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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陌上无双一掌挥去,竟然是个弹丸般的物什。瞬时掌力激发,一道白雾直接扑在了陌上无双的脸上。
黑暗中诡异的“嘶嘶”声,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哀嚎,上官燕闻着焦皮烂肉的作呕气息,勉力走到千成身边。
“师伯?”上官燕面色煞白,“这是什么?”
“他不是没脸见人吗?那这个面具,这辈子都别想摘下来。”千成笑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陌上无双快速消失在夜幕里。
他答应过她,不会再杀人,所以他的身上带着的都不是致命毒物。
答应人的事情,就该做到,不是吗?
让面具和皮肉融在一起,日日承受着灼烧之痛,应该也够陌上无双受的。
“你回去吧!别告诉千寻,我来过。”千成转身就走。
“师伯不想看见小小主出生吗?”上官燕喘着气。
“有缘再见吧!现在,我该去了断一些事情。我要好好找阿朗克算账,看看他教出来的好徒弟!”千成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岛余乐圾。
上官燕刚要开口,奈何身受重伤,只能撑着身子往回走。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锦衣卫一片死寂,十三王府春光旖旎。
不过等到天亮,将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第210章 其实她都懂
清晨的微光,迷人的曼陀罗香气,千尋缓缓睁开眸。身子稍稍一怔。
“我、我没死?”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脑子里最后的记忆都停留在吐血的那一刻。还有他那一声“九儿”,清晰无比,在脑子里徘徊不去。
楼止还是一如既往,醒得比她早,抱着她坐起身子,身上的喜服未褪,何其登对。他盘膝坐起。將她置于自己的身前。双手环住她的双肩。紧紧拥着。
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指尖微挑,一股力道瞬时卷起了被褥。岛鸟亚血。
连带着他与她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實,只露出两个脑袋。
他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没有为夫允准,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所以……”她想了想,“我的夫君就是阎王爷?”
“无关他人生死,只许你与为夫百歲同行。”他悠然轻吐,浑然没有昨夜的痛苦之色。心里却是心知肚明。如何能度过鬼门关,又有什麽重要。
重要的是,她还好,他也活着。
哪怕明日死了,埋了一处,便也罢了!
“爷?”她忽然有些紧张,成了亲也不能一直“师父师父”的叫,可是一下子改口,还是教她的脸颊红了一下,滚烫的感觉透过脸颊相贴。瞬时传到了他的身上。
他侧过臉,近距离的看着那个红着脸的新婚妻子。
她半垂着眉睫,抿着唇憋着笑。
他黑鸦羽般的睫毛正好划过她的脸颊,带来她轻微的颤抖,教他忍不住含住了她的耳垂。谁能新婚历生死?就她,就他!
但,到底也是活了过来。
“作甚盯着我?”千寻撇撇嘴,微微耸肩抵开他的怀动作。
楼止勾唇轻笑,“难不成你要为夫盯着别的女子看?”
她剑眉微蹙,“不要脸!”
“身子都不要了,要脸作甚?”他越发加重了环住她双肩的力道,“无尘阁上能看到最好的日出。”
“嗯?”千寻一怔,却见他指尖微弹,窗户被一股力道应声打开。
微薄的晨曦瞬时如华贵的金丝流云纱一般铺泻下来,点点晕染着原本微凉的房间。昨夜这里几经生死,今日这里将执手百年。不管从前如何,不管曾经怎样,何必计较,何苦计较?握在手里的,便是最好的。
何必作茧自缚,去追寻杳渺无踪的恩怨情仇。
“真美。”她由衷感叹,怎的从前没想过来无尘阁看日出?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落进窗户,染了她眼底的琉璃醉,暖了心头的九月霜。被褥底下,十指紧扣,掌心烙下三生印记。
楼止不做声,他不记得自己多少年不曾这样平静过,尘封的心,满是尘埃,如今尘埃被她吹动,迷了眼迷了心。
一颗心,跌跌撞撞,空了很多年,累了很多年,苦了很多年。
终于可以沉静下来,接受岁月的洗礼,慢慢的被她装满。
“九儿是谁?”她忽然问。
他不语,本是过往云烟,既她不记得,那便不必再提。
千寻侧过脸看他,“昏迷前,你喊我一声九儿。从不曾听你提过第一任夫人,是她……”
他忽然摄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良久,许是觉得她气息微乱,他才肯松开,“你是楼夫人,唯一的。别的,不许问不许提更不许想,否则……”
千寻乐不可支,“逗你的,那么认真作甚?不过是好奇问问。不管你有多少夫人,如今你是我的便可以了。人活一世本就不容易,还整日计较这个计较那个,装什么三贞九烈,委实累得慌。何况……”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他绝美的脸,布着黑线,这丫头是蹬鼻子上脸了。
“你的下辈子啊!”她转身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狠狠啃了一口,“你要是惹我,我就让小东西以后不养你!你就等着孤独终老,无人送终吧!”
