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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越一瞧,笑着,“花阁主,也一起来喝一杯。王妃,本公先上去了。”罢,闻人越已经是快步走向了南岳楼。
收回笑意的任长央走到了花一裳的身边,看见他的神色,满是担忧,她扶住花一裳,问道,“花大哥,你没事吧。”
只见花衣裳摇头,“揽月已经被我给杀死了。”
终究是跟随了多年的人,心中多少也是会有些情绪的。任长央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便也是闭嘴不话。
这个时候,花一裳又是开口道,“黑袍人早就知道揽月有了恻隐之心,所以在旁窥伺良久,找到了时机便是让当时的青玉案下手拉拢了她。而实际揽月她根本没有机会见到黑袍人。”
“恐怕黑袍人知道揽月她并非能完全被利用,她终究还是会被我们抓回来,毕竟,毕竟她最终的目的是你。”任长央带着凝重的口气道。
花一裳也是点头,“梅城死士的事情,虽然是青玉案给的方法,却也是黑袍人出的指示。可是揽月这些被培养出来的死士并不知道最后要送往哪里。”
“这些死士如今已经是被毁掉了,至于要调查她们今后的去向,恐怕也是没必要了。况且现在青玉案在我们手中,主要他们手中没有方,就不会再有可能训练培养死士。”任长央分析道。
“这个黑袍人到底是谁?”话语之中充满了怒气,花一裳满腔怒火,也是无处宣泄。
这一点,任长央也是好奇不已,黑袍人似乎对任何人都是熟悉的很。更是能随意掌控着任何一个人,来被自己利用。
如今揽月死了,对于黑袍人来恐怕只是少了个废物,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至于死士,到现在黑袍人也是无动于衷,任长央一度怀疑是不是这些也是黑袍人故意捣鼓出来的,故意引诱他们的。
没过一会儿,阿乔过来了,冲着任长央微微俯身,“王妃,王爷和老祖宗来了。”
“嗯。”任长央应了一声,阿乔就已经退到了一边,这时候她才转过头来,依然看着花一裳,“发生了我们也不能去挽回什么,如今我们应该是尽快查出黑袍人的真面目才是。”
“公主的是。”花一裳双眼一定,浅浅点头,听从了任长央的话。
寒冬的夜晚格外的冰冷,没有了春天的生机勃勃,显得萧条苍凉。好似很快就会灯枯油尽,让人感觉到凄凉孤独。
豫王府内灯火通明,却依然是冰冷。那些灯笼在寒风中倔强的摇曳着,平静得一切,都被这肆虐的北风欺负得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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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2章 南岳
揽月的死,恐怕是没有人会去心疼。她极端的做法,只会让人觉得死有余辜。
可是有一人却是为她不值得,甚至还会咒骂她的愚蠢。
那就是馥衣。
馥衣觉得自己和揽月的经历相同,而她们的共同敌人就是任长央,可偏偏自己喜欢的男人都是钟爱于她。
她不甘心,也不想退缩。她没有全力以赴去争取,又怎么知道结果会如何。
即便是涧亦他们每个人的劝和威胁,都是无法阻止得了她一心想要站在自己的主身边的决心。
任长央和花一裳来到南岳楼的时候,闻人越已经是带动着气氛,和赫老开始把酒言欢,好不开心。
物是人非,即便很对已经是不再恢复从前,但是还健在的人,又何必是带着悲伤过一辈呢。
或许赫老就是这样的心态,所以他能如此长命吧。
坐在赫君还的身边,任长央已经是接过了他倒得奶酒,喝了两口才感觉到身体正在慢慢得热起来。
站在楼下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已经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这个时候,任长央就听到了赫老笑着话,“越啊,我见你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见你总是觉得眼熟的很,却又是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
赫老的话的很随意,好似不经意间起来的。但却是能引起大家的注意,不自觉得将目光落在了闻人越身上。
而闻人越脸上的不适消失的极快,他很是懒散得单手支撑着脸颊,很潇洒完美得为自己斟酒。“这人与人之间总有那么一点相似,豫王妃不跟南平那死去的皇后长得更像吗?”
