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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吩咐完便和怀智一道往陈江的屋子走去。
“你怀疑那两个士兵?”怀智低声问。
“他们不过是小角色,就算是奸细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但此事蹊跷,先派人盯着,若有人与他们接触,便可顺藤摸瓜。”
怀智不由点头。
“陈江这事,你怎么看?”褚恒又问道。
怀智皱眉,“若陈江是内奸,那他便是演的苦肉计,牺牲自己来阻止援军。得先看看他的伤势,如若伤势几欲致命,他难道有这般傻,自我了结了?”
“我也是这样想。”
他们大步流星地便来到了陈江的屋子,只见他身上包着纱布,满是血,唇色异常苍白。褚恒和怀智对望,褚恒拔出剑,挥了几下便把他身上的纱布尽数割断,露出伤口来。他们盯着伤口看了几秒,心里已了然。
“帮他好生包扎。”褚恒简单吩咐,转身便走了出去。怀智又补充道,“好好照顾。”
“从剑口来看,不是自己所刺,而且,是正面所伤。”褚恒分析,“定是他相熟的人,所以他不设防。”
怀智又生出疑惑,“那人为什么不把他杀了,反而给他留一口气?”
“两种可能,第一,他是同伙。第二,有人来了,凶手来不及下手。”褚恒说出自己的猜测,“派人盯着他,若是那人想杀人灭口,便可一举抓获,眼下不得不多留个心。”
“嗯。”
他们往议事厅而去,两人心里都已经满是涟漪,面上却不曾表露半分。
“真的是她?”怀智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次,“怎么会,她明明已经……”
褚恒脸上现出一丝复杂神色,“你的妹妹郁檀芮的确已经死了,她以后也不可能再做回郁檀芮,她是忘忧,以后都是忘忧。”
檀芮一个人站在议事厅,这里空空的,没有半个人影。檀芮感觉心里扑通扑通地,呼吸也有些急促,坐立难安。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檀芮猛的回头,是怀智。
檀芮心里有一丝淡淡的失落,但依然涌起了一腔感动,眼泪涌了出来,她不由捂着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怀智走向她,两兄妹紧紧地抱着,檀芮心里的千言万语,此刻都尽数化成了泪,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怀智抚着她的头,“一年了,一年了,大哥一直以为你死了……”
檀芮呜呜地哭着,说不上话,她哭了良久才抹掉了眼泪,“我的确已经死过了一次,今后,我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叫你大哥了。”
“但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妹妹!永远不会变。”
怀智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这张脸,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只残留着些许往日的痕迹,他不由一阵心酸,“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你这张脸……”
檀芮只是摇着头,“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那刀子冰冷的触感,脸上那股直通心扉的痛,如千万只蚂蚁撕咬的痒,还有那股孤立无援的恐惧,无助,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今后再也不想再也不要想起那段过往。
檀芮挤出笑来,“我这一年一直在西凉,和祖母一起,祖母知道我的身份,她对我很好,我每日便在草原上驰骋赛马,陪祖母聊天。这一年我过得很开心,无忧无虑。”
怀智满是怜惜地看着她,“那就好,这便是你一直想要的日子。”
怀智回过神来,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跑来了?从西凉到这里,路途遥遥,你竟独自而来?大伯父他们现已率军赶来此支援,你为何不与他们一道?”
檀芮突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满心忧虑,“我此次前来,是因为……”
檀芮话还没说完,怀智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厉声道:“谁如此大胆,竟敢偷听?”
程柯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檀芮和怀智俱是一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檀芮惊诧地问。
方才那士兵去叫檀芮,他欲一道前来,被檀芮劝阻了,没想到他竟早就悄然潜入。
程柯抿着唇看她,神情发生了变化,檀芮和怀智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你都听到了?”
程柯面无表情地点头。
怀智拔出剑来,“他知道了,便不能留他。”
檀芮赶忙阻止,“大哥,你打不过他。”檀芮转而望着他,“而且,我相信他不会告诉旁人。”
程柯心里不禁颤了一下,“你为何相信我?”
