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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镜这漫不经心的一挥衣倒是引起底下的人哗然来,不满甚至是唏嘘,一时间就那么充斥在这个所谓存有天地间浩然正气的金銮殿中,以至于越来越让人有些误入集市的错觉。
“皇上留步!此事尚未决断之前,您不能就这么走了,此前因皇上龙体欠佳才不得以延滞了此事,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引起百姓不满,国之上下就会陷入动荡之中,人心惶惶……”
年迈的臣子不甘心之下居然喊住了冷镜,而此时冷镜已经走到了只隔后殿几步之遥的地方。他本可以一走了之,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想是离开了此处,他的身体不还是被困在皇宫的么?只要他还是皇上,那身处金銮殿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李吉,是你么?”冷镜猛然回眸,却直接开口叫了李吉,至于那位先站出来的人却被冷镜无视在外,他心里很清楚,表面上是所以人都在对冷镜心怀不满,可实际呢,这看似庞大的群体,也只用薛太傅三个字就可以简单概括。和薛太傅一伙的,或是不与他在一阵线的,朝廷上无非就这两种人而已。
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喜欢针对冷镜,喜欢用挑战皇帝的权威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更凑巧的是,他们又几乎不约而同的为这丝私心冠以忠心的称谓,试图美化罪恶的表象,以此来欺骗天下人。
大概他们未必是真的和冷镜过不去,只是不论是为何,最后的表现却都是如出一撤的虚伪。“陛下?您……叫臣?”李吉声音有些发颤,因觉得冷镜此时看他的眼神与平时有所不同。共司尤圾。
打头阵的老臣并非是李吉麾下的官员,可冷镜不找他的麻烦,却在此时喊了李吉,自然这里头的不寻常是谁都能看的出来。
“对,朕叫你,快,上前来!”冷镜笑着朝李吉招招手,不知是这几日经受的惊吓太多,还是他年事已高的缘故,几步就能到头的路程路,他的步伐迈的有些吃力。
“陛下有何吩咐?”恭恭敬敬弯腰俯首问冷镜,可冷镜不但不回答反而只是回到了原先的皇位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李吉,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多了都觉得可怖。然而,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冷镜本该不怒自威,或许只要他面露疑色所有人都会吓得屁滚尿流。而不是直到他跟平时很大的差别,才会觉得不对劲。
向来臣子不都是应该看皇帝的脸色,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冷镜身上这条规矩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一开始口口声声说着会全力支持着他登上皇位的人,冷镜曾以为他们是和自己同属一面的,至少利益上本该没有什么冲突。是这些人帮着他,才使得他最终成了皇帝,这一点确实不假,可冷镜也从未求过他们帮着自己,全是因为这些皆是群唯利是图的小人,只要一嗅到利益的气息就会不请自来,又何必需要冷镜开口。
但冷镜觉得可笑的是,明明都是因为利益聚集到一起的人,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将自己想成了帮着帝王建工立业的功臣。
并且还借此要挟冷镜,作为回报他们当年支持的奖赏。
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大的勇气,可冷镜也傻的可以,懒得去想,干脆就顺其自然,反而给了奸人趁机得到好处的时机。
“你问朕有何吩咐?你说错了吧,应该是朕问你,你有何吩咐才对,你看看,如今这朝中快有半数大臣都已经与你同处一边了吧?而朕,这个所谓的皇帝,要做的无非就是乖乖坐在这里,听你们要说的,看你说们所说的,最后再按照你们的意思说你们想听的决定,李大人你来说说,那要我这个皇帝做什么,天下你们轮流管不是更好么?”
“圣上……息怒……”李吉颤声说了几个字,便就要停下来拂袖擦拭额头前的汗,“臣并无此意,还请圣上明鉴!我与赵大人素来都无交集,圣上可不你不能听信奸人的话,反倒误害了忠良啊!”
忠良?冷镜冷笑了一下,扯起的唇角明显的表现出他对李吉这番话的不屑来,他若是好人,那么世上也就不再有善恶之分了!
