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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旦将那扣子扯开了,便会呈现衣襟斜斜滑落,露出内里一段雪白的酥肤来的模样。那次第,便反倒格外显出娇媚,甚至引逗来……
她只隐约一抬眸,就看见了皇上眼中喷涌而出的浓烈的渴望和——凶恶。
。
她便不由自主地慌乱了。
从怀着七公主最后的三个月,到此时小七百禄,时隔半年,从前再熟稔不过的亲昵,这会子反倒有些陌生了。
她眼神飘飞,慌忙躲闪,却是一不小心瞥到了炕桌上的妆奁镜子。
——天儿渐冷了,这时节她的妆奁都搬到炕上来,每日早起便借着暖炕,在炕上就梳妆了。
这会子那妆奁镜子里映出的,是一个成熟妇人绯红娇媚的脸。眼含秋水,眉若晨雾,那一颗唇红得呀,宛若刚被春霖洗刷过的娇艳与滋润。
婉兮恨不能捂住脸,最后还是伸手将那妆奁镜子扣回镜匣里去——那活脱脱是一个妇人渴望夫君的模样儿,半点都没办法遮掩!
。
瞧她还去跟个妆奁镜子置气,却又分明是在与她自己的羞涩搏斗呢。皇帝忍不住笑,趁着她去扣妆奁镜子的当儿,他早抱住了她的腰。
☆、第2002章 16、欲说还羞(5更)
都说形容技巧纯熟,当用“庖丁解牛”一词。
庖丁解牛之所以传神,是因为那庖丁善于寻找到牛的骨**隙,叫刀刃可更轻松穿过,所谓“游刃有余”。
这一会子婉兮的身子已是挣脱不开,唯有脑子在狂奔。便这样莫名其妙想到了这个典故,继而深深暗自感叹:皇上此时就是庖丁,她就是待宰的牛啊。
皇上自然不是照着她的骨头缝儿,皇上找得准的都是她的衣裳缝儿;
皇上自然不是用牛刀来招呼她,皇上用的是——长指和舌尖儿。
便是这层层的布料,便是这里里外外不下好几十的扣子去呢,却压根儿都挡不住他的“见缝送指”、“游舌有余”!
皇帝又是最善弓马的天子,这些年从未断了弓马骑射,更是在围场每一年都亲手哨鹿伏虎,此时用那样的力道和技巧来整治一个她,简直不用费什么力。
没三下五除二,她便已是浑身娇软,无力抵抗。
那一身的衣裳都没被扯开,皇上却已经——
得手了。
。
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穿梭、那叫人羞涩又欢畅的节奏,叫婉兮一时失了魂,一时又忧心地想要清醒回来。
——恐怕还不到时候啊;
——会不会,影响了哺育孩子去?
身为一个女子,她的身子也抗拒不了这样的欢畅,她也想他的爷,她也贪恋他带给她的那无与伦比的快乐。
可是她此时不只是一个女子,她更是一个母亲。
身为母亲的自觉,还是战胜了方才那一刻的迷乱。
她忍耐着,小心抱住皇帝,按住他的手指。
“爷……还不行。奴才求爷,再忍耐些日子。”
皇帝此时那玉白的面颊,也是霞光笼罩;那一双长眸中,更是水雾蒸腾。
这时候叫皇上停下来,她知道,着实为难了他。
皇帝却没发火,嗓音依旧柔软而耐心,只将她抱回来,轻抚她的鬓发,最后揉住她的耳垂,沙哑地问,“……怎么不行?”
。
婉兮自己这会子也是没经验的,终归是还没得到御医和姥姥们明确的知会呢。
可是这会子若只是这么回答给皇上,别说皇上,她自己都觉着含混。
她便垂下头,忍着羞涩,轻声道,“……奴才,那个,月信还没回来呢。”
她忖着,月信还没回来,那必定是身子还没全好,身子里头怕也还没全都干净呢。
皇帝眯眼,却是轻笑,“有理——却不是全部的理由。”
“便是月信还没回来,只是因为你这会子还在亲自哺育小七;便是没有月信,也只是叫你这会子还不能再有孩子而已——谁说就不能与爷亲近了?”
婉兮也是刚听说这样的解释,好奇地瞪圆了眼,盯住皇帝,也暂时忘了羞涩。
“……那难道不是身子里还没好全,或者还没全干净么?”
