  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突然间,开始害怕起来。

  她因为恐惧,要来了很多的酒。

  可是,正如掌柜所言,借酒浇愁,只能愁更愁。

  当意识到心里早已装了一个窦景宁,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复杂了。

  
第三十章 清河

  拿着那件袍子走出酒肆时,雨没有停,细细地下着。

  邓弥失魂落魄地走在春寒的雨水里。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远远能看见旧王府高昂的飞檐了。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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