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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北明玉追上去。
贺凌云瞬身湿透,脸上微微露出苍白的神色道:“我去隔壁。”
“你留下来!”北明玉抛下衣服,从他身后抱住她:“别丢下我。”
“你——”他们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冰凉和火热混在一起,加上刚刚从困境中脱险,像是失去了紧绷的那根弦,都突然萎顿下来。
北明玉已经去解他的袍带,生涩地吻住他的后背,小手顺着他的衣服向下摸去。
“公主——”贺凌云喉结上下滑动,他转过身,将北明玉推到床边,不敢看她,低声道:“早些歇息。”
说完穿着湿凉的袍子就要出去。
“贺凌云——”北明玉哭喊出声:“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如果你讨厌我,明天我就离开,再也不纠缠你了……”
她哭得十分伤心,贺凌云僵在那里,看到她身上的衣物已全部湿透,曲线玲珑毕现,他低声道:“先把衣服换了吧,免得身子着凉。”
北明玉突然解开自己的衣襟,一件一件地褪下,因为皮肤突然露在空气中而瑟瑟发抖,她抱着双肩,脸上浮起大团的红晕。
贺凌云别过脸去,他心头微微起伏。
北明玉已经来到他面前,她颤抖地抱着他,低声道:“那一次,我很疼,你就算想离开,就算再不想,能好好的爱我一次吗?”
她的唇火热地沿着他的喉结向下,一点点拨开他的衣服,小手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缓缓地揉搓着,最终来到他的欲*望处。
她蹲下去,闭上眼,还未等俯下头,突然被他拉起:“够了——”
她去死死地抱住他:“凌云,我爱你,今晚就算死在狼口,我也无怨无悔,只要有你。”
贺凌云听了这番话,双眸闭上,伸手拉下了床帐。
她火热的邀请,主动的翻身上来,让他坚固的防线终于冲破:“你的身子——”
“呜……”北明玉已经扶着他的欲望进去,满足的低哼出声。
许久,贺凌云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将她压倒,这一次,换他主导。
帐外,春雨潺潺。
帐内,春光无限。
————————雨归来————————
谁乱了谁的心?VILt。
清晨,雨过天青。
帐内,北明玉青丝凌乱,伏在贺凌云的胸怀里,双腿已然缠裹着他的腿,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贺凌云仰面躺着,眸子早已睁开,他的双肩处有几道深深的抓痕,赤*裸的胸膛上伤痕累累,这与他儒雅的面貌有所出入,尤其是胸口的两处刀伤,让他平添了几分豪气。
他眸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女人,仔细地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
他并没有被下药,却居然能够被她诱惑。
他一向自制力甚强,这一次竟然有些懊恼起来,到底他这是怎么了?
身上的女人缓缓蠕动起来,她似乎太累了,水眸睁开,见他还在,满意地眯了眯,又匍匐在他胸口,轻轻的喘息着。13756775
他沉默地看着她,也没有动。
想起她的身子,他终究有几分懊恼,将被子缓缓替她盖好。
“你后悔吗?”北明玉不敢抬头,她蜷缩在他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还有身上干净的气息。
贺凌云沉默了下,轻声道:“起来更衣吧。”
想必那些大将还在等着他。这个营寨还是当初他设立的,如今的部下都已独领一方,昨夜却毕恭毕敬,以最高的军礼迎接他的到来。
看着刀枪剑戟,那一刻,他竟生出当年的豪情感慨,有一种重新驰骋马上的欲*望,最终却被他生生的压下去。
“贺凌云,昨晚是我主动的,你不必内疚了,我说过,你若后悔,我会离开。”北明玉的眼泪缓缓淌下来,昨夜那么危急的时候,他还时时刻刻地顾念她,而她却骗了他那么多次。
甚至包括他们两人的第一次,都是她和祁振的交易。
他是一个多么完美的男人,儒雅、豪气、专情,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负责任。
她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是因为责任两个字,才会被四皇兄一步一步设计到陷阱里来,不得不和她成亲。
可是,她要瞒他一辈子吗?她北明玉虽然不好,却从未欺心骗过人,更何况,是她最最在意的人。
“凌云,我——”她要说出真相时,外面已传来一阵吵杂之声。
贺凌云腾地起身,拉过自己的衣服,就听见帐外道:“将军,属下有要事求见。”
贺凌云已迅速系好袍带,出了暖帐,见程长抒半跪在地,将一封函书递给贺凌云。
贺凌云急忙将他搀起道:“贺某已是布衣,将军万万不可如此。”
程长抒道:“将军永远是属下们的将军!”
