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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次见到眼前的冷镜之时,却并没有一种脱离苦海的喜悦,更多的只有茫然不知所措。到底过去还能想着有朝一日,现如今连妄想都变作了空谈。每次呼吸就如图最后一次呼吸似的,对生死难舍难分,俳佪再徘徊。
冷寂匆忙走后,就只剩下,陆七夕还有流粟三人了,在此处,等待吃晚饭的时间是漫长的,不知道冷寂突然怎么了,好端端的要到打到园子里逛逛,流粟被冷寂要求跟着冷寂,因为冷寂此时身子还没有痊愈,确实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这里的宅子,从外头看起来不算太大,只是进来门之后再入了花园,方可以感受到那种陈旧却依然气派的氛围,要说假山园林一样都不少,还有一些鱼儿在湖间游荡。
要嫁给他几乎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只是一想到对象是冷寂,陆七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虽然二人也不是因为相爱才会在一起,只是之前她曾真心相许的男子,将他看得一无是处,一直到最后会不会那些刚开始见面的好感全都成了虚伪的敷衍。
当初路摆在面前有很多条,在你没有选择之前什么都无所谓,但若是你已决定归顺于恶,哪怕你为情所困都成了天大的罪过,恶人就恶人,决定了什么就该做出样子来,不要一面为着利益不择手段,一面又跑来他面前说什么用情至深,突兀的感情,在说出来的一刻就注定不会被人所接受。
这就是陆七夕心内的答案,要是陆七夕当日能够不为眼前所见困扰不再那么懦弱,要是当初不肯屈服于死亡,侥幸活了下来,说不定现在也不必沦落到要拿别人的得失来冒险的份上。
经历亲眼目睹冷镜选择了姐姐而不是她的时候,她是震惊的,她不敢相信,短到不过几个瞬间的功夫就能清醒的意识到那并不是在做梦,这是最想看除非亲身经历,都不会有体会的痛苦,到的她经历着如此大的痛苦,宁可发狂,也不愿叫人察觉她的软弱。
冷镜,陆七夕阳在心里喊道这个令人情绪复杂不已的名字,若他此刻在此,陆七夕多想问问他,这便是你要结果么?你复仇的路,登上皇位的野心,都是你一人之愿,为何到头来满身是伤的都是你身边真的在意你的人呢?
原来你的目地,竟是要靠着踩遍别人的血肉之躯才能达到的么?让一个从未被真爱呵护过的女子受这样的苦楚,他便会因此而觉得开心,满足了么。
而他如今虽然那是一国天子,可是反而背弃了所有曾支持过他的人,这些人他一个个都给辜负了之后,再看如今的冷镜,坐在皇位上,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样子,陆七夕也觉得心酸起来,他们本来都是被时光过辜负过的人,本来不该互相伤害才对,或者说,为了死人何以会狠心伤害,活着的人。
还记得那时看着姐姐坐在华丽的轿子里朝着皇城的城门而去时,陆七夕依稀记得那时候她有多喜欢轿子可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看她哭泣的脸,然后冷镜就会出现在眼前,告诉他他是弄错了,弄错了才会将错的人带入皇宫,本来他是来寻找陆七夕的。
可是一切心里想的,却都没有真的发生在那个时候,如今在想想当时哭的如何不能自已的情景,这才回忆起,残存在记忆里的当真不是什么大哭一场。
的确有轿子往陆七夕心心念念的方向去了,可作为被夺了心爱之人的陆七夕,最后却没有能大哭一场,甚至不能再脸上表现出任何难受的迹象来,她还小的时候还不明白,成年人为何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直到那时,方才有所领悟。
一旦自己所认为珍贵的感情,最后在别人眼里成了负担的时候,那些所认为和那份感情一样珍贵的情绪表达,也在不知不觉里成为了没有办法表露在脸上的东西。
尽管她后来还是入了宫,那三年的光景里,她曾经那份爱情,却好似从未真的存在过一样,那样残忍的事情真正发生在前世的陆七夕身上时,陆七夕还以为整个世界都失忆了,只有她还记得,记得那棵大树之上对她笑着问候的少年,是如何同一道光似的照亮了她整个人生。布木见才。
然而最后,她记得冷镜却全部忘了,或是说,他从未真的在记忆里留下过陆七夕的身影足迹,这种爱上一个心脏已死之人的悲哀,比自己经历死亡千百次还要叫人害怕。
静了一会儿之后,陆七夕才发现,自己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薛天意了,她能做到的事情,也不再是只有哭哭啼啼那么简单而已。
流粟在一旁无时不刻都是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她,生怕陆七夕不愿意嫁给九王爷,却因为无法反抗,而郁郁寡欢。
她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叫流粟陪着自己一起坐下来,歇息片刻,也许两个人里最该休息的是陆七夕。
当一切重回远点,当她再度死里逃生的时候,陆七夕突然觉得,也许做个王妃也不算太差的决定。
第147章 别扭
花园虽好看久了也觉得别扭,流粟亦步亦趋,寸步不离的跟着许奕,冷寂想要一个人静静都没有机会。“你家小姐有说过,要你连上茅房地时候也跟着我么?好端端的路不走,跟着我做什么?”
