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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让李翠花惊讶的,莫过于柱已经喝过了草药了。
“是从远伢熬得药,”柱呵呵笑着,“没想到从远伢还懂药理。”
“皮毛而已,”从远道。
一家人围坐在东厢房里,热闹而喜庆的吃了顿饭,桌上,香椿炒鸡蛋,还有一碟烫青菜,一盆红薯粥,饭菜简单,却十分的可口。
柱和李翠花开始对从远大有改观,今日家中妥当的一切,离不开从远的功劳。这个看上去不属于乡下人的高大男,竟然将家务活做的这样稳妥。
“爹娘,从远哥哥明儿要上山打猎呢!”二娃吃饭的功夫,眼里闪着崇拜的亮光。
李翠花讶的放下了手中的筷,问:“从远伢,你要上后山?”
“恩。”从远淡淡的点了下头,“打猎去。”
“太危险了,不行!”李翠花在一旁摇头,“那老林太危险,不能去!”
“无妨,我清楚自己的本事。”从远淡淡笑了下。
“不行!那林里的危险,从我生下来就听村里老一辈!”柱皱着眉头,附和道:“从远伢,我知道你身骨结实强壮,但那老林的后面是更绵,远的山脉连接着的,处处危机,不那些凶猛野兽,据还有野人!若是迷了路,回都回不来!”
“你叔的没错,伢,可别冒这险,那是犯虎知道不?”李翠花叮嘱道。
从远点了下头,“恩。”
漫秋儿从始至终没有劝过从远,她看的出来,从远虽然没几句话,却很有自己的主意,恐怕李翠花和柱的劝告,他根本没有放在心里。若他真的打定注意要去打猎,明日,自己一定要跟着,就算遇到了猛兽,也能有个伴对付不是。
吃罢夜饭,柱和李翠花早早的熄灯休息了,而从远和漫秋儿还有二娃,则围坐在院里的井边,纳凉看月亮。
漫秋儿给二娃讲了几个故事,便看二娃脸上多了一股困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从远轻轻的将二娃的身抱起来,送进了西厢房去。转身,他出来的时候,轻轻关上了房门。
院里只剩下漫秋儿和从远两个,气氛淡淡的,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啼,打破夜空的寂静。
“漫秋儿,从前的事儿,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从远蓦地,发声问道。
漫秋儿愣了下,有些别扭的回答:“这骗你干啥,我真的想不起来。”
从远的眼神闪了下,低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她看了看从远,心中有点犹豫,欲言又止的道:“从远,我想不起从前的事儿,但……”
从远见她吞吐的样,知道她有话要,静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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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谁下的陷阱?
漫秋儿犹犹豫豫的,抬眼望着从远时,眼底带了一抹期悸,问:“你真不认识我?可我看你恁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你是谁,你真不认识我?”
她真的太过渴望从从远的口中得到与往日不一样的答案了,甚至不厌其烦的问了两遍。
可从远的回答让漫秋儿再一次感到失落。
“我真不认识你。”他淡淡道:“我知道你想找到失去的记忆,我可以帮你,但我真不认识你。”
漫秋儿很失望,可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失望。
她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儿,反正这段日我也这么过来了,没有就没有吧,不定以前我是个凶犯,是个偷呢,老天一定是觉得我从前的日很不如意,给我一次机会,才让我忘记的。”
从远没有吱声,静静的听着。他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安静的聆听漫秋儿的发泄与抱怨。
“村里那些传言我一清二楚,有些人我连自己以前叫啥都不知道,半路被娘捡回来的野孩,以前不定是啥德行呢,我都知道,可我没法反驳他们,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上来,以前是啥人啥样,姓甚名谁,我咋反驳?”
“也幸而爹娘他们不嫌弃我,给我取了名字,有了姓氏,村里的人对我评价的不少,有人我手艺好,烧的饭菜好吃,想要将我娶过门当媳妇,可是得等上一阵,将我识个一年半载才能带回家——不就是怕我身上有啥病,有啥不好的秉性?”
