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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无法离宫,她哪里会找千奎的麻烦。
既然她不好过,谁都别好过!
要死大家一起死,不然……
千寻回去捡起地上的绣春刀,黑着脸转身往外走。千奎,你最好下次别让我逮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上次若不是她抱了楼止一下,就凭他那探头探脑的模样,锦衣卫早就割了他的脑袋。
不知死活的东西!
巷子口停着一辆简易的青布马车,厚重的车帘子缓缓放下,里头传来一声低冷的磁音,“走吧!”
马车快速离开,宛若从不曾出现过。
千寻怒气冲冲回到南北镇抚司,进门的时候,那张脸黑得宛若全世界都欠了她。
哪知她刚坐下便听见窗口处传来幽冷的低音,“怎么,还没打痛快?要不要为师也借你出出气,来那么几下拳打脚踢?嗯?”
千寻噌的起身,方才只顾着自己恼怒,浑然没有发现楼止临窗而坐。那个红色妖娆的男子此刻正用一种蛊惑众生的目光撩过她的脸颊,而后嫌恶至极的凝视她浑身被雨打湿的狼狈。
见状,千寻打量了自己一眼,那湿透了的衣衫紧贴着身上,什么飞鱼服此刻也成了落汤鸡服,早已没有了锦衣卫该有的威严之气。
好像是不成体统……
☆、第63章 看不过眼,杀了便是
“去把衣服换了。”楼止别过头,依旧临窗而坐,案上放着一副棋局。千寻发现楼止的兴趣爱好似乎很少,不是下棋就是剥皮,不是剥皮就是顶着一张绝世倾城的脸,眼神无辜的擦绣春刀。
再然后呢?再然后就是像捉弄小猫小狗一般的对自己毛手毛脚。
千寻去了后堂,所幸楼止并未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走进来。
后堂早就备着热水,千寻进去的时候,那水温刚刚可以洗澡,不烫不凉。
心下一怔,千寻朝着外头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又怎么知道自己需要沐浴?
然……转念一想,他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哪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他这次来到底要做什么?是因为白日里被皇帝召见,想来问个究竟?还是别有所图?楼止素来不是简单的人物,不能用正常人的心里去揣摩。
等千寻沐浴完毕穿好衣服出去,楼止仍是一人一茶一棋局,白子黑子左右手相互博弈。
若是不知道楼止那些手段,单凭这副画面,足以撩动人心。安静,美好,那个如画般的男子整个人透着难以触摸的光环,让人一眼就沉沦在属于他的岁月静好之中。
只可惜……一切都只是假象!千寻挑眉。
“看够没有?”楼止邪冷的睨了她一眼,“如此盯着为师看,也不怕闪了你的眼?”
“师父长如此好看,徒儿岂可辜负?”千寻缓步走过去。
刚沐浴完毕,千寻的身上散着淡淡的少女幽香,及腰青丝还湿淋淋的披在身上。她没有飞鱼服,只是穿着寻常的束身袍子。浅墨的颜色,衬着她微白的肌肤,整个人的神色教人有种泼墨山水描绘的感觉。
略带出尘,却又因为清秀的剑眉而显得格外的气质出众。
楼止抬头睃了她一眼,嘴角微扬,“过来。”
千寻愣了一下,依言走过去。
她坐在他的身边,他却将五指探入她的发丝之中,扯得她的头发有些疼。
耳畔传来楼止淡漠疏离的声音,“下次多带点人去,就你这三招两式还不够喝一壶的。哪日教人打死倒也罢了,打个半死岂非丢尽为师的脸面?”
千寻眉头一紧,他……知道了?
抿着唇,千寻不说话,偏生得他不安分的五指不断扯弄她的头发,那种扯皮带肉的疼痛让千寻有种不可言喻的烦躁,“带着锦衣卫去打架不是更丢脸?”
她想扯掉他的手,奈何他却忽然扣住她的腰肢,直接将她放在了他的膝盖上抱着。
“打架?为师何曾说过要打架?为师说的是,这世上蠢货无数,若各个都要自己动手岂非把自己也打残了?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就不必你这个百户长亲力亲为。看不过眼杀了便是,何必亲自动手。”楼止说得抑扬顿挫。
不可否认,他的声音尤为好听。
低沉,绵柔,带着分属于男儿的磁音,又有着妖孽般靡丽的音色。一字一句,都能准确的敲在人心之上,教人不由自主的随他的情绪沉浮。
杀了?
