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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做主,他不便过问。”
慕容晴莞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本宫向来喜欢安静,既然国库吃紧,本宫今年的生辰就免了吧!贤妃姐姐务必要将太后娘娘的寿宴操办好。”
“娘娘放心,臣妾定当不负娘娘所望……”
还不及她说完,便被一个娇柔的声音打断:“皇后娘娘切不可如此,您是一国之母,生辰之事岂可马虎,想我臻国乃泱泱大国,难道连娘娘的寿宴都办不起吗?想是某人仗着手里的权力,故意寒碜娘娘。”
这个声音,慕容晴莞并不陌生,想是此人正是那日在御花园外,与贤妃起了冲突的云嫔了吧!果然是个直爽的性子。
且看她身材窈窕婀娜,美眸微瞪,满脸的忿忿之色,长相虽不及顾歆媚的娇柔妩媚,却也极为可人,难怪萧昶阙现下极为宠爱于她,这样娇憨可爱的女子,连她都有些喜欢呢!
“云嫔妹妹出身富硕的商贾之家,京城到处都是你韩家的产业,自是不知道银钱吃紧的难处,本宫也只是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忧,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自有皇后娘娘分晓,哪轮的到妹妹在这里妄下断言!”
“妹妹也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贤妃姐姐何必恼羞成怒,妹妹又没指名道姓说那人是谁,姐姐莫不是对号入座了?”
“你……”
“够了!”慕容晴莞冷声打断二人的争执,“你二人都少说一句,本宫会清静许多!”
看来这俩人真是水火不容,估计后宫之中,也就只有这爽直的云嫔能把一向温婉贤良的贤妃激怒吧!
目光扫过座上的另外两人,见坐于上位的是一个略带倦意的女子,精致的眉眼间隐着一抹淡淡的清愁,此刻她正担忧的看着争执的二人。
而她旁边位置上的是一名极为美艳的女子,绝色的眸子里盛潋着浓浓的讽意,唇边一抹妖娆的笑容,使她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
这样性格迥异的四人齐聚一堂,还真让她这冷清的夕颜殿热闹非凡。
“本宫的兄长远在边关,本宫日日牵挂于他,自是无心理会宫中琐事,况且,免去本宫的寿宴,也可为家兄多筹一些军粮物资,本宫很乐意,一切就按刚才说的办,不过,太后寿宴之事,不可马虎,怕是贤妃一人忙不过来,就让眉妃协同你一起操办此事。”
“臣妾遵旨!”眉妃同贤妃一起行礼道。
云嫔还想说什么,却被眉妃的眼神制止了,遂恼怒的瞪着贤妃不语。
“本宫乏了,若都没有什么事了,就跪安吧!”
慕容晴莞懒懒的下着逐客令,四人也识趣的屈身行礼道:“臣妾告退。”
待其他三人都离去后,眉妃方又转身幽幽的说:“娘娘不必忧心,慕容将军定能凯旋而归!”还不及慕容晴莞反应过来,她便退身出了殿门。
慕容晴莞怔怔的望着门口,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眉妃临走时的那句话。
“娘娘无需疑惑,皇上登基时日尙短,宫中位列妃位的主子,除了被打入冷宫的顾歆妃外,其余的淑贤德以及刚刚的眉妃四位娘娘,都是皇上还是太子时,东宫的旧人,皇上曾是慕容丞相的学生,自幼便与慕容将军交好,眉妃还未成为太子侧妃之时,与将军也算是青梅竹马,所以对将军的事,多少会关心一些,她开春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在城外的水云庵静养,昨个才回宫,所以直到现在才来给娘娘请安。”幽竹细心的解释道。
难怪她一脸倦意,原来是大病初愈,看那个云嫔对她颇多敬意,想是这个女子定有过人之处。
“娘娘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以后宫里的人不是都要欺负到娘娘头上了吗?”碧瑶愤然道。
慕容晴莞缓缓站起身,瞧了眼她憋红的小脸,想是这丫头是忍了许久了,遂有些无奈的说:“若不是皇上首肯,你以为贤妃有那个胆子跟本宫开口吗?!”
只不过是个生辰而已,自娘亲走后,她便再也未过过生日了,又何必在乎呢?
