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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
“你们!”
花皓月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狠狠捶了一下地。
若不是因为他变成废人,又怎么会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花皓月从没像现在一般觉得自己没用。
两个小厮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皓月,交叉着手站在门口看热闹,完全没想过花皓月是主子,要将人扶起来。
“狗奴才,给我滚开!”
一声带着凌厉气势的清脆声音如同闪电劈向小厮。
“啊啊啊!我的头好痛!”
小厮感觉脑海被什么狠狠鸷了一下,疼的靠在墙上抱住头惨叫。
这时一道瘦弱的身影从他们身旁经过,徐徐跨进院子,她衣衫满是血污,小脸蜡黄,唯独那双澄澈而晶透的双眸带着逼人的气势。
小厮忍着痛抬头,就看到正把花皓月扶到轮椅上的花轻言。
她一脸戾气,丝毫没有以往那怯懦的表情。
两个小厮震惊的看着她,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难道是鬼?!!
想到刚才脑袋莫名的剧痛,两个小厮脸色一白,顿时觉得花轻言浑身都冒着黑气,就像索命的恶鬼,他们哆嗦又拼命不让自己腿抖,色厉内茬的开口道:
“二小姐,你……你是、不是人?!”
骂她不是人?
花轻言眼神狠厉扫向两个小厮。
小厮只觉得脑中再次传来剧痛,嘴里惨叫一声:
“啊!鬼啊!”
吓得抱头就跑。
花轻言没想到自己的精神力攻击竟然弱了那么多,似乎只剩下一成,若是全盛时期,那两个小厮早就已经被攻击的脑死亡了,哪还能又叫又逃跑。
“妹妹,你身上痛不痛?”
处于变声期还有些沉的男子声音传来,花轻言转头就看到花皓月正一脸心疼不已的看着她。
脑海中自动闪过原主以往被花皓月保护宠溺的画面,温暖又烫贴。
花轻言摇摇头,正要说话,却听某间房中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
“母亲!你怎么了?!”
花皓月叫了一声,花轻言立刻想到是原主那病入膏肓的母亲苏氏,立刻推着花皓月上前。
整个院子很小,除了正厅只有左边一间房和右边两间房,就连灶台都是额外搭的。
而苏氏就住在左边那间房中。
花轻言推开房门,首先充斥鼻尖的是浓重的中草药味和一股死气。
正文 第四章:登堂入室?
紧接着是地上瘦骨嶙峋眼窝深陷泛黑的四十来岁妇人苏氏。
她的皮肤暗黄,露出来的手脚瘦的几乎只剩骨头,看着竟比二十三世纪贫民窟的人更加消瘦。
而且单单看脸就知道病的不轻。
花轻言心中酸涩而心疼不已,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影响了她。
但她既然用了原主的身子,若是对原主在在意的亲人置之不理,她连自己都会唾弃。
“言、咳咳,言儿,你没事吧?”
