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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今儿竟然出了错,叫皇额娘和皇上对媳妇儿的心意生了误会去。这会子回想起来,媳妇儿便不得不担心——那便是令贵妃故意设计了来陷害媳妇儿的!”
“她明知道那个称呼是关系到南唐后宫,她还故意这么称呼和贵人,她就是要引媳妇儿上当,以至于出了今天这个错儿来……她就是要,就是要害媳妇儿啊!”
“胡说!”
皇帝忽然轻轻一拍炕桌。他的手劲儿虽然不大,可是那白玉的扳指儿却是磕在那硬木的桌面儿上,发出当啷的一声脆响,叫人心下陡然一惊。
皇帝眯眼凝住那拉氏,“窅者,深目也。这是这个字的原本含义,古来早用。又岂是那南唐李煜所独创?”
“至于那李煜为有西域血统的嫔妃取名‘窅娘’,也只因为那女子的确是西域深目之女,因之确然而名之罢了。”
“如今的和贵人,同样来自西域,同样深目。若为她以汉字取名,这世上还有什么字比‘窅’更确然?和贵人自己也对‘阿窅’这个昵称爱之颇深,你又如何敢说你今日的举动,又干系到令贵妃什么去了?”
“况且你今儿的安排,是叫和贵人违反她的信仰,在人前高台之上如此舞蹈——这便是不尊重和贵人,不敬她们的神祗;你这便是叫所有回部人羞愤,你是罔顾朕这些年来对回部倾心的安抚!”
“……这才是‘亡国之君’之忧,这才是朕和皇太后不能饶恕你之处。和贵人是你宫里的贵人,你明明该亲眼所见朕自打她进宫以来,为尊重她的习俗所做的种种努力!那回部的厨役努倪马特尚在你宫里的膳房里,半月之前你刚亲眼见到朕赐‘方外观’给和贵人礼拜。而你今天便做出这样的事来!”
和贵人落泪叩首,“……妾身,绝不可在众人面前衣不蔽体。普通回部女子尚且不可,更何况我本就是和卓家的女儿!”
“可是皇后娘娘赐下这样的舞衣来,妾身不敢不穿,可是妾身决不能这样在人前献舞。否则妾身宁愿死了。还求皇太后、皇上开恩,赐妾身一死吧!”
“闭嘴!”那拉氏霍地回头,“你还敢火上浇油!”
皇太后缓缓垂下眼帘,“皇后……你好大的威风!在皇帝与我面前,还这样威风凛凛?!”
那拉氏一震,忙转回身来,哀哀仰头。
“皇额娘……她,她当日并未曾说不愿!倘若她与媳妇儿说出此时这番话来,媳妇儿便也不至于非要逼迫她去。她求赐死,又何必到皇额娘和皇上面前来,她有这个胆子,便在媳妇儿面前说便是了!”
和贵人垂泪冷笑,“皇后娘娘……进宫六个月来,我有几天是不被罚跪的?便因我不驯,你便每日都罚我跪。我真的被你罚怕了,我还哪里敢当着你的面儿,再说我不愿意?”
皇太后也惊了一跳,“什么?皇后,你竟这几个月里,都罚和贵人跪?”
那拉氏心下又是轰然一声儿,却是不解地抬眸望住皇太后,“她……不敬神佛。媳妇儿宫里每日早晚拈香拜佛,她从不肯。媳妇儿难道不该教她规矩,难道不该罚她的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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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9章 29、放个小鬼儿(毕)
“你果然越来越有中宫的威仪,越发懂得如何母仪天下了。”
皇太后语声沉沉,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却从那拉氏面上,一点一点挪远了开去。
“扪心自问,我这当皇太后的,这些年遇见有谁不守宫规,便是实在不能宽纵了,却也最也不过是将宫门给锁起来,暂时禁足罢了。我啊,都没有说叫谁来当着我的面儿罚跪啊。”
那拉氏也是微微一怔。
皇太后这是什么意思?那和贵人不过是个回部的女子,又不是满蒙世家的格格啊!
皇太后此时的态度,仿佛与从前,有些不一样儿了啊。
皇太后将目光调回来,带着一丝怒其不争,望住那拉氏,“皇后,我倒想问问,你是如何看待这后宫里的嫔妃的?在你心里,你是正宫,她们是妾室;你是主子,她们是奴才,是不是?所以你惩罚起她们来,才没有半点的犹豫。所以自己宫里的贵人,才能说罚跪就罚跪,而且一罚就是六个月,完全不与皇帝和我打一声招呼,是也不是?”