贺凌云无奈,目光落到那封函上,已经是拆开的,他稍微一抖,纸张已抖开,看完上面的内容,贺凌云蹙了蹙眉:“北戎帝驾崩,四皇子被囚入狱?”
那边,北明玉已穿戴完毕,刚好走到帐门口,听了此话,腾地掀了帘子,颤声道:“我父皇驾崩了?”
贺凌云将信递给她,北明玉呆呆地看完信函,牵过旁边的一匹马,就要跃马离去。
“等一下!”贺凌云追上来,牵住她的马缰绳。
“贺凌云,我们就此别过——”北明玉的眼泪簌簌落下,她正要离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陪你!”贺凌云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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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因为今天要带孩子去玩一整天,所以熬夜把文码完了。看好哦,是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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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抽丝剥茧,心机难测
更新时间:2013…1…26 11:19:51 本章字数:3605
后明皇宫,春光正好。爱蝤鴵裻
祁振坐在御书房内,身着明黄色龙袍,头上赤金冠,常年戎马生涯的他,纵然腰间无剑,也魁伟修长,英气勃发。
他放下奏折,向龙椅靠去。
德来小心地将一杯清茶递过去,茶温刚刚好,祁振推开茶,眸色渐渐无温。
“北戎帝驾崩了?”祁振淡淡开口。
跪在地上的寒实点头道:“回皇上,北戎信使应该还在路上,臣的探子已将消息探实,北戎帝确实在前日已驾崩了。”
祁振对德来挥挥手道:“德来,鹿鸣已在路上,若他到了,速令他来见朕。”
德来应了一声退下。
御书房内,仅剩下祁振与寒实二人。
祁振捧过茶盏,眸色暗沉:“寒实,你猜,北戎帝的四个儿子,谁最有机会登基?”
寒实没有抬头,他俯视着自己的那只残掌,沉吟一下道:“回皇上,北戎帝生前并未立嗣,若无遗命,势必引起夺*位之争。以各皇子的实力来看,北戎大皇子与三皇子联手,且握有部分兵权,应该最有把握。”
“那北灏泽呢?”祁振啜饮一口清茶,好整以暇地看着寒实。
寒实蹙了蹙眉,思忖了一下:“四皇子是北戎后所生,是嫡出,但年龄最小,手无实权,臣的密探听闻,四皇子似乎已被*软*禁在府,周遭有御林军把守,只怕要等到新皇登基,才会被解除禁制。”
祁振笑笑道:“只怕不然。”
寒实愣了愣:“属下愚钝,请皇上明示。”
祁振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窗外嫩黄色的迎春开得正好,草木哪里知道,这宫中已换新主,那三年,他在燕北,春来得格外晚,此时尚且春寒料峭,那时纵有花开,他哪里有心情赏花呢?
这*夺*权之争,只会让人看到残忍和血腥,看来,他近日未免太过安逸了。
转回身,祁振幽幽道:“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北灏泽的心思,只有朕才清楚,若朕袖手旁观,北戎帝非他莫属。”
寒实暗暗吃惊道:“皇上,四皇子如今甘心被囚,难道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祁振冷笑道:“不止。如今北灏深与北灏沉虽然手握兵权,但北戎帝之死,根源在于与苍祁国和亲失败,朕听闻,此事由他二人挑起,如今苍祁国正准备兴师问罪,北灏泽此时不理不问,就够他们二人手忙脚乱一番的,更何况,他们中间还有一个深于谋略的北灏渔。”
寒实思索一番,蓦地明白,北灏泽现在虽然被囚,却等于坐山观虎斗。让那三个皇子内忧外患,相互争斗,到最后关键时刻,他再出手,只是,北灏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