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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么久了,突然就有些怀念起来。
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提了一议,上官千羽立刻响应,而且兴致很高。
这是与青蕊两个人一起动手做同一件事,比较有意义。
明明只是枯燥无味的裁剪和折花的动作,但是因为是和特别的人一起做,便意义不同起来。
当皇甫月进来院中,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温馨的情形。
上官千羽脸容柔和,目光不离燕青蕊左右,那眼神,仿佛只要有燕青蕊,就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他放在眼里了。
往秃枝上绑绸花,该是多么无聊的事?可是上官千羽却硬是做得认真仔细。
皇甫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的心里,上官千羽不应该是会做这么无聊的事的人。
而院里的两人大概太投入,谁也没有朝门口看一眼。皇甫月站在门口,并没有上前,只是目光阴郁地看着那边。
两人绕着那株秋海棠,上官千羽一个飞纵,上到树顶,把手中的几朵绸花固定,此刻,他在树上,燕青蕊正仰头看着他,他固定好后,转头问燕青蕊:“怎么样?”
燕青蕊笑道:“可以了。”又把手中的绸花递上,指着一处道:“这里还要一朵!”
“好嘞!”
上官千羽冲着燕青蕊展颜一笑,目光如水一样温柔,情意绵绵,配着绸制的花和叶,明明是秋天,却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光景。
或者,更显春暖花开的,是两人脸上的柔光。
他们很少说话,但是偶尔的眼神交流,却是无声胜有声,那种默契和温馨,就好像他们便是一个整体,别人谁也走不进去。
燕青蕊告诉过河图,有些人来了不必拦着,比如上官千羽,比如百里秀峰,当然,也有皇甫月,前两者挡得住也没用,他们会翻墙。
至于皇甫月,这是个暗黑的公主,有权有势,挡得狠了,她要是一言不合拔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能,河图会吃亏。
他的人,她得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虽然这样,河图也是按动了暗号的,燕青蕊知道有人来了,不过她以为来人是百里秀峰,不想理会而已。
当然,皇甫月她一样不想理会。
蓝烟看着皇甫月的神色,重重地咳了一声。
这一声成功吸引了两人的目光,上官千羽翻身下树,和燕青蕊并肩而站,眼神淡淡的,只差在脸上写上不欢迎三个字,道:“你怎么来了?”
皇甫月眼里的阴郁早就不见,换了一张温和明媚的笑脸,走了过来,笑盈盈地道:“当然是来找你的,千羽哥!”
第1976章 不会计较
上官千羽道:“有事?”
硬梆梆冷冰冰的声音。
皇甫月好像丝毫也没有听出这声音中淡淡的不耐烦,虽然她心里并不好受。
以前千羽哥对她不是这样的,至少,他还当她是朋友,但是,自从皇家行宫之行,她促成了燕青蕊的一个名额,而后,燕青蕊在行宫失踪,千羽哥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千羽哥竟然为了燕青蕊在冷淡疏远她。
这个想法让皇甫月心里极不舒服,可她此刻的神色之间,却只有一片柔和,她仿佛没有看见眼前的一片温情,很生硬地直接打破,笑意温柔:“我去清河王府,没有见到千羽哥,听说千羽哥到这里来了,所以我也来了。”
上官千羽看着她没说话,那眼神却好似要把她看穿似的。
而燕青蕊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继续在用彩绸剪出花朵和花叶,动作很轻巧,很快速。
蓝烟冲着燕青蕊喝道:“燕青蕊,你大胆!五公主驾到,你身为主人,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话音才落,上官千羽那边一拂袖子,顿时就把蓝烟抽出门去,上官千羽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虽然上官千羽刚才笑容在脸,满眼温柔,但那仅仅是因为他面对的是燕青蕊,蓝烟当着他的面这么喝燕青蕊,他一袖子抽飞,已经手下留情了。
啪嗒一声摔在院门外的蓝烟只觉得全身都摔散了架,闷哼一声,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连爬也爬不起来。
上官千羽看似轻描淡写一挥袖子,但中间裹挟着的却是绵厚的内劲,他恼蓝烟对燕青蕊无礼,下手当然不会留情。
皇甫月目光隐晦地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蓝烟,又看了一眼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的燕青蕊,再看看面沉如水的上官千羽,她轻轻一笑,道:“千羽哥,何必和个下人一般见识。”
又对燕青蕊道:“燕大小姐,是本公主身边的下人出言无状,你别放在心上!”
