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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豪门便是如此。二嫂嫂莫不是仗着二哥对你有情,便认为日后定然稳居高位?”
檀芮的反问让左颐君又是一怔,面上现出一丝红润,未发一语。
檀芮心里不禁一阵酸楚,都是她让左颐君产生这样的误解,他日她发现怀谦的本性,定是会失望透顶吧。
檀芮收起心神,说:“二嫂嫂若是有这样的念头,便趁早打消吧,即便是令尊与令堂,当初感情再好,日后不也是三妻四妾,只要是娶进了门,往日的恩宠便自然消减了,若是指望日后受了委屈时时有二哥为你撑腰,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檀芮索性把话说得更直接了当,“远的不说,便说这次,夫人斥责了于你,二哥可为你说一言半语?”
左颐君神色顿时现出一丝怅然,摇了摇头。
檀芮叹口气,“能嫁到自己真正爱的人那是福分,可是这日子,不能就靠那点爱情撑着。”
左颐君又是一阵黯然神伤,珂瑜在左颐君耳边说道:“三小姐说的在理,小姐的确不能只奢望着姑爷时时为你撑腰,还需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行,这样夫人在府里便不用时常为小姐担忧了。”
左颐君听了,认真地点头,“好,那我便去求她。”
檀芮嘴角勾起一抹笑,“二嫂嫂想通了便好。不过定要诚恳,思阳姑姑也是郁府的老人,虽是下人,却也是有傲气和傲骨的,你们之前结下了梁子,此次若没有三顾茅庐的诚意,定然是说不动她的。”
左颐君又点了点头,面上没了迟疑之色,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檀芮又嘱咐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日后她真的收为你用,便更应该诚意相待,主仆间若是起了猜疑,反而是最危险的,这个道理,二嫂嫂应该懂吧。”
“我明白。”
檀芮的话还未说完,她继续道:“收服了思阳姑姑只是第一步。你也不能光靠她一人,这院子里的每个人都至关重要,你需培养与她们之间的信任。”
“信任?”左颐君又有一丝疑惑,“我是女主人,应该对她们施威,为何要与她们培养信任?”
“施威和信任两者并不矛盾。”檀芮说,“若光是靠呵斥、监管建立起的威信,那是不可靠的,一旦遇到些波折困难,便立时分崩离析。而通过信任建立起的威信却是牢固的,她们为你所用,愿意接受你的管束,也经得起考验。”
左颐君听了她的一番言辞,不禁挑眉看她,眼神里透着些许讶异,“你不过也是与我一般年纪,如何知道这些?”
檀芮面露苦笑,“二嫂嫂是家中嫡女,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凡事都有人打理,自然不用考虑这些。而我,只是一个没有娘亲的庶女,如若不自己思量琢磨一番,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左颐君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檀芮收起那股神色,继续道:“二嫂嫂要与丫鬟们建立信任,便是深谙一条法则。”
“什么法则?”
“果刑信赏,奖罚分明。”檀芮看着左颐君说,“这次的事件,如若你真的查出了更多的内幕,定要重重的罚,不罚不能对她们产生警醒,此为树立威信。那些勤勤恳恳,未有出格举动的丫鬟,便可适当予以奖赏,这也不失为收买人心的手段,日后你便遵循今次法则,有功便赏,有错便罚,此为建立信任。恩威并重,又有心腹在侧,他日即便有豺狼虎豹,也动摇不了你半分。”
左颐君听了,心里愈发升起惊诧之色,那股惊诧甚至转换成了震惊,为她的智慧,也为她的意图。
左颐君看着檀芮说:“你为何要对我说这番话?为何要帮我?”
她们对视着,檀芮却不能说出实话,她只是扯出一抹淡笑,“你对二哥真心,我敬佩这份真情,我自己,何尝不渴望这样一份真情。”
左颐君略微有些为她伤怀,檀芮不能生育一事她自己耳闻,而对于女子而言,这便相当于判了死刑。
檀芮扫掉心里那股淡淡的伤怀,笑道:“今日便当我管了这闲事,二嫂嫂若是能好好的,不受什么委屈,令堂令尊,还有令兄,自然就放心了。”
檀芮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说了:“还有一话,说出定会开罪于你,但为你日后着想,我还是说了吧。二嫂嫂你的脾气,恐怕真的得改改了。”
果然,左颐君听了,脸上神色一怔,又有些变了脸色。
檀芮没理会,继续说:“若是二嫂嫂过于火爆冲动,开罪他人不说,也会让二哥觉得你不够明理懂事,次数多了,定会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左颐君听了,有些闷闷地说:“为何嫁入你们郁府,便要这么多规矩加身?”
