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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是气,又是止不住地笑:“你还好意思说朕不分青红皂白!你呢,你又何尝分了?”
婉兮没听明白,摇摇头:“奴才愚钝,还请皇上示下。”
皇帝忍不住去掏那藏了太久的物件儿……忍不住想马上给她,可是,却又不想这么快就饶了她了。
他便哼了一声:“那你便要想法子向朕证明,你与小九执手相望,无关乎儿女私情。”
婉兮脸登时憋得通红。
这如何来证明才好呢?她满身都是嘴,可是说了他也不信啊!
皇帝只能无奈地又哼一声,朝她伸出自己的手来:“过来。便如同握着小九的手一般,也握住朕的。”
☆、222、中意(2更)
222、中意(2更)
婉兮结舌:“皇上这……”
眼前明知有诈,她心道:他又要如何设计于她?
皇上骄矜地剜她一眼。他在她眼前说话的腔调、做事的手段,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回想一遍……想他堂堂大清天子,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却要哄着、唬着这小丫头行事,真是难为情死了。
偏她还要事事都要刨根问底弄个明白,又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还不过来!”
婉兮只得硬着头皮起身,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那清凉如玉的小手,怯怯主动伸进他掌心,他忍不住满足地轻叹一声。
。
水殿风来,静静无人。殿中唯有两人执手相望,便连整个天地都宁谧了下来。
此时没有皇帝,没有至高无上、九五之尊;也没有卑微奴才,不必担心行差踏错。
只需这样看着彼此的眼睛,看那黑与白之间的流转、轮换。
他就这样近,目光化作静潭,几乎已要吞没了她。
婉兮渐渐有些不支,脸热心跳起来,鼻尖上也微微濡出了细碎的汗珠。
她慌忙想向后抽回手去,却又被他更快地紧紧按住。
看她这模样,他反倒笑了,甚是开心。
“嗯哼,爷便饶了你了。”
婉兮不由得问:“皇上这是……?”
他拍她手背一记:“你被爷握着手,又惊又羞,就像个慌神的小兔子。可是你跟小九握着手时,爷都亲眼看得真真儿的,你全都泰然自若,哪有这样儿!”
他说得兴起,反倒将她小手掐得更紧:“于是爷如何还能不明白,就算同样是被人攥了手,你的心却不是相同对待的!”
婉兮讶住。
在他眼前,她永远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但凭人家拨弄了。
看她傻着,他忍不住顺势揽住她小腰,将她抱上膝头来。凑近了,鼻尖几乎相撞地问:“……你稀罕爷,认不认?”
。
婉兮觉着自己是被网子罩住的活鱼,在他膝上活蹦乱跳地挣扎了几下也不济事,被他修长的手臂和身子从容圈紧。
婉兮累得直呼哧,只得堪堪扶住他手臂,深深垂下头去:“……奴才年幼,还是不懂。”
皇帝咬牙切齿,却是忍不住笑,倏然伸手打她腰眼儿下一记:“倚小卖小的把戏,爷看你还能玩儿多久!如今已十五了,还有半年就到十六,爷就容得你到十六!爷倒要看你十六之后,还怎好意思说自己‘年幼’!”
婉兮悄然呲了呲牙。
皇帝无声叹口气,伸手过去按在她腹上。
那处,对于婉兮这样年纪的女孩儿来说,已属私密之地。婉兮登时慌了,急忙向后蹭。
皇帝看见她脸红,更觉她娇憨可爱,心头又是燥然火起,忍不住粗哑了嗓子警告:“再动,爷便管不住要对你做何事!你若当真不想,便乖乖坐好,爷只碰你伤处便罢。”
他此前将她抱上膝头来,已然顺势搭上她手腕脉搏。
他自幼涉猎宽广,亦钻研医理,即便未必术业有御医那般专攻,可是对于脉象亦有自己的心得。此时他便更要触一触她伤处,总要比归和正更进一步。
婉兮明白他不是故意唐突,这才悄然吸一口气坐直。
他修长指尖,沿着她腹缓缓摩挲。可是他满上并无半点笑谑,黑瞳里反倒一点一点漾起雾霭。
☆、223、要谁(3更)
223、要谁(3更)
婉兮也小心提一口气:“爷……怎了?”
皇帝微微眯眼:“你……饮食贪凉?”