“我也急呀,娘她早就帮我寻思这事儿了,觉得我从前应当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姐,在镇上浣衣的当空,偷摸帮我询问了好久,可是一点消息就没有,没有一家人丢了女儿,也没谁家的姑娘走丢了。”
“现在,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帮我,找到从前的自己,就只能安慰着,从前的我一定不咋地,你,若我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姐,咋可能会一身功夫,又会做菜?”
她叹了口气,最后用一句长叹结束自己的抱怨:“有时,我还真不知找回自己从前的记忆,到底是一件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了!”
从远静静的听着,始终没有插嘴打断漫秋儿的话。
他听她长叹一声,然后就半垂着眼眸低着头,一副失望酸楚的模样,心中轻颤了一分。
“从前的你,一定是个好人。”他的眼里带着温和的光,“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从前的你心思不良,就不会冥思苦想,要找活计帮家里贴补了。如果你不是一个好人,也不会在明知家里没条件医治我的时候,救了我。”
他的声音不高,却有一种能够治愈创伤的奇效。
“谢谢你,”他轻声的,“我还没过这话,但这并不表示我不感谢你,漫秋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有一半属于你。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他的声音不卑不吭,徐徐道来自然而然,漫秋儿望着那双深邃如星河的眼眸,心跳不可遏制的加速了……
从远同样对望着她,在这宁静幽然的乡村夜晚,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从彼此湛亮的目光中,寻找到了一抹异色的光。
蝉鸣在继续,月夜越发的深了,夏夜的温度随着两人目光的交汇而开始升温发烫……
“我、我去睡了。”漫秋儿垂头掩饰慌乱的眼神,急急忙忙的钻进西厢房去了。
井边的青年骤然拧起了眉头,他的心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却抓不住一丝一毫……
罢了,罢了,这样很好,一切慢慢进展,终会有线索的……
隔天早上,漫秋儿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她便起来了,钻进炤房烧火做饭。今儿她要和从远一起去后山打猎,他们两个都会武功,不定很会有些收获呢。
漫秋儿烧好早饭的功夫,转身去隔壁牛屠户家里借装备。
牛屠户见了漫秋儿,一脸讶然:“漫秋儿丫头,昨儿黑间的时候,你家的男伢不是来过了,将弓箭借走了吗?”
“从远昨黑间就来过了?”
漫秋儿怔在原地,听了这话,匆忙转身往家里走。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也没注意从远和二娃的那张床上到底是几个人,如果从远昨儿黑间就将弓箭借走了,那么他很有可能早就离开了!
漫秋儿冲进西厢房,果然看到床上只有二娃一个的身影,哪里还有从远!
“这个傻!”
漫秋儿走到炤房里,泄气的到。
“漫秋儿,咋了?”李翠花梳洗好,走进炤房,看到漫秋儿问了一句。
“没事娘,饭菜好了,你快吃饭吧。”漫秋儿连忙道。
“漫秋儿,下次娘起床自己吃口就行了,大清早的,鸡还没叫,你就醒那么早,太辛苦了。”李翠花心疼的。
“那不算啥,娘,你少受点累就成了。我身骨年轻,禁得起劳累。”漫秋儿笑着“对了娘,咱俩先吃一口,给爹二娃和从远留饭就成了!让他们多睡会!”
李翠花没多想,应道:“成!”
她想起从远一道早,恐怕天还是黑着的就已经赶往后山,心中的担忧更深,面上却没表现出来,等她和李翠花慢悠悠的用完早饭,李翠花出门之后,漫秋儿才将二娃从床上提起来,让他早上将饭菜端到东厢房让爹吃饭,嘱咐好之后,她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这会儿已经是辰时了,太阳升的老高,放眼望去,后山山下的天地一片浅绿色,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大地显示着勃勃的生机。
山上的景致已经很好了,可漫秋儿这会儿无暇观看,一心冲到山腰,准备进老林接应从远去。
他天未亮就走了,恐怕这会儿早已经进了老林的深处。他身上带着弓箭装备,看漫秋儿自己却手无寸铁,若是没找到从远,半路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