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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瞧着那木头底座的茬口和漆面,一瞧就是新做的。
“这……?”
皇帝哼了一声,故意伸手盖了盖她头顶:“爷后悔了,这么丁点儿大的小人儿,当真犯不着做这么大的镜子。还累得他们‘玻璃作’连着做了几十回方烧出这么个大的来。可惜了~”
婉兮的脸腾地红了,全都映进镜子里去。
她如何还能不知道,这是他专为她做的?
原来这永寿宫里的心意,还不止院子里那大大的石雕影壁,原来这殿内也全都修葺一新。
婉兮使劲扬起头,看似去看顶棚的和玺彩画,实则是不想掉出泪疙瘩来。
这殿内……实在是过于好看了。满眼的金碧辉煌,寸寸的心意毕现,可是她一想她却回绝了他,不肯搬进来,她便都替他难受。
若是换成了是她,一定失望死了吧?
。
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倒叫他有些不自在。只攥着她的手,尴尬着跺跺脚:“这帮奴才,怎么点的火?怎么这么半天了,还只这么一点子热乎气?”
实则真是冤枉了李玉,他刚嘱咐下多大一会儿啊。
可是他跺脚都是白跺了,这宫里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人,还哪儿有旁人呢?
婉兮便举袖抹了一把眼睛,转而为笑:“爷你等着!”
她背后的大辫子一甩,她已跟个小鹿儿似的蹦出了门槛去。到窗外屋檐下,照着地面上的炉子口儿,将那石板给挪起来,她自己跪地上,撅着向下,用嘴去吹那炭。
是上用的红罗炭,没有烟气,给了足够的空气便红火了起来。
☆、425、小妇(5更)
425、小妇(5更)
皇帝背着手慢悠悠掀开帘子,踱着方步出来……
老远就看见她那撅起来的……呃,圆圆翘翘的,呃……
皇帝立在门口便不敢动了。
婉兮听见动静,转头瞥他:“爷真糟践炭火!这是红罗炭呢,没有烟气的,只用在手炉、脚炉里,或者屋子里头用的熏炉才好。这在外头点火烧炕如何用得起红罗炭,只用黑炭就够了!”
他抱着手臂斜靠着门框,笑笑听着,也不答。
心里只想着……寻常民家,那媳妇儿数落汉子糟践物事,定然也是这个口吻吧?
他是天子,后宫里的女人虽也不少,皇后也是个恭俭的,可惜却没有一个人用过这样的语气训过他。
她见他不答,便有些更恼了:“我知道爷家大业大,这个天下都是爷的,有什么舍不得呢?可是爷怎么忘了,大也有大的难处,这红罗炭都有定数,就算是爷也没有这么个用法!”
就算是皇帝,一个冬天的红罗炭也不超过百斤去。这烧屋子烘炕,一天下来十斤都不够用的,可比普通炉子费火去!
皇帝垂首微笑。他自然知道红罗炭不该是这么个用法,可是……是给她用的嘛,他情愿是将自己的红罗炭都拿出来,自己的养心殿改用黑炭去就是。
见他还是不吭声,婉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到后院井亭去打了一桶水来,哗啦就给浇在月台下的炕洞子里,将炭火给浇灭了。
一时也找不见火钳子,她便自己撅在那儿,伸手将红罗炭一块一块地给拣了出来。
皇帝这才不干了,迈着方步过去哼哼:“……你这是干嘛?”
火灭了,屋子就该冷了,那还……怎么呆啊?
婉兮瞪他一眼,将红罗炭整整齐齐码放在墙根儿下晒着太阳:“这些留着点手炉、熏炉用。这炉洞子里,爷待会儿吩咐营造处叫烧火的太监用黑炭来烧就是了。”
皇帝心里这个懊恼,却又对着这小人一脸的义正词严无计可施,他只得一跺脚扬声喊:“李玉,传烧炕的太监,送黑炭!”
