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知会婢女,这才离去。
一路上,平乐也问过毓帝为何会召她进宫,可那公公三缄其口,只说以后让平乐对他多多关照。弄得平乐一头雾水,她来郢城时间不长,唯一做过的事也不过是开了间粮铺,用赚来的银箔买了院子。这在郢城不算多稀奇吧。
不会招至皇帝亲自相询吧。
平乐忐忑的住下,服侍她的婢女有四名,见到她,只一味的屈身行礼,不管平乐问什么,都只是摇头。初时平乐还想从她们口中问出些什么,片刻后便放弃了。因为这四个人都口不能言,平乐不由得心中疑惑,毓帝这是为哪般啊?先不说这院子的精致程度,便是这四个妙龄哑女,个个长了副好脸蛋,可却被残忍的毒哑,平乐可不相信晋宫里的婢女都如此,那必定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专为某些场合,或是地点服务的,以防她们开口乱说。
平乐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个院子,院门外,有持枪护卫严密把守。
即来之则安之,在没弄清楚毓帝的打算前,平乐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来的当天,平安早早睡下,躺在竹床上,才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想念家中的软榻,‘家’……住了几个月,己经把那里当家了吗?
想到了家,随之又想到了殷裔……翻来覆去许久,平乐才缓缓入睡。
睡得正沉,平乐突然被一股窥伺的感觉惊醒,或许是前世的遭遇,或许是活的太过惊心动魄,重生后,平乐的感觉尤其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熟睡的她。
平乐突然睁开眼睛,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轻轻舞动的床幔,角落燃着的腕粗的蜡烛扑哧一声炸响灯花……还有,男人微重的喘息。男人……平乐猛的起身,一脸防备的看向床边。
床幔轻扬间,隐约勾勒出一个身形。
那人见平乐己发现了他,不再遮掩,索性伸手掀开一层层的帷帐,当最后那层床幔掀开时,当他借着微微的烛光看到床上的平乐时,那人的目光猛的一亮。
身姿婀娜,脸蛋娇美,尤其那双眼睛,黑幽幽的,深不见底般。仿佛能吸人心神。美,真美人也。
平氏阿乐,果美人矣。
“美人,果真美人。美人,这院子,可欢喜?”那男人穿了身款式随意的玄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张颇年轻的面孔,生的也算周正。可这在看多了殷裔的平乐眼中,这张脸,有些差强人意。
此人是谁,平乐再笨也该知晓了。晋国毓帝,这个宫殿的主人。
“妾身淮阳平七,参加皇帝陛下。”平乐匆匆起身行礼,晋毓见此,上前一步,搀住平乐的手臂,平乐微微一让,晋毓原本想握住美人纤纤手腕的手臂便落空了,只堪堪碰到平乐的衣袖。
“平氏七女,请起吧。”
“谢陛下。”平乐起身,在晋毓想顺势上床之际,一骨脑的爬下床,动作迅速的穿好鞋子,然后低眉顺目的立在一侧,一副聆听教诲的神色。晋毓有些不悦了,这女郎美则美矣,却颇不解风情,这般更深露重,他堂堂皇帝陛下亲临,难道她不该欢喜的自荐枕席吗?
这淮阳平七生的再美再艳,也不过是平氏庶女,他可是当今天子,他看中她,岂不是她十世修来的福份。
或许她是欢喜的疯癫了。
“你叫阿乐?那朕便唤你阿乐吧。阿乐,朕一早便听说,淮阳平七,艳名炽……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阿乐,这里以后便是你的家,朕,便是你的良人,你的夫主……”说良人,说夫主,那是在抬举平乐,像平乐那样的出身,给大家氏族做妾都嫌身份低微,更何况给皇帝做妾。
晋毓自认自己出身不俗,样貌不俗,若生在氏族大家中,也一定与殷裔不遑多让。
这样的郎君,合该配世上最好的女郎。
他的皇后,他的皇妃们,个个出身氏族,一个个知书达礼,可同一类型的女郎见的多了,晋毓便生出些厌恶心理,觉得自己的后妃们一个个索然无味。便开始喜好猎艳……
妓子虽妖媚,可毕竟身子脏污。
小家碧玉够清新,可见到他胆怯的模样实在若人生厌。
这时,有人向他举荐淮阳平七,说此女即娇且媚,也算是大家女郎出身,却无大家女郎的风姿,反倒一身媚骨媚态,那人把平七说的惟妙惟肖,还说连殷裔周悠都曾说此女妖……
晋毓听的心潮澎湃,殷裔感兴趣的女郎,他自然要得到,但凡可以让殷裔堵心的事,他都喜欢做。
什么第一公子,除了那张比女郎还要漂亮的脸蛋,殷裔哪里比的上他?