“朕还未说什么,李大人倒是心思敏捷得很,想到朕前头去了,难怪不少人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看来朕竟还有些不如你想的周全的地方。日后还要仰仗李大人才可以保住朕的位置,你说对么?”这问题李吉哪敢随便回答,莫说是他了,只怕从中随意选出一个大臣来都可能会当场被冷镜情绪的反复无常给吓到,李吉也就是擦擦汗,大概已算是好的了。
“不过,李大人想做什么便做,要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彼此不触及到对方利益,那就一切都还有的商量。所以朕才会停住脚步,问你是否要说什么,因为不管是底下的哪一个人站出来,朕都会猜测这跟你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无关紧要的人,借他们的嘴巴要说与朕的事,还不如由你亲自来说的好。朕现在就给你机会,把面前的背后的,一切阴谋都给朕好好说说,看看朕以后还要在什么地方小心谨慎,才能让你不被抓到痛处,不过别怪朕不曾提醒过你,不管你要说的是什么,你都要清楚,陆七夕朕是绝对不会处死的,要么就换你来龙椅上坐一坐,要么……就给朕闭嘴!朕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压抑许久的愤怒就这么爆发出来的时候,那力量大的足以惊天动地,但却也只能止步于此。
因为一旦逾越过去,中庸就要变成昏庸,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冷镜能分清他们之间的差别是什么。
越是困难的事,做起来就越需要一些天分,而更多的时候那些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做好的事上,天分却成了只占一点,却至关重要的部分。
冷镜没有当皇帝的天赋,听臣子的话,本该算是个好皇帝该做的事,到冷镜这里却成了没有主见的表现。而顺应民意……则更像是他在低头讨好百姓。
所有人都不需要他来为他们设想什么,百姓没有他仍然可以活的很好,皇宫离了他,也还依旧是皇宫,一切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同,有他无他都是如此。
他还以为只要他想,他可以因为野心的一时兴起和渐渐淡去都不知该去恨谁的恨意,可以成为一个有用的皇帝。
因为他比起那些顺应天命或是推翻了别人江山改朝换代的人来说,已经幸运了很多。
如此仅凭着一时之气就能做到龙椅上的人,往前往后大概也只会有他一个,但是他怎么会慢慢觉得无力起来了呢?
做到了为心爱的人复仇之后,那个从没有用正面主动看过他的女子,也不再会回来,连他的仇人也已经被他系数杀干净了。
那他还留在皇位上又是为了什么呢?可笑的是他自己都会不出来,一个几乎用了大半生时间来证明自己不是个笑话的人,却在不知不觉里成为了笑话,还装作不知。
那么也就等于说,他一直以来在做的,无非就是从反抗到逆来顺受的过程而已,他早已不是自己,或许他从来不了解自己,以至于是冷镜原本就是个容易妥协的人,还是改变之后才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些连他本人都已经混淆起来。
第130章 悬而未决
陆七夕就要被处死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遍了整个宫中,没有人知道冷镜最后是为何妥协在众的反对之下的,但过程在此时显然已经不太重要。
消息传到薛天意这里的时候,她已经都已经开始有些气馁。以为冷镜最终还是向着陆七夕,不料今日朝堂上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冷镜居然就真下了圣旨,说明日午时要将陆七夕斩首在午门外。
只怕开国至今还未有哪个女子能和路七夕这样,被处以如此严厉的刑法。
“听说,李吉大人在陛下面前可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呢,他虽不曾站出来劝说陛下,但奇怪的是,陛下却一直针对他,可怜他一把年纪还要被吓成那般模样,听宫外进来的人说,这今日下朝后,本来面不改色的李大人,差点就昏厥过去了,只好来人急忙将他送回府去,找了太医出宫去看才算完。”
碧水把打听到的事一件件告诉给薛天意听。不过统共也就是早朝上的那一会儿居然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这倒也叫人暗暗觉得不安,觉得恐怕是要发生什么的兆头。
“太医?本宫倒觉得他还没有被皇上吓够,怎么才回府中就着急着请宫中的太医出去,难道外头竟没有半个大夫可以给李吉治病,还是他觉得那些只是普通大夫。仍配不上李吉的身份,虚得要和皇上一样,身边随时配着个御医才可!也太不将陛下当回事了,不过……”
薛天意含笑顿了顿,“之前他替本宫的母家做了许多事,才会有今日陛下这一出被逼无奈。说起来,还真要谢谢他才行。”
“那……要不皇后娘娘你择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