皇帝轻哼一声,“说什么干净不干净,爷何时嫌弃那些了?你便是有什么,也都是为了给爷诞育孩子,爷若连这个都矫情,那爷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
婉兮心下一暖,便还是伸手主动抱住皇帝,凑上自己的嘴儿去。
☆、第2003章 17、心动一处(6更)
婉兮这一主动凑上嘴儿来,皇帝便再多的耐心,这一刻也全都土崩瓦解去。
皇帝几乎是咬住了婉兮的唇。
他也想柔缓些,只是唇瓣微微的贴合,那细腻莹润的触感便叫他再忍耐不了,总要火急火燎地,尽数先尝个遍才行。
到后来……他几乎是在吞噬,啃啮。
这样的火急火燎,哪儿还像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人去了?分明是个初次尝到这滋味儿的毛头小子啊。
婉兮一边承受他洪水喷涌一般的热烈,一边儿心下却忍不住偷着乐。
可是就算她只是主动送上的嘴儿,他又如何只能满足于只是亲亲嘴儿?
他的大手,便又灼热而粗粝地伸了进来——
婉兮还是矛盾又彷徨,颤抖着几乎要掉泪,小声祈求,“爷……等奴才再问问。”
没得御医和姥姥们的明白话儿,她终究还是不敢造次啊。
皇帝迭声闷哼,手和嘴都怎么都停不下来。
可是她的轻颤里,已经不是最初的********,开始有了轻轻微凉。
他知道她是真的在惶恐。
他便抬起身来,沙哑地在她耳边宣告,“……你别怕,爷也不会造次,更不会因为忍不住而伤了你。”
“这回……爷不动真格的。只是,这么亲亲你,摸摸你。乖九儿,你放松下来,好歹叫爷这么咬半口,解解馋。”
。
皇上这样的话,好歹能叫婉兮放回半颗心去。
皇上不来真格的……只是这般,应该,没事儿吧?
况且——她自己也是想念啊,如今她抵抗的不仅仅是她的爷,也有她自己身子深处的那股子拧劲儿啊……
像是一个漩涡,她想要吸纳,想要将皇上整个人都席卷进去,吞下去,才得餍足。
她便哽咽着,放开了手和双膝。
皇帝喉头一声低吼,却没有疾风骤雨而来,而是又将她抱回来,再细细密密亲她的嘴、面颊、眉尖,甚至眼帘。
他在陪着她,等着她放松下来。
真正的放松,而不是要克服着恐惧,强令自己的那种放松。
她自己也终是按捺不住,又回眸仰头去亲他的嘴……
终是两颗心跳到了一处,成了同一个节奏。她的担心和渴望,与他的炽热和凶恶,两厢融和一处,成了他们共同的心情。
她这才红着脸扳下他的头,咬着他的耳朵低声恳求:
“第一,爷……暂且饶了奴才的上边儿。终究小七要用嘴啜的,奴才怕对她不好。”
皇帝喉头咕哝一声,终究却是笑出声儿来,“……好!”
婉兮撑着胆子,忍着羞涩再道:
“第二……便是下边儿,爷不仅不准动真格的,更——别动嘴。”
天……这话叫她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极了。
只是,她自己终究心里没底,便是他不嫌弃她,她也怕自己还没全都干净了。
皇帝已是嗓音沙哑,呼吸绵长,却还故意逗着她问,“……那动什么?”
婉兮真想将自己的脑袋扎到那炕洞子里去,心下直呼上当,却没办法了。
皇上揉着她,挤着她,促狭地非要问到底不可。
☆、第2004章 18、长久(7更)
婉兮只觉恍惚。
不知道是这会子与皇上亲昵使然,还是思绪总也跟不上皇上去使然,总归这一刻神思不属,全都由不得自己,只能被他牵着引着,情不自禁朝着他带领的方向走。
便不管自己是多大年岁了,在他面前总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也是,便如他所说,她再长大,终究也永远比他小了十六岁去呢。
更何况他是一人谋画天下的帝王。
她的心思再怎么绸缪,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眼便被看穿的小丫头去。
她便只能投降,羞涩垂首,却不肯放弃自己最后那一点子的骄傲。
——他不是问么,他不是想听她亲口回答么?那她还偏就不说了。
她只做。
她含住羞涩,含住一点子倔强,咬住嘴唇只拉下了他的手……
沿着她的腰线滑下去。
他若能这一刻还非能说得出话来,那就算她输。
她深深吸气,纤腰一收,身子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