檀芮语气有些惆怅地说:“这你恐怕就错了,不管你嫁入何家,这些规矩都不会少,这些谋划算计,也一样都不会少。”
第二卷 人心叵测难猜度,涅槃重生冷笑之 第188章 故意试探
在外奔波三月,各地征兵事宜俱在掌握之中。
褚恒刚回到家,凌辕便登门。
凌辕自小亦是在宫中长大,和皇上、褚恒一道习武,但他却是与他们二人走得不甚亲近,谁都没有刻意疏远,只是脾性上的迥异便让他们交情浅淡。反倒是欣哲,总是喜与凌辕玩乐,倒似凌辕才是她的亲哥哥。
褚恒换了一身齐整衣裳便往前厅走去,“那件事定要求证一番。”
凌辕与褚世忠在正厅不知谈论何事,相谈甚欢,一向严肃的褚世忠都发出爽朗笑声。
褚恒冷着脸站在门口,他们看到褚恒,便停住了方才谈论的话题,褚世忠也换上往常的神色。
凌辕脸上挂着笑,“贤弟回来了,你常年奔波在外,今次好容易从东辽回来了,又到各地忙征兵事宜,要见到你,可真是件难事。”
“我是粗人一个,自然只能做这些粗事。不似王爷,是文雅之士,每日悠闲度日便可。”褚恒话里带着几分嘲讽。
褚世忠见他说话如此尖酸,不禁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只当只你一人在做事,旁人便都闲着吗?真是放肆!”
褚恒抿着唇,面色冷然。
凌辕倒是一脸和煦的笑,“褚大人何必动气,贤弟不过心直口快了些。而且他也并没有说错什么,我的确是个闲王,整日悠闲度日。”
这时,一主一仆两名女子走了进来,衣着华贵者举止舒徐,落落大方,面色带着几分笑意。
她们屈身行礼,“茹樾见过爹,见过王爷。”原她便是与凌辕婚约加身的褚茹樾,今年已年二十岁,自有一番成熟丰腴之气。
褚茹樾含着笑意看着凌辕,面色微红,倒颇显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褚恒冷眼挑眉,他决意试探一番。
腰间的玉佩哐当一下掉落在地,一下碎成两块。
凌辕和褚茹樾还未及说话,便被这声响硬生生止住了。
褚恒俯身拾捡了起来,面露懊恼神色,“真是不小心,这么上好的一块玉佩,就这样毁了。”
褚茹樾也面露可惜的神色,她伸手拿过另一半,轻抚着,“这块好似是爹爹送与你的生日之礼,竟这般白白弄碎了。”
褚世忠听了,不禁皱眉,面露不悦神色。
褚茹樾随即笑笑,“不过爹爹也不用动气,这说明四弟把爹爹送的玉佩随身带着呢。”
褚世忠面上神色这才稍稍松动。
褚恒随即对凌辕道:“王爷,我倒是知道王爷身上有一块上好的玉佩,是皇上为你们量身定做的,每一块里面都刻着你们的名讳,往常皇上都小气得紧,不大拿出来给我看,后来便送给了惠嫔娘娘,我更是瞧不到了,今日王爷在此,可否拿出来让我把玩一番?我也想照着定制一块。”
凌辕听了,神色滞住了,随即他恢复如常,“不巧的是,我今日不曾带在身上。”
褚恒挑眉,“那还真是不巧,那我改日上门定要讨来瞧瞧,到时候王爷可不能藏私。”
褚恒转而又对褚茹樾道:“三姐,那块玉佩普天下独一无二,到时候作为你们的定情信物再合适不过。王爷若赠与你,便说明他对你是独一无二,没人能取代的。”
褚茹樾露出一丝娇涩,“四弟何时变得如此爱说混话了。”
“我自然不是说混话,瞧咱们皇上,慷慨赠与惠嫔娘娘,不也是对她情有独钟吗?”
褚恒转向凌辕,“王爷,你说是吗?”
凌辕抿了抿唇,面上不露半分异常神色,“那是自然,茹樾与我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