燕青蕊勾了勾唇,道:“放心,我不会计较!”
这句话噎得皇甫月心里气恨滔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给她三分颜色,她还想开染坊吗?但是她脸上却丝毫也没有显露,反倒还笑了一笑,道:“就知道燕大小姐宽容大量。蓝烟,还不谢谢燕大小姐?”
蓝烟挣扎着起来,忍着全身的疼痛,行了一礼道:“燕大小姐,你别生气,是我错了!”
燕青蕊连眼角也没有给她,上官千羽在一边冷冰冰地开口:“再有下次,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皇甫月道:“千羽哥放心,不会有下次的。蓝烟,你退下吧!”
所谓的退下,当然不是离开,蓝烟退到了皇甫月身后。
上官千羽扫了皇甫月一眼,道:“公主来找本王有什么事?”眼神之中,分明带着不耐,脸上就差写上你怎么还不走几个字了。
皇甫月袖中的手虽然紧握,脸上却笑得一派云淡风轻,柔声道:“千羽哥,国师回京了,你知道吗?”
第1977章 所以呢?
上官千羽道:“所以呢?”
国师是皇甫月的师父,而且他回京当天就和上官千羽交过手,上官千羽可不认为皇甫月会不知道他知道国师已经回京的事,这么问,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皇甫月道:“千羽哥,国师回京,是要准备祭祀大典的,虽然一应事物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是真正大典开始,还需要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来主持大局,父皇已经有意将这大典的事交由千羽哥来办了,所以我先来问问,看看千羽哥愿意不愿意。”
上官千羽道:“本王若不愿意呢?”
皇甫月笑道:“若是千羽哥不愿,月儿自然会去向父皇说明,替千羽哥推托了!”
上官千羽道:“不劳你,本王的事,本王自己办!”
皇甫月带着几分受伤,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千羽哥,月儿是一片好意!”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心领!”
后面未尽话意是:你可以滚了!
皇甫月看到上官千羽的神色,又看看只顾着摆弄绸花的燕青蕊,知道即使她再留下,也不过是给自己添堵而已,她心有不甘,脸上却笑得越发温柔了,十分柔顺地道:“千羽哥这么说,月儿就不多事了。千羽哥,那月儿先走了!”
说完,她就真的带着蓝烟离开了。
上官千羽的脸色微有些沉郁,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燕青蕊看着他微锁的眉,道:“祭祀有问题?”
上官千羽眉头越发锁得紧了,道:“青蕊,你信以残忍之事祭天,会得天之佑吗?”
燕青蕊在心里略一思索,脸色微变:“你说的,是十年之祭?”
上官千羽无声地点了点头。
二十四年前,现任国师的师兄归天,乾坤子继任国师。
那一年,天灾频频,乾坤子向先皇进言:天之怒,以血平之。师兄留下的预言以及他观天象所得,可行祭天之典,用七七四十九个小儿的鲜血滴入血池,以心祭献,平天之怒,连祭三年,天灾可解。
用四十九个小儿的性命,换来天乾国泰民安,皇帝虽然犹豫,但受灾百姓数十万,若能用几十个小儿的性命换来天乾安宁,似乎是可行之举,还是应下了。
第一年,四十九个小儿悲号声淹没在祭天台上,血池血水流淌,失去小儿的父母夜夜悲啼,祭天之典完成。
亲领圣命,去赈灾的先太子皇甫晟昱回京,得知此事,跪于龙驭殿前,奏请处死祸国国师!
先太子的理由是:天灾是为祸,但为君者修德!为官者尽责!为民者守份!齐心协力,天灾可挡。用小儿性命祭天,残忍暴虐,天地难容!这是倒行逆施,祸乱天下,以此妖言惑君,当斩之。
虽然是单独奏请,但消息走漏了出去,朝中知道的人不少。
一时朝野哗然。
国师新任,又是先国师的师弟,一直在先国师身边,共同为朝廷效力,身份超然,在京城里颇有几分威望。也正因为这样,他提出用四十九小儿性命献祭的提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