“一路上的相处,虽不算长,但也足够我认识你的本性,你不是这样的人。”檀芮的眼神里充满信任,让程柯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了。
怀智却依然满脸不信任,“若是他说出去,你便有杀身之祸。”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檀芮一脸坚毅,怀智便也只得放下了剑。
第三卷 爱恨情仇两茫茫,岔路何去无方向 第254章 久别重逢
正在这时,褚恒穿着一身整洁的衣裳出现在门口,他的手有些发抖,脚也变得沉重了起来,一下子便迈不开了。他方才竟然紧张到要换一身衣裳才敢来见她。
檀芮转头看着门口,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她鼻子又发起了酸,两人远远望了良久。
檀芮一下子又低下了头,她现在,一定丑死了,穿着这身又宽又长的衣服,头发也乱七八糟,脸上更是一片脏兮兮。她低着头站在原地不禁满是局促。
她还未反应过来,褚恒已经走到了她的眼前,褚恒的眼睛里也闪着光,他捧起檀芮的脸,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低头狠狠吻了上去,又尝到久别的味道,两人都有些迷醉,只想进一步地探索对方的领域。
但只初尝了甜头,褚恒便被人狠狠擂了一拳,脸上顿时肿了起来,辣辣地疼。
程柯冷冷地看着他,褚恒也带着寒意看着这个满脸怒意的男子。
“你干什么!”檀芮满是怜惜地看着褚恒肿起来的脸,“你干嘛打他?”
程柯紧握双拳,“他对你那样!”
“我……”檀芮不知该如何解释,褚恒却一把搂住她,“她自愿的。”
褚恒斜眼看他,“你又是她的谁?”
“他……”檀芮话还没说完,褚恒就把手放在她唇上,“让他自己说。”
程柯面上一股寒意,冷冷地说:“谁都不是!”
“既然如此,我亲她你管得着吗?”褚恒挑衅地直视他,然后又在檀芮的唇上吻了一下,脸上挂着邪笑,檀芮面上阵阵发红。
程柯一言不发,转身便走,檀芮赶忙追了上去,“程柯!你去哪儿?”
他依然一言不发,也不理会她,径直地走,檀芮急忙拉住他,又问了一遍,“你去哪儿?”
程柯冷冷甩开她,“我已经把你送到这里,我的任务完成了,是该回去了。”
怀智却拦住他,“你不能走。”
程柯眼神愈发冰冷,“我想走便走,看谁能拦得住我!”
檀芮见他们颇有要动手的样子,心里不禁满是着急。
褚恒脸上也蒙上冷霜,“他是谁?”
“他是艾关主的手下,一路护送我从塞荆到这里,如果没有他,我定也不可能这么快到这里,在半途出了意外也不一定!”
褚恒听了,眼神还是颇有些不善地瞟着他。
“他方才偷听到了檀芮的身份,若是放了他,我担心……”怀智还是不信任他。
褚恒听了,眼神愈发不善。
檀芮忙站出来又解释道:“我相信他是不会说出去的。”
褚恒面上还是一股冷霜,“你对他就这般信任?”
“他一路都在保护我……”
“你们两人,孤男寡女结伴而行那么多天,他还一直保护你?”褚恒心里的怒火升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和檀芮结伴而行的经历,若是在这个男子身上重演,是个男人都不会对她不动心!
檀芮听出了他话里的醋意,正要解释,程柯却突然开口,“没错,我们一路都结伴而行,亲密无间。有个晚上为躲避衙役,我们共骑一匹马,到了荒郊野外,黑灯瞎火的,忘忧便靠在我肩上,环着我的腰睡了一个晚上。还有好几个晚上,我们为了赶夜路,也是只能在郊外过夜,她怕黑,怕有蛇,便总是紧挨着我睡。”
檀芮面色发窘,褚恒的脸已经黑成一片,他不由分说便向程柯出拳,程柯早有防备,轻巧地躲过,讥笑,“拳法还得再快些。”
褚恒怒极,檀芮只怕他们打个你死我活,她一把拉住他,“不是那样的,我们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