楼止面黑如墨,嘴角抽了半天,盯着她不说一句话。
外头传来细微的动静,楼止眉微蹙,“应无求,你不想要吃饭的家伙了?滚进来!”说着便松开了千寻起身。
门外,上官燕挡着应无求,“不许告诉他们,我师伯来过。”
应无求瞪着她,“你从回来便磨了我一晚上,我说过,此事我绝不会隐瞒大人。”
“那不许教少主知道。”上官燕不让他进门。
那丫头气势汹汹,很显然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
“应无求!”楼止的声音越发冰冷。
没奈何,应无求一声叹,“好!我不会让夫人知道。”
上官燕抬手,“击掌为誓。”
“你!”应无求一脸怒色,一掌拍在她掌心,“让开!”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上官燕转身走进屋子。
千寻坐在床沿,青丝垂落,还是一身喜服,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精神很好,一双眸子灼灼其华。
楼止出去了一下,应无求紧跟着出去,上官燕刻意往外头瞅了两眼。
“有事?”千寻剑眉微挑。
“没。”上官燕急忙道,“少主,我给你梳妆。”
千寻颔首,关于昨天的事情,她不想多问。自然是楼止相救,否则……不过完颜梁!那女人敢对她动手,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很好,十三王府,又欠了一笔债!
早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对了燕儿,十三王府有什么动静?”千寻解开腰带,换下喜服。
上官燕冷哼,“那完颜梁害了少主,我岂能饶她,昨儿个夜里让她跟十三王爷痛痛快快的做了一回人。”
千寻蹙眉,“什么意思?”
“就是让他们……”上官燕的面色红了一下,为千寻套上外衣,俯身为她系腰带。
便是这意思,千寻业已明白了大概,“你一个人去的?”
“嗯。”上官燕点头,也不去看千寻。
“依你的性子,不该去剁了完颜梁吗?又怎么会想起来,让他们成其好事?”千寻不紧不慢的坐在梳妆镜前。
上官燕拿起玉篦子,笑道,“与其杀了她,不如让她以后生不如死。那十三王爷岂是好对付的,她那南理国公主的身份,十三王爷早晚要生吞活剥了她。”
千寻垂下眉睫,“昨夜我中了毒,也不知是什么毒。”
“是摄魂暗香,来自南理国的剧毒,少主总算逃过一劫。”上官燕取下千寻发上的簪子,小心的为她梳妆。
千寻不语。
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上官燕忽然道,“对了少主,那半块玉珏在陌上无双的手里,昨儿个夜里他偷袭、偷袭我,如今他身负重伤,也不知逃哪里去。”
袖中的手陡然蜷握成拳,千寻的眉,稍稍蹙起,“你说……那半块玉珏在陌上无双的手里?”
上官燕点头,“是。”
窗户口,站着毛色雪白的小白,千寻深吸一口气,“燕儿,去拿点瓜子来,然后……”她朝着小白伸出手,“小白过来!”
上官燕走出去,千寻轻轻拂过小白冠羽出的红羽,“小白,赖笙歌说,你极有灵性。若你知道赖笙歌的去处,就帮我找到他!生也好,死也好,总该有个交代。”
小白“咕咕”的叫了两声,用冠羽在千寻的掌心蹭了蹭。
不多时,上官燕才算回来,手中拿着一袋瓜子,“这是少主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