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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憨笑着,“我跟你娘苦惯了,皮厚,冬日不怕冷!你和远儿两个多做些好看的新衣就成了,莫管我跟你娘了!”
“那咋行!”漫秋儿摇头不同意,“爹,娘,你们咋这么想不开?咱家去年冬个咋过的,你们忘啦?多苦呀!这有钱了不吃口好的穿身热乎的,早起贪黑的干活干啥!冻坏了身算谁的?娘,这次可不能听爹的,咱家都得做棉衣,谁也不能少!”
“欸……”李翠花寻思寻思漫秋儿的,也对!柱腿伤了这么多年,在雨雪天气总是嚷着疼痛难忍,自己方才也是糊涂了,咋就听他的,还要将两人的棉衣给省下来?再冻坏了,多少钱都换不来好身体!
一这么想,李翠花也一发狠,对漫秋儿道:“丫头你的对着呢!冻坏了身算谁的?真划不来哩!走,再扯两尺花布去!再扯五斤棉花!赶明儿让你爹每日来跟我出摊,多给他穿点省得他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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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这一年
柱在一旁听得头都大了,他这媳妇方才还跟他商量的头头是道,这会儿咋还带着头的要花银?这媳妇,越来越败家啦!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柱的心里却暖烘烘的,没一会儿,就被从远拉去看棉花坊外墙头下对弈的棋盘了。
这爷俩看棋盘上的精彩厮杀看的津津有味,那边李翠花和漫秋儿置办完了花布和棉花,将两样东西往爷俩手里一塞,也懒得呼喊他们,干脆由他们站在墙角下看下棋,又能看着东西,母女俩干脆在集上闲逛起来。
“娘,你还记得从远刚来的时候啥样吧?可不爱话呢,你再看现下,多皮实,能能笑的,都是爹把他惯坏了。”漫秋儿心里甜滋滋的冲李翠花抱怨道。
李翠花笑道:“那还不好?但我看,也就是跟咱自己家人能能笑,在外头,从远还是不咋愿意跟人。不过这就够啦,爷们家家,那么能干啥?不能,放屁嘣不出个响,跟张宝儿似的,太能吧,那不就是娘们?我看咱家远儿这样,刚好哩!”
漫秋儿乐道:“娘,你现在话越来越有底气了,恩,就该这样!”
两人走到肉铺前面,那肉铺屠户见到漫秋儿,招呼道:“姑娘,可有好些日没见你了哟。”
“大叔眼力怪好的,这阵家里秋收忙叨,忙完了就跟我娘来赶集来了不是?娘,咱切十斤肉回去?”
“成,后丘五斤,前槽五斤,再来三斤羊肉,三斤牛肉!”
这些估摸着能吃一阵了,家里以前的那头猪长到过年刚好够杀了,到时候整猪是做了还是卖了,就看家里到时候的计划了。
五斤前槽,五斤后丘,三斤羊,三斤牛,统共花了两吊多银,屠户还额外给赠了条猪尾巴。
“你们这次没带碗,下次再来管我要猪血!”那屠户冲漫秋儿喊道。
“成,先谢谢大叔了!”漫秋儿漾着笑回道。
买好了肉,漫秋儿和李翠华提着篮回到方才的棉花坊,见到这爷俩还津津有味的看人对弈厮杀,柱还不时的给欢呼叫好一下,漫秋儿不由得感觉温馨又无奈。
“我和娘要是不过来找你们,是不是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都不知道回去?”漫秋儿将手里的竹篮往从远手里一送,“我跟娘去看牛犊,爹,从远,你们去不?”
柱见这正事儿,忙打起了精神,“去去去,我跟着去,选牛犊我有经验哩!”
“那我就留在这儿看东西。”从远接过李翠花手里的篮,“你们去吧。”
与上次一样,在集市的东边,一个老板牵着五六头牛犊站在牲口棚前面,柱和李翠花过去问价钱看品相,漫秋儿也不懂这些,干脆站在门前张望。
这会儿还没到辰时,初冬的太阳高高的投下明媚的阳光,清冷的风微微的拂掠过,打在皮肤上,倒是有一种爽气的感觉,深深呼吸一口,鼻腔内都是涌进来的冽然的清新与干脆,倒叫人神清气宁。
这边是集市的边角了,许多手里大包裹的人从集市的人流里面钻出来,神色匆匆的往家的方向或是哪里离去,而还有一波来的晚的赶集的人,手中空荡荡的,不慌不忙的这儿溜溜,那看看,一点也不赶时间的样。
漫秋儿在这熙熙攘攘或急火慢的人群中百无聊赖的观望着,忽然想起大概在半年前,就在这同一位置,在这里与葛翠英相遇的情景。
那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漫秋儿还记得那时候是她和从远刚赚了一笔银,想给家里添置头牛,便兴高采烈的带李翠花来集市上选牛,柱来不来,他那时腿还伤着,起不来炕!