可世上都知道第一公子殷裔,而他晋国毓帝名字被人提起时,那些人竟然一脸不以为然。
殷裔算什么东西?殷家再势大,也得乖乖听他的命令,看他的脸色。这世上,只要是他想要的,全逃不出他的掌心,包括这个叫阿乐的美艳女郎。
“陛下何意?”虽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可毓帝竟然这样直言不讳的提出来,平乐还是心下一惊……
【第七七章】与天交易
【第七七章】与天交易
“陛下何意?”虽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可毓帝竟然这样直言不讳的提出来,平乐还是心下一惊……早耳闻毓帝好女色,进宫前何劲还对她耳提面命,让她一定要防备这个荒唐皇帝。
平乐当时还觉得何劲岂人忧天,毓帝再荒唐,也不至于这般行事吧。为了一个女郎,竟然这样大张旗鼓的着人上门传旨,须知,不用三日,便会传得郢城人尽皆知。
她平乐虽不算是多有名,可坊间关于她的谣言也是传的神乎其神,哪怕是黄口小儿,也知道她和濮阳殷五关系匪浅,她甚至还拒绝过殷五的邀约。
皇帝明知她和殷裔有诸多隐情,却还这般对她。
岂不明摆着会因此与殷裔心生嫌隙。
平乐以为皇帝即使再急色,也不会做出这般蠢钝之事。现在看来,毓帝己经被酒色掏空了,竟然一副什么都不顾的架式。
平乐的直接质问,让晋毓半眯起眸子。
天下间,还没哪个女郎敢这般与他对峙。就算是殷五见到他,也恭敬的唤他一声陛下,他的命令,他也会顺从的点头应是,氏族再大,难道能大的过皇权。
这个平氏七女竟然敢这么直白的发问,她是真的不懂呢?还是明知故问?
“平七,你不想活命了?竟然敢这样反问朕?”晋毓脾气本就暴躁,再加是最近粮灾愈演愈烈,朝堂上那些大臣们整日的唇枪舌战,这个指责地方官员贪墨,那个说郢城官员舞弊,简直是狗咬狗。好容易有个看中的女郎,竟然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他可是皇帝,他想要她,是抬举她。她还这般不知好歹。
都说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平乐以前还觉得这话说的不尽不实,现在想来,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毓帝剑眉一横,眼底翻滚着戾色,让己经可以八风不动的平乐升底升起极度的恐惧。初冬的夜,里衣竟然被汗湿浸透。
此时,可谓是危机四伏。
唯一可以获救的方法便是乖顺的认罪,然后任毓帝为所欲为。
这个身子,如果与命相比,自然不值一提,在生命面前,任何损失都是可以容忍的。经历过前世那般轻如鸿毛的死,生,才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顺从了毓帝,可能说不仅不是她的损失,相反的,她获得的更多。
平氏会因她而得利,平琅想在郢城站稳脚步便不是什么难事,往后,因为有她,再没人敢欺负母亲,即便是主母白氏,也再不敢随意招惹母亲。
而她,一世锦衣玉食。这是她前生所求的神仙般的日子。只是……
只是,她的心……不愿。
不知何时起,平乐无法忍受自己随意委身,哪怕这个男人是皇帝。
电光火石间,平乐己将一切计量再三……最终,只是自嘲的一笑,然后后退一步,跪倒在地。
“妾,知罪。”
晋毓冷哼。“即知罪,还不快些上榻,朕可是对淮阳平七神往许久……”晋毓见平乐屈服,心下怒意微减,不管如何,这女郎是殷裔感兴趣的,这便有了争夺的乐趣。
如果这女郎一见他便甘心委身,他反道要怀疑坊间的传闻了。殷裔的眼睛被女郎们惯坏了,一般女郎,可是很难入殷裔的眼的。这平七生的虽漂亮,可也不是天下仅有,眼见平七拒绝后又臣服,毓帝觉得这平七确实有几分聪慧,知道欲迎故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