那拉氏微微眯眼,抬眸迎上皇太后。
——原本就是如此,难道她做的,哪儿错了么?
那拉氏虽然忍住了,没说话,可是皇太后看着那拉氏的神情,便也明白那拉氏那强压下的是什么意思去。
皇太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可是这后宫里任何一个主位,都不仅仅是皇帝的侧室,也更是我大清皇室的内廷主位!她们的脸面,同样也是我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就是我大清皇家的体面!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你叫她们当着奴才的面儿被罚跪……那跪下的便不止是她们自己,更有我皇家的体面啊!”
“你这当皇后主子的,若她们有错,你不是不可以按着宫规惩戒她们。可是你总要分清楚什么该罚,又该怎么罚才是!便是罚跪,有没有连着罚一个贵人跪整整六个月去的?这便不是中宫威仪,这简直是滥使私刑!”
“况且,我方才也听出来了,和贵人本身又有何错去?便是不敬佛、不拈香,有违我皇家尊礼崇佛的祖宗规矩去,你却只需耳提面命就是,何苦要罚跪,更怎能一罚就是六个月?!”
皇太后忍不住地迭声叹息,“皇后啊,我佛慈悲,你用这样的方式来强迫和贵人礼佛,我倒要问你,这难道是佛祖在上愿意看见的么?”
。
那拉氏大口大口地喘息。虽然嘴上没有与皇太后顶撞,可是那眼底的坚硬,却是掩饰不住的——又或者,她自己根本就没想掩饰,她压根儿是想叫皇太后看见她心底的不愿认同。
皇帝远远瞟着,目光又凉又淡。
就仿佛,眼前不是自己的母亲在与媳妇儿拌嘴,身为当儿子的,非但没有半点儿紧张,更没有半点儿夹在当间儿的为难。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乐得作壁上观、一甩袖子两袖清风的乐滋滋儿。
只是,这会子皇太后的话说完了,老太太的目光又挑起来,朝他飘过来了。他才不得不收起了那份儿高高挂起,轻轻咳嗽了一声儿,适时发言。
“皇后,朕就问你一句话:你是朕的皇后,那你这双眼睛到底有没有看见无论是宫里,还是这园子里,从历代先帝到朕,供奉在各种佛城、佛堂里的,这世上但凡有名号的神祗?……这诸天神佛,不同宗派、不同法门儿的,列祖列宗和朕,给少供了哪个去?”
“无论是咱们满人从前在关外的传统信奉,朕给特地建了堂子祭祀;便是佛家、道家,哪个宗派的,朕给落下了?”
那拉氏一梗,倒也是说不出话来。
皇帝说得没错,除了堂子、宫里和园子里每个宫里都在东暖阁搭建的小佛堂,再到园子里的道家瑞应宫……连关老爷、兔儿爷都供的,当真是无所不包。
皇帝细细打量自己的皇后。每当她这么梗住,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儿,皇帝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其实她何尝不是爱说嘴的人呢?只是一到他想要听她说几句真心话、有用的话的时候儿,她就不说了;或者是实在逼急了,反倒大吼大叫起来罢了,也就说不出任何一句叫他爱听、有用的话来。
从前他还想过,要与她认真地交流一番,好歹是帝后夫妻,他便是不在乎她,却也得在乎大清皇后这个位置……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了,留给他的不过是失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到了这会子,他都五十岁了,已是到了懒得再与人争吵的时候儿了。如此,她既然不说便都由得她吧。反正这么多年过来,他早已习惯了无论她说与不说,还是终究说了什么,他都已然全不在乎了。
没有指望过,自然就也不会失望。
于是他心意平静,甚至轻轻耸了耸肩,“朕啊,是天下共主,那但凡百姓们所信仰的神明,朕便也自然该代表臣民,一体供奉。所以在朕这儿,没有什么不该供奉之神,更没有道理就便因为咱们自己知之不多,便敢任意亵渎了的神明去~”
皇帝长眸里幽暗流转,修长的指头,悠闲地敲着大拇指上的和阗白玉扳指儿。
“皇后,你是朕的中宫,本应与朕同心同德。朕这些年来,对你没有过什么过高的期待,朕没指望过你能比孝贤、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