茅房?流粟皱皱眉头,一般未出阁的丫头哪怕只是个府上的丫鬟,也不会听到有人随口而出这种粗鄙的言论,最多说的也就是如厕之类的。此刻听到已经觉得十分不妥,只是她心里知道,许奕似乎对陆七夕颇为不满,即便眼下做不了什么,跟着他不让他在王爷不在的时候为难陆七夕也是好的。
眼前的许奕不仅个头高大,身形魁梧,且面目可怖,更是浑身上下都透着冰冷,便是那种,他若是跟你开玩笑,你听不懂,也会觉得是在警告你的类型了。
“公子若是觉得不方便。可以当我不存在,为了我家小姐的安全是一定要跟着你寸步不离的,我虽然是个女子,不方便处处跟着,那么能跟着你的地方自然要仔细看着”
虽然话说的不好听,却也是句句属实,只是平日里总是好言好语的流粟,此时此刻说话的时候,已是将语气降低了三分,只因为她从心里就觉得有些惧怕许奕。
只是是事情似乎不会因为她的惧怕而变的好转些似的,只听到许奕冷笑一声,随手折断了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将花蕊在脚底踩的粉碎。
“你是个人又不是什么石头,我要如何当你不存在,再说了。保护陆七夕,就凭你?只怕不需要我抬手就能将你打趴下,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你就是随时看着我,也难保我会不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对陆七夕下手,,要你跟着我又有何用呢?”
许奕原本不想语出伤人,他知道陆七夕如此安排。皆是为了自保,只是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在加上今日,已经有些烦躁了偏巧叫流粟正好撞上了也怨不得别人,说实话他心里对于时刻跟着自己,担心自己安危的流粟一点的感激之意也没有,她不过是一个听从主人吩咐的奴才罢了,若不是他家小姐如此吩咐说的话,想必她才不听。
流粟听完,已经感觉身上有些发凉了,冷寂,名字虽然透着寒意,却是处处彬彬有礼。虽然身为王爷却不曾有苛待身边人的时候,向来都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在陆七夕身边的流粟自然也是多番受到他的照顾,就连王爷都是如此,流粟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想到此处她一双眼里已经紧含着泪珠,想落泪却又不敢。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说话有些过份了,许奕终于又开口有些无奈的劝倒:“算了,你要跟就跟着吧,刚刚的话当我没有说过。”
流粟点点头,不敢再哭,许奕也没有走多远的距离,只是一个人在花园里转来转去,也许是一个人待的久了,所以竟然破天荒打听起陆七夕的事情来。
“我看陆七夕姐言语中处处透露着不同于俗世之人的看法,她平日里也是这般惊世骇俗的么?”
流粟一听,身子微微一怔,不想他竟然以为陆七夕对他有些争锋相对,所以就更加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们小姐想来就是这样的人,对不喜欢的人一点情面也不讲,对于上心的事情才是做的好的,他言语中时不时由不同于旁人的见解,倒也不是争锋相对,只是他习惯用如此方式与人相处吧。”
“如此说来,你家小姐必定是不喜我这种人的了。”
越来越难以伺候了,流粟失言之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已经开始紧张了,答得不好爬惹怒了冷寂,又要给自己家小姐脸上抹黑,答出来了又怕冒犯了小姐,真是为难不已。
“你若是想问什么,自己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难为流粟一个小丫头呢?”话音刚落,只见白衣翩翩的陆七夕突然折返过来,一下子从林间探出头来,慢慢朝着许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