“或许你跟本王久了,跟本王有几分相似。”赫君还接了句话,算是很漂亮的将这个话题给结尾了。
对于闻人越的身份,就连赫君还都不知道。不过面对闻人越,任长央觉得他还有许多没有展示出来的实力。赫君还有难,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找到办法来协助,即便是旁衬的作用,那也是点睛之。
有些事情看透且不能破,更何况这或许是人家的**,谁都不会去深究探讨。
这顿饭才吃到一半,后花园内似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剑宿第一时间上来,面色凝重,看到此景,不知该讲不该讲。
见状,赫君还已经是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个时候剑宿才抱拳躬身回答道,“回王爷的话,馥衣在洛水苑遭到了黑衣人袭击,似乎是那个人将馥衣认成了王妃,准备逃跑的时候被馥衣缠住,却被伤到了。”
“什么!”赫老先是震惊。
任长央和闻人越不明,反而是格外冷静的对视了一眼。
而赫君还是皱着眉头,问道,“黑衣人抓到了嘛?”
剑宿摇头,“被跑掉了。”
“废物!”赫君还咒骂道。
“馥衣现在如何了?”见赫君还完全没有注意到剑宿话中的另一半,任长央先是抬头问道。
剑宿将目光从赫君还身上挪了下来,毕恭毕敬得朝着任长央道,“回王妃的话,馥衣现在已经被带下去包扎了。”
话音刚落,任长央已经是起身,“我去看看馥衣。”
“我这儿有上好的金创药,我也跟王妃一起去吧。”闻人越自告奋勇的举手起身。
眼看着赫君还也起身,任长央笑着制止,“你在这里陪皇爷爷吧,我和闻人公一起去就好了。”罢,任长央又看着花一裳,道,“花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完话的时候,任长央和闻人越已经走出了房间。直到了南岳楼外,与身后的人拉开了一些距离。闻人越才笑着压低了声音,“王妃也觉得这很蹊跷吗?”
“一半一半,以馥衣的心思,恐怕没有是她不敢做的。”任长央冷冷一笑,与闻人越也是想到了一块儿去。
“啧啧啧,看来这单相思的女人都是特别的恐怖。”闻人越双手交叠靠在脑后,与任长央并行。身后跟着的阿乔,自然而然也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的脸色同样也是不好看。
很快,他们二人就来到了西院,那是黛青他们休息的地方。院里进进出出也是有几个侍女,手上捧着带着血的水。看见任长央他们也是赶紧行礼,然后匆匆退下。
涧亦和暮年已经带着人在豫王府内开始搜索着,剑宿还留在南岳楼。阿乔跟在任长央的身后,而黛青则是留在馥衣身边伺候着。
听到馥衣受伤之后,司徒管家也是第一时间带着大夫来为馥衣疗伤。
司徒管家才回想着馥衣在洛水苑,似乎要被王妃责罚,却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要是王妃受伤的话,那豫王府岂不是又要大乱了。
虽然司徒管家也很不满馥衣太过自负,掌掴了洛水苑的侍女。但是知道她替王妃挡了一剑,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快的赶过来。
当看到任长央已经和闻人越走进来了,司徒管家赶紧上前哈腰行礼,“王妃,里面还留着血腥味,还是莫要进去了。”
“无妨,王爷知道馥衣受伤了,就叫本王妃来看看。更何况馥衣是因为本王妃才被刺客给刺伤的。”任长央淡然的。
闻言,司徒管家也是乖乖得退到了一旁,没有阻拦。
这个时候,有人喊道,“豫王妃驾到!”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馥衣,一脸的期待。可是当看见任长央进来之后,没有看见赫君还的半个身影,她也是迟迟不听有人再喊,她略显失望。
屋里的人都是纷纷下跪,馥衣也及时想要起来,任长央站在那里,漠然开口,“馥衣,你受伤了,这些礼数就免了。”
“多谢王妃。”馥衣的语调有些轻浮,显得很是无力。
任长央让一群人都起身之后,闻人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夫的身边,望着那盆里还有许多沾着血的布条,便是问道,“大夫,馥衣姑娘的伤口可是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