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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冷顿了顿,还是伸出手,拉扯着站在一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邢冷,转身离开。
房门没关,但房间里只剩下墨云锦一个人了。
床上的墨云锦终于不再继续忍下去,双手擦在自己的发间,捂住自己的脸,痛苦而压抑。
房间外。
云殊挣开邢冷的手,眉头一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在这件事情上,邢冷不愿意多说。
云殊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而邢冷的模样,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件事情其实邢冷也知道,只是邢冷不说!
“究竟怎么回事?!”
想到刚才墨云锦那痛苦又压抑的模样,云殊就觉得自己的心头被一块巨石狠狠地压着,压得他整个人也跟着痛苦而沉重。
那样的悲伤,那样的痛苦,该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连梦境中都如此恐惧?
云殊不知道。
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墨云锦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又是为什么,在梦中也喊着他的名字!
她喊他名字的时候,充满了痛苦和压抑,还有无尽的求助,好像,把他当成了生命中最为高雅的神!
所以,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云殊心里不自主地发慌。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而云殊隐隐约约地觉得,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他们解除婚约的时候!
所以,云殊这会是打定了主意,要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了。
他见邢冷面色并不好看,也想不通这里面的事情,只是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知道,又怎么可能容许邢冷逃避?
“你不是希望我和她能够过好吗?如果,如果解开了这里面的事情,你觉得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会变差?”
不会的。
云殊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莫名的,他就是觉得不会。
而邢冷,听到他的话时,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他清楚地了解到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也清楚地知道,如果,如果云殊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变差,而且,云殊会对墨云锦更好。
只是,那些事情又何曾只是墨云锦心中的痛?
邢冷想了又想,最终颓废地放下插进发间的双手,似乎做出了决定,“如果你想知道,那,告诉你又有何妨。”
反正,那些事情他应该知道的。
大概是想通了吧,邢冷也不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云殊,开始缓缓地把事情说来。
“那一年……”
在邢冷断断续续的话语下,云殊才知道,原来她的清冷不是天生,如今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塑造的外壳。
原来,她曾经经历过那么恐怖的事情。
被自己的母亲抛弃,只是为了救她的哥哥。
“她是被墨大将军救下来的,那个时候的她,被敌军围着,而且……”
说到这里,邢冷顿了顿,神色也带着压抑和痛苦,“那些敌军,不会管她还是个孩子的……”
敌军对待俘虏,尤其是女俘虏,有些时候连对待方式都是那么的恐怖。
即使那时的墨云锦是个孩子,可敌军依旧撕烂墨云锦的衣衫,甚至,想要强|奸!
对的。
强|奸!
一个七岁的孩子啊!
本来被自己的母亲抛弃,又经过逃难,已经精神崩溃到极点了,可是,可是敌军还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去对待一个七岁的女童。
即使,即使后面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可那件事情,在墨云锦的心里有了极大的创伤。
被墨大将军在关头时救下的墨云锦,是彻底的疯了。
她疯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
她没有大吵大闹,而是每天安静得跟个人娃娃一样。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撼动她的情绪。
只是,每到深夜她就睡不着,害怕黑暗的到来。
也是那个时候,墨云锦开始在纸张上写写画画,她把自己在深山里经历过的美好事情都画了出来。
当然,那是她觉得美好的。
渐渐的,墨大将军就发现,在她的画里,有一个属于少年的背影。
而她的画里,出现那个少年的次数很多很多,甚至到最后,她的画里全都是那个少年的画像。
就好像成为了一种执念。
墨大将军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他试图和墨云锦沟通,只是和她沟通别的,她从来不搭理。
但有一次,他问到画上的少年时,一直疯着从来不认识人的墨云锦,开口说话了。
她说,“他是云殊哥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喜欢他
第一百三十三章你喜欢他
自那以后,墨大将军发现,只要说到有关画中的少年,也就是墨云锦所说的云殊时,墨云锦的病情就会缓和许多。
或者说,说到云殊,她看起来与旁人无异,而且还聪明伶俐,哪里还有所谓的疯癫模样呢。
墨大将军本来就稀罕墨云锦这个女儿,更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内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缓和她病情的事情,他很快就派人去找这个叫作‘云殊’的人。
在墨大将军的寻找下,还有墨云锦那逼真的画像下,墨大将军很快就知道,她口中的云殊,就是京城宰相的儿子,且,从小与他家的女儿有着婚约!
墨大将军心想,这应该就是缘分了吧。这些年他也没想过婚约的事情。
倒不是说不兑现,而是他自己忙得厉害,也确实忘记了。
再加上,当年说这婚约之时,云家的门第还没有这么高,可以说的是,定下这个婚约的时候,是云家高攀了他们墨家。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情谊一事,又怎么可能是外在因素能够破坏的呢。
这不。
查到墨云锦和云殊有婚约,再加上墨云锦如今的模样,墨大将军想要把墨云锦送回到京城,与云殊呆在一起。
可惜的是,当时的云殊在外游荡,并未在家。
墨大将军没法,只能一边派人寻找云殊,一边悉心地教导着墨云锦。
知道‘云殊’这两个字对墨云锦而言是良药,墨大将军也就这方面入手。
除了行军打仗,他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教导墨云锦的身上。
墨云锦到后来,自然是恢复正常的了。只是她的面盲症更加厉害了,甚至连至亲的人都不记得了。
可是,她一直都记得,那个在丛林中和她相依为命的少年——云殊。
大概,是从她和他相遇的那时起,她已经把他放在了心里。
“你想知道的,现在我都告诉你了。”
邢冷依旧站着,大概是因为刚才说的事情有点沉重,他此时的面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而云殊,听着邢冷把当年的事情一一说来,他从开始的聆听,想要了解墨云锦,想要切入墨云锦的痛苦点,帮助墨云锦。
但到最后,他发现,自己所设想的这些,都化为了灰烬。
他面色有些僵硬,看着面前的邢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微张自己的双唇,连声音都是干涩的。
“你……说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她所经历过的。”邢冷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见他这般欲言又止,他直接替他把话说了出来,“或者说,这些,也是你曾经经历过的。”
“只是,你所经历的,比她的少罢了。”
是的。
在深山里的经历,云殊确实经历的要比墨云锦的少。又或者说,云殊所经历的,远远没有墨云锦经历得可怕。
“那一次的深山事情,她把你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而且认定你就是她的真命之人。”邢冷耸了耸肩,似乎觉得事情有些可笑,“只是可惜啊,她记得你,你却忘记了她。”
云殊这会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够去说些什么了。
他想说,我没有忘记她,只是那会的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他没有忘记!
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只是,这些话啊,云殊现在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邢冷,思绪却已经飞得老远。
他想到了墨云锦那双眼睛!
清冷,艳绝,似乎从来都不带情绪的。
只是,那双眼睛要是生动起来……
是了!
就是她了!
云殊突然伸手,狠狠地砸了一下面前的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