等牛的价钱都谈好了,葛翠英却冒了出来,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对李翠花一通劈头盖脸的斥骂,漫秋儿当时想教训葛翠英,赏她个耳光的,却被李翠花拦下,硬生生接到了自己的脸上。
漫秋儿想起那时候的场景,心头涌起一抹愧疚。
那时候耿家每月入不敷出,李翠花上工的工钱还没捂热就得交到耿府里去,可不就是因为这能吸干榨尽人血的好伯父一家!
她那时候还不知晓这些事儿,还责怪李翠花性软弱,可若是换成她手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可不也得跟李翠花似的,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她和从远一点点一步步的将步给迈大,销毁了葛翠英捏在手里的欠条,耿家无债一身轻!
再后来,她和从远进山、打猎、采药、研究新菜,这好不容易攒了些银吧,忽然因为二娃杀了只乌龟,所有的存银顷刻间化为乌有!
若不是学堂的夫仁义,因为这事儿,还险些赔了漫秋儿的几个月工钱。
再后来,酒楼黄摊,张掌柜一筹莫展,韩敬迟每日倒是风流快活,她哪里气的过!
从远动手查清韩敬迟的行踪,她二人合力将韩敬迟送出东宁镇,才挽回了张掌柜一家老的落魄。若地契被韩敬迟低价卖出去,到时候就算漫秋儿有心将地契夺回来,也没法向购置地契的人交代……
想到这儿,漫秋儿不由得感叹了一下,自从从远来到耿家,来到她的身边,她这行侠仗义的事儿,一件也没落下过!
从王豹开始……到李员外,到韩敬迟,到常贵和贾七……这些家伙,无一例外都不是什么心性纯良之人,比起赚钱,将这些人撵出东宁镇,是她做的最正确也最不后悔的事情了!
漫秋儿想起那一双双或凶恶或奸诈或阴损的眼仁里,无一不闪着丧失人性的冷光,便心头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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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内情
她和从远,武艺再高,手段再巧,也不过是秀山村的一户乡民,能力通天也不能将这东宁镇改头换面。
何况,若他们做的多了,必定会露出端倪,到时候若叫人发现,在东宁镇掀起叫恶霸歹人心胆俱寒的这波风浪的人,只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少女,谁还会怕他们?谁不会报复他们?
这东宁镇的暗风暗狼,实在数不胜数……防不胜防……
想到这儿,方才的那些好心情似乎顷刻间便消散了许多,她有些烦躁的甩甩头,看向后面正在挑选牛犊的柱和李翠花。
夫妻俩看重了一头膘肥体壮的牛犊,牛犊的颧骨高高的,正在嚼食草料,见柱抬手摸它,竟亲昵的用角拱了拱柱的手掌心,又温顺,又有灵性。
柱惊喜的喊着:“这牛通人性,通人性嘛!”
李翠花眼里也闪着笑,“恩,我也看中这头牛犊,卖家,多少银……”
漫秋儿心里那片乌云瞬间被驱散了不少,她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的看着柱和那老板谈价,议价,讨价。
正准备付最后的银时,从漫秋儿身边走过一个人,重重的撞了下漫秋儿的肩膀。
那人明知撞到了漫秋儿,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跟在他后头的同伴目不斜视,两人一同上了拴在木桩上的两匹马,看也不看漫秋儿一眼。
漫秋儿哪肯放过这号目中无人的家伙?明明撞得她很痛,却看她是个姑娘就觉得无甚要紧,问也不问一声?
漫秋儿心里动怒,见那两人已经翻身上马,追上去喝道:“你们脖上头的东西没长眼睛和嘴巴?撞到了人不知道知会一声?你们……”
前头撞见她那人充耳不闻,甩动缰绳竟加速掠过漫秋儿,将她当成空气一样。而后头那人跟着走到漫秋儿的前面,微微侧了侧头,不屑的瞥了漫秋儿一眼,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