扭头看婉兮,手上都沾的确黑了。她忙活得头发有些松,她自己顺手去抹,结果指头上的炭黑都沾脸上了。
皇帝盯着她,这个无奈地笑。
这副场景是人之常情,可是他在宫里却从未见过。虽然有些狼狈,却反倒显得那般地人间烟火、真实可爱。
他忍不住大步上前,抓了她就进屋去了。
外头簌簌地有脚步声传来,是养心殿里负责炉火的太监来给烧炕了。一帘之隔的门内,皇帝已经将婉兮给压在了墙上。
他用力去吮她,带着他自己都说不清的迫切。
完全不在意这样厮磨着,她面上的炭黑也会蹭在他脸上去。
他非但不在意,他反倒,喜欢。
这才该是人间小夫妻相处的模样儿,叫他心眼儿里都是热乎乎的。
。
就隔着一道棉门帘子,婉兮听着外头太监们簌簌的动静,紧张得都不敢呼吸。可是他灼热的需索却半点都不肯松开她去,叫她又是欢喜,又是慌张。
唯一的好处是,这暂时停了炉火的屋子里,因为两人这热切的缠绕,显得不那么冷了。
☆、426、燠暖(6更)
426、燠暖(6更)
那炉洞子里因被婉兮已经泼进一桶水去,重新点燃黑炭便需耗费些时辰。
屋子里却因为有了人气儿,热度反倒先扬起来了。
他几个啄啜下来如何肯够,手便摸索而去。
哄着她,贴着她耳际灼热地问:“……可都利索了?”
她羞窘不已,真想跟他扯一回谎,逃过这一番去。
……虽经过上回了,可是心下还是莫名地有些小害怕呢~
可是他终究比她大了十六岁,哪儿还用等她嘴上回答,那指尖处早得了答案去。
他便呼吸更加灼热,吞吐在她耳际,叫她只觉无数小虫在爬,那样痒。
“已是利索了……爷便不客气了。”
。
婉兮惊得四处去望。
先是下意识望进那暖阁里去……好歹,那是暖阁啊,有炕也有褥,仿佛更加适当。而此处是正殿明间,正中摆着地坪宝座,头上悬着“令仪淑德”的匾额,左右两臂挂着《班淑却辇》等表彰后妃之德的大张贴落;更何况还有那么个大镜子,将两人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呢。
还有这后头隔着一道门帘就是外头,那几个太监簌簌地走来走去,若给听见了,那可怎么办……
他便也留意到了,忍不住沙哑低喃。
“你不用去瞧那暖阁。爷给你在那暖阁的窗上都镶了玻璃,他们就在窗户外,隔着一层玻璃照得透明的,看得比这还真楚呢。”
婉兮脸便又是通红:“……爷怎不给安帘子?”
他便哼了一声:“方才谁提醒宫里物力维艰?你既还不肯搬进来,一个空的宫,如何跟内务府调用窗帘和床帐子去?”
婉兮便咬咬唇:“……那爷,也不好在这儿。”
就这么一层门帘子啊……
他却哪里还耐得,已是摸索开了路径,只是在耳边哄着她:“爷轻点儿就是……你也悄悄儿些,不叫他们听见就是。”
婉兮当真是要哭了。
难道她上回……不是悄悄儿的么?爷这说的都什么呀?
“爷……不能不行进了么?”她也不知自己怎了,竟是忍不住细碎地啜泣开。
他额头早已见汗。忍了这么些日子,如何还忍得住?
他便抱着她,耐心哄着:“……你瞧那些奴才笨的,半天炉子还点不燃。这屋子空了多年,寒气逼人。爷怕将你给冻坏了,难不成还要你嚼用干辣椒去么?”
“九儿,你乖啊,爷只是想给你暖着。”
他捉住她的手,故意摸了他自己一把,沙哑着哄她:“你瞧,爷跟火炭儿似的,保准儿叫你不冷了。”
婉兮摸了那一把,真是“烫着”了,这一身更哆嗦起来,是如何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柔声道:“瞧,把你给冷成这样儿了……别怕,爷来了,爷给你暖着。”
。
他来了。
果然是那么灼热地来了。
来了的那一瞬,她便如同内里有一捧炭被一点点地给点燃了。
她咬住小小樱唇,在他的灼烫之下,忍不住小小细碎地饮泣。
可是她却知道,这不是难受,反倒是……说不出口的欢喜。
他暖着她,剧烈地促着她燃烧。小小的她逃无可逃,只能攀住他,尽数随了他去。
☆、427、沉迷(7更)
427、沉迷(7更)
殿内真的是热了起来。
只是婉兮分不清,究竟是外头的炭火终于成功点燃了,还是……是被爷给暖的。
她开始出汗,身子上细细黏黏的汗珠,宛如糯米熬出的浆儿一般,将她跟他反倒给贴得更紧。
寸寸厮磨,分毫皆入。
她莫名想起广寒宫里的玉兔,想起那兔子捣药的金刚杵……那兔子现在就化成了眼前的爷,怪不得有“兔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