章二十九 父亲来访
“小姐,您别再绣了,这样您的眼睛会受不了的。”
碧瑶一把夺过慕容晴莞手中的针线,激动之下,也忘记了改称呼,她还是习惯叫她小姐,在她眼中,面前的这个女子,永远都是在杏花树下荡着秋千的女孩。
慕容晴莞也不以为忤,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张未完工的碧纱屏风,她绣的是百鸟朝凤图,还差一双凤凰的眼睛就大功告成了。
这一个月来,她日夜不休的绣着,眼看着明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不管怎样,今晚都要把它绣好。
这是她第一次精心为一个人准备生辰礼物,她不想送那些奢华的东西,在她看来,再昂贵的珠宝,都比不过一份真心的祝福。
尽管太后不是她真正的姨母,可是她待自己很好,即使有时会训斥她,但她明白她是真心为她好,不同于父亲的百般利用,她只是希望有一个亲人在身边而已。
所以她会在她生病时嘘寒问暖,也会体贴的免去她的晨昏定省。
幽竹端着安神的汤药走了进来,见碧瑶再一次抢了主子的针线,只是笑着说:“快给娘娘吧!娘娘今个儿不绣完是不会睡觉的,你这样只会耽误时间!”
“奴婢可以替小姐绣,小姐的眼睛都熬红了……”
“你的绣工要是有娘娘的一半好,我绝不拦着你。”
“你……”
在她二人争执之时,慕容晴莞早已拿出了另一副绣花针,取了金红色的丝线,旁若无人的绣起了最为夺目耀眼的凤目,待她们反应过来后,她都已经收针锁线了。
纤细的手指轻抚过栩栩如生的绣面,她满是倦意的说:“碧瑶,你明日将这幅屏风送去给太后娘娘,就说我前些日子受了寒,怕过了病气给她,就不去参加明晚的寿宴了,还望太后她老人家见谅。”
“可是娘娘,明日慕容丞相和慕容夫人也会来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您不想见您的家人吗?”此刻轮到幽竹诧异了,进宫半年有余,娘娘应该很是思念家人才对,为什么放着大好的机会却不去与家人团聚呢?
慕容晴莞心中一痛,家人?她何来的家人?见了又怎样?不过是冷眼相对罢了!
“匆匆一见,只是徒增伤感罢了!倒不如不见的好,这样父亲和母亲也不至于太难过。”这样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想是幽竹定是不信的。
“小姐说的极是,如今小姐还病着,夫人身体向来不好,见了小姐这样,定会伤心难过,不见的话,夫人还能想着小姐一切安好。”碧瑶赶忙替她圆谎,这个丫头倒是越发的机灵了。
幽竹只是沉默的看了她二人一眼,转身端起桌上的药碗,试了试温度,便递与她,“不烫了,娘娘服下之后,就早些安寝吧!”
服过药,慕容晴莞便撵了她二人出去,独自躺在那张冷冰冰的大床上,这些日子她真的是累坏了,白日里要应付众宫妃的“请安”,晚上还要赶绣屏风,真是忙的不可开交。
可是她每日最怕的还是这漫漫长夜,她是典型的寒性体质,每年刚入秋时,就会觉得异常寒冷,冬日里,无论炭火多么旺盛,她还是会冷的睡不安稳。
每当夜深人静,她独自躺在床上时,都会忍不住想起以前的种种,紧接着就会想到现在。
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面善心恶,笑里藏刀者比比皆是,难怪萧昶阙说他最讨厌口不对心之人了,面对这样的人,确实会很累,有时候你每说一句话,都要考虑着是否会给人留下把柄,每个人都想要揪你的小辫子!恨不得长十双眼睛盯着你。
每当面对那些宫妃之时,她甚至有些羡慕顾歆媚,至少待在冷宫里,会清静许多,不用理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或许日子会过的寂寞一些,然心却是自由的。
只是,父亲又怎会允许她安静度日,只怕明日,她不出现,父亲也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是夜,天空中繁星点点,慕容晴莞裹了厚厚的雪毡,独立院中,望着皎洁如盘的明月出神。
“轰隆隆”一声巨响之后,本是静谧的夜空,瞬时热闹起来,五颜六色的烟花拼凑出了一个硕大的篆体‘寿’字,极为耀眼夺目。
孟淑娴果然心思细腻,光这烟花贺寿就很是新颖,想是叶太后对这次的寿宴定是满意非常。
身后突有脚步声响起,她并不回头,依旧凝眸注视着满空绚丽的焰火。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