婉兮眨眨眼:“倒是的。我小时在家最喜啃些冻梨、冻柿子;口渴时,偶尔等不及水烧开,爱喝凉水。”
皇帝收回手来,拍她一记:“以后不准了!皇后宫里有自己的茶房、膳房,你用什么都有现成的,必须用温热的!”
婉兮悄然吐了吐舌:“爷别吓我,我没什么要紧的。自己的身子应该骗不得自己,我现下肚腹已不疼了。”
她说着,悄然躲开些。
皇帝却长眸眯紧:“就算你不疼了,爷也不会就这么完了!”
婉兮悄然一转眸:“张德全倒也罢了,不过是个***才。那皇上肯责罚怡嫔么?皇上可舍得?”
皇帝眯起眼,垂眸盯住她的小脸儿:“你想听爷给你什么答复?”
婉兮手掌一撑皇帝膝头,已是跳下来。向后退一步,努力一笑:“爷不必说了,当我没问。”
皇帝将手搭在膝盖上。那里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为什么不问了?”
婉兮尽量笑笑:“若按宫规,怡嫔娘娘不算做错。奴才是官女子,大半夜的在外头晃荡,自是违反宫规。怡嫔娘娘身在嫔位,奉册宝佐内治,在这院子里并无奴才本主儿在的情形下,她自然可以代为管教。”
她抬眸望住皇帝:“况且皇上现下如此宠爱怡嫔娘娘,怎么可以责罚‘原本无错’的怡嫔娘娘呢?”
皇帝扬扬眉,目光错开,悠然道:“嗯,你倒明白规矩。宫中则例是朕钦定的,朕叫宫里人都遵照执行,那么朕便不能自己违反了自己定的规矩。”
婉兮笑起来:“奴才明白了。若皇上再无旁的吩咐,那奴才先行告退。”
小妮子的喜怒明明白白写在面上,纵然再明事理,终究也还是委屈、失望了。
皇帝便忽然一伸手,将她又扯回来:“既然难受,就别再爷眼前端着!你要是委屈,就哭出来,叫爷知道你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婉兮终是落下泪来:“我不恨别的,如果她当真只是因为我犯了宫规,按例责罚我的话,我半个字怨言都没有,我也不会恨她。我就恨她给我使阴招!”
“四爷,我倒要斗胆问问您,您钦定的宫中则例里,可有用这样的阴招来责罚官女子的?”
皇帝摇头:“自然没有。”
“可是她表面上却只是执行宫规,并无行差踏错,倒叫人没办法追究于她!”
“没错,从宫中则例的明面上,我是无法罚她。”皇帝的意态反倒更放松下来。
婉兮泪眼轻转,愤然跪倒:“奴才方才失言了,怎可在皇上跟前妄议主位?还请皇上降罪。”
皇帝轻轻勾起唇角:“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此时在你眼前的人,不仅是皇上,还是你的四爷呢?”
“天子虽大,可是有些事却是连天子都做不得的;可是说来有趣,有些天子做不得的事,四爷却可做得。”
他起身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颌:“告诉我,在你面前的,是你想逃开的天子,还是你稀罕的四爷?”
☆、224、未断(4更)
224、未断(4更)
好女也不能吃眼前亏……尽管,好像眼前是左右都要吃亏。
婉兮终是深吸口气,轻垂眼睫:“……四爷。”
皇帝登时面上霞光万道。
他不由得再凑近些,几乎已经将小小的她都团进了怀里去,柔声哄着问:“那你说,稀不稀罕四爷?”
婉兮被他缠磨死了,如何撑得住这样的逗弄……只得脸热气喘地认了:“……稀罕。”
他霍地一把掀起她下颌,狠狠盯着她樱桃一般的小口。
“……你个小妮子,爷快被你逗疯了!”
婉兮有些傻眼。
啥?咋变成了她逗他,分明是他在故意逗弄她不是?
皇帝深深吸气,强自压抑下来心头的澎湃,手略有些粗莽地抓出那藏了太久的物件儿,猛然扣在她腕上。
。
沁凉。
沁凉之后,缓缓生温。渐与肤表相和,遂起相通之感。
婉兮心下一跳,急忙垂首去看。
可是他却故意用手盖着,叫她看不见。
她知道他又是故意的,只得顺着他的劲儿柔声恳求:“爷……叫奴才瞧瞧。”
他却轻哼:“四爷面前,没有奴才。”
他又故意磋磨……
婉兮只得认命,柔声问:“那依着爷,我该如何自称,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