苏氏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疼惜和难过。
女儿被施鞭刑的时候,她却只能无用的求她们别打,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女儿带走而无能为力,想到女儿当时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就一阵一阵的痛。
花轻言上前将苏氏抱到床上,摇摇头道:
“放心吧母亲,我很好。”
苏氏抬起干瘦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花轻言的脸,像是为了确认她真的没事一般,丝毫不介意花轻言脸上的脏污。
不小心碰到脸上被花月柔擦出来的伤口,花轻言微微蹙眉,苏氏立刻缩手,声音梗咽道:
“是不是很疼?你们二叔怎么能这样对你,幸好他的心还没有黑透,肯放你回来,否则我一定要跟她拼命。”
苏氏看到她身上那些刺目的鞭伤,气得眼泪直掉,让花轻言赶紧去洗干净,再过来上药,花皓月也催促她快去洗漱完上药休息。
花轻言眼底闪过暖意,她是孤儿,从来没有感受过亲人的关怀。
不过她可不是花镇夏大发慈悲放回来的。
看到苏氏再次剧烈咳嗽的模样,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苏氏看着病得不轻,花轻言借着为苏氏盖被子的举动,探了下苏氏的手脉。
探完脉花轻言脸色有些沉重,苏氏情况非常不好,若是再不治疗,连一个月都活不下去。
若是她的空间枢纽还在,她有把握制作出药剂治好苏氏,但若是没有空间在,原主并不熟悉药材,记忆中没有她想要的药材,也不知道药铺有没有。
花轻言说了一声先去洗漱就离开了。
她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等烧好水进入浴桶,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了。
温热的水刺激的她身上的伤灼痛一下,但随之就是全身都无比放松的舒爽感觉,花轻言泡在浴桶里,放松身心,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一道脸带银色面具的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花轻言房间,正好落在浴桶旁,和花轻言面对面相望。
黑影幽深的双眸一顿。
浴桶里的女子面色蜡黄,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水下的身子没什么看头,但身上肌肤却出奇的白皙,和那一身鲜红的伤痕形成鲜明的对比。
然而他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在房中扫了一圈,迈步走向那破旧的梳妆台上,似乎想找什么。
银色面具男子不知道的是,他刚移开眼,花轻言就锐利的睁开眼,声音无波无澜道:
“阁下偷偷摸摸造访陋室,不知有何贵干,不若直接说出来。”
银色面具男子见自己暴露也不心虚,镇定自若的继续走向梳妆台,拿起上面放着的那枚玉戒。
花轻言一惊,难道他想要玉戒?
可她还没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她的空间枢纽。
正想说什么,却听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面具下响起:
“这玉戒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应该不想要,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说完就要戴到手指上,花轻言心里一急,忘记自己没有穿衣服,撑着桶沿翻出来,两步冲过来抓住银色面具男子带着玉戒的手。
“不问自取视为盗,还给我。”
花轻言有些愤怒的开口。
银色男子却眼神一黯,看着水珠沿着花轻言白皙却布满红痕的肌肤缓缓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
明明是平板的身子,甚至因为那一身的伤痕而显得狰狞难看,却让他身体下意识的紧绷,那处竟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不可能!他不应该会对人有冲动的。
这个女人……
花轻言不知银色面具男子为何突然僵住,她一把夺回玉戒戴在手上,这才发觉身上似乎凉凉的,低头一看,“啊”的一声叫起来。
连忙用薄被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脸上因为羞恼而红润起来,一双眼睛警惕的瞪着他。
就算以前吃住在前线,她也因为有足够大的空间,从没有在人前赤身果体过,才刚穿来,却被一个连脸都没见过的人看光身子!
“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吗?”
门被突然敲响,花皓月焦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花轻言瞥了一眼银色面具男子,他非但不立刻离开,反而逼近花轻言,直接将花轻言逼到床沿,修长手指伸向花轻言带着玉戒的小手。
花轻言立刻将手缩进被子里。
“你想干什么?!”
花轻言低声质问,不敢让外面的花皓月听到声音,因为她一眼就看出眼前的男子虽然收敛了气势,却让她隐隐有种就算她全盛时期也无法战胜的错觉。
不过那玉戒她是绝对不会让他拿走的。
银色面具男子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因刻意压低而显得越发有魅惑力的声音几乎是在花轻言的耳边响起:
“你确定要这玉戒?”
花轻言用沉默说明她的决心。
银色面具男子似乎挑了下眉角,声音也变得暧昧:
“即是如此,以后便不能后悔。”
话音刚落,男子的身影也瞬间消失,若不是花轻言精神力高,扫到窗户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知道他是从窗户离开,她都要以为男子是不是传说中上古时代的妖怪了。
不过花轻言越发确定银色面具男子修为可怕之处,虽然不知道他最后没有硬抢她的玉戒,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尽快把玉戒弄清楚才是。
至于后悔二字,不可能会在她身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