千寻凝眸,“师父可曾亲手打过人?”
楼止眯起眸子看她,“什么?”
“师父武功极高,还未近身就已经让敌人身首异处。可是师父觉得这样痛快吗?”千寻甩了甩自己又红又肿的手背,因为打千奎用的是全力,此刻千寻的手关节可谓是满目狼藉。
“难道要与你一道蠢钝?”楼止不屑的冷哼。
千寻终于掰掉了他插入自己发间乱扯乱拉的手,“师父有所不知,肉搏才是痛快。不用尽全力,你就不知道自己憋得多慌。不用尽全力,你就不会懂得释放是怎样的畅快淋漓。徒儿不求结果,要的是过程。痛快!”
楼止眼底的光有些迷离不清,“痛快?”
下一刻,他欺上她的唇,却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一下,“那徒儿告诉为师,你这狗咬狗的打架手法是谁教你的?”
千寻抿着唇,剑眉微挑,“师父这话未免太难听,什么叫狗咬狗。难不成师父现在也是怀中抱畜,谓之犬类?”
楼止笑了,“好利的一张嘴。从明儿起为师要教你点武功,免得来日你被人打死就没得玩了,真真无趣。”
心下一怔,千寻眨着眼睛不说话。
教她武功?
这厮有病吧?
她是个女儿家学什么功夫?何况现在学还来得及吗?那三招两式,丢人现眼还嫌不够!
只是她并不知道,楼止的功夫深不可测,就算给她点皮毛,也足够她在外头受用不尽。
不过千寻并不觉得楼止只是要跟她扯淡,他来找她应该还有别的事情,比如皇上为何突然召见她。而存在千寻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何皇帝第一眼看见她,那神情就恨不能吃了她?
是仇恨?看着又似几分痛楚?
那个眼神,千寻几乎无法形容,只觉当时心头一窒。
楼止似乎就是要磨光她的耐心,始终没有开口,迷人的凤眸眯起狭长的缝隙,而后渐渐淌出揶揄的神色。
终于还是千寻开了口,“师父其实是想问,白日里皇上召见徒儿之事吧?”
“是吗?”楼止松开了她,低眉望着棋盘中的黑白棋子,“皇上今日召见你?这倒是巧了,前儿个十三王爷去找皇上,也不知说了什么,本座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千寻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这妖孽分明知道内情,却还是要她自己说出来才肯松开。显然他意指十三王爷,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皇上并不曾说什么,只是循例问了丽妃娘娘的案子。”千寻只字不提出宫之事。
楼止素来多疑,她是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既然如此,那就当什么都没说过。
宫里有司礼监的人盯着,许多消息就算千寻不说也能传到楼止的耳朵里。是故千寻只能七分真三分假的说,若是全然假话或者全部说了真话,楼止都不见得会相信。
对于楼止这样的人,最好是半真半假。
不过千寻够聪明,半真半假到底太假。七分真三分假,就是刚刚好。
低眉间,千寻看见楼止眼尾斜飞,那双诡美如狐的眸子有着猎人般狡黠的光泽。幽暗的瞳仁里,倒映着她从容不迫的面色,却透着寒意森森。
“你说为师该不该信你?”楼止邪魅的笑了,眼底的光陡然西沉。
☆、第64章 打了她耳光
“徒儿不敢欺瞒师父。”千寻垂下头,没有惊慌,不见错愕。
她只是淡若幽兰,无悲无喜,无畏无惧。
楼止起身,素白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对上那双剑眉之下的翦水秋瞳,“最好没有,否则为师会让你明白什么是惩罚。不要自以为聪明,那些个在为师跟前自以为是的东西,如今都在后花园的泥地底下。”
“徒儿明白!”千寻俯首恭敬,口吻平静。
他的指尖略带劲道的搓揉着她饱满的朱唇,“丫头,别挑战本座的耐心,若是哪日本座厌了,这后果谁都担不起。懂?”
千寻羽睫微扬,“懂。”
松开千寻,楼止与她擦肩而过。红袖轻拂,风雨中那一身的蟒袍妖娆至极。
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阳光却是很好。
除夕若是不下雨,那漫天的烟花应该很漂亮。绿萼的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