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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喝茶降降火。”陈铭并不赞同这般处置方式,他大脑快速转着,思索着如何用委婉的语气让皇上速速平息怒气,把曾小公子唤进来,关上门如何处置都好,可在外头,难免会有添油加醋的流言传出去。
他还未出声劝,萧陌沉默了两息后道:“让他进来吧,去偏殿,离朕远点,朕看着他就烦。”
“是,奴才这就去办。”陈铭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去传达旨意,进来之前对徒弟低声吩咐了两句话,小太监麻溜的朝景宁宫快步走去。
曾闵书进了偏殿后就坐在案几后不再言语,双眸盯着面前的书册,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虽然只跪了没多久,但却坏了他的自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肯定有很多人在心里对他窃窃私语!
他头一次意识到,权势真是极好用的东西,即便皇上是个样样不如他的小孩子,但他是皇上,他就得听皇上的。
回到家后的曾闵书忍不住找曾祭酒痛哭了一场,听闻小儿子大冷天跪在勤政殿许久,曾祭酒气得心肝都疼了,他当即让夫人进宫,向太皇太后哭诉。
太皇太后那儿早就得了消息,听闻曾祭酒夫人请求入宫拜见,她懒懒的抬起眼皮子,嗤笑着说:“真当哀家什么都管呢,不过萧陌那孩子做的不错。”
“那,祭酒夫人?”江太监小心地问。
她挥挥手,“见,为何不见,见了才显得皇上无理取闹啊。”
祭酒夫人刚进宫,云靥就知晓了,她对担忧不已的秋宣道:“不用管,若是太皇太后要召皇上过去,哀家会先让皇上到哀家这儿来,年节儿忙,让皇上多注意政事,莫要分心了。”
“既然曾祭酒家的小公子与皇上不睦,”云靥放下手中的账目,想了想说,“等年节过去后,就让他莫要进宫了吧。”
总是不能现在就不让曾闵书离开皇宫的,若是这么做了,传到有心人嘴里,那就是皇上任性,不仅让曾小公子大冷天跪外头,还把人赶出去了。
分明就是两个小孩子相处不好,旁人也能变出个子丑寅卯来,云靥真是对那些子嘴皮子一上一下就能造出故事的人佩服的不得了,若是陌儿根基稳了,管他们编排什么!
再等等,再等几年,陌儿如此聪慧,定会有所出息的,长姑父还夸赞过陌儿有明君潜质呢,只是现在还小,难免有些莽撞。
云靥在忙这些年节赐礼时,偶尔还想过太皇太后要将曾闵书安插到陌儿身边的缘由,可随着日忙,渐渐就鲜少想起来,直到真正出了事,她才恍然明白,太后竟阴险至此。
连绵数日的大雪渐渐停了,只是雪是停了,路面却是更滑了。云靥一向喜欢忙久了出门走走,可现时无论是庭院中还是御花园等处,宫人处理的再快再好,也免不了滑,也就歇了心思。
这一日傍晚,陈铭到景宁宫来询问晚膳,云靥瞧了瞧外面的天,道:“莫让皇上过来了,雪停了,天却冷得愈发厉害,也让皇上早早的回朝晖宫休息罢。”
“是,”陈铭躬身,“还有一事,曾小公子并未回府,而是被太皇太后接走了,似乎是还要在宫中过夜。”
云靥隐隐有些不安,她也不知这不安从何而来,她黛眉皱起,捧着袖炉说:“无需管他,只顾好皇上即可。”
更晚些时候,景宁宫处处燃上了烛火,内殿淡淡熏香弥漫,暖炉尽职尽责散着热度,云靥任由阿些站在她身后,将她满头的发钗金钿取下来,单手指着下巴昏昏欲睡。
忽地有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云靥猛然清醒过来,心脏随快速跳着,傍晚时的不安感又一次不安分的冒出头来。
景宁宫的大太监元坷站在外殿,隔着一道帘子和屏风,用急慌慌的语气禀报道:“太后娘娘,曾小公子落水没了,据说是皇上推的!”
就仿佛一声惊雷在云靥耳边炸响,那不安感笑着冲她挥了挥手,仿佛在说,它就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mua^
第48章 摔伤
从听到消息的那一瞬间开始,云靥的太阳穴就抽抽的开始疼,她深呼吸稳定好情绪,起身的时候还是一个趔趄。
“郡主。。。。。。”阿耶扶稳她,满目忧色。
云靥摆摆手,努力让心跳如累平息下来,她掐了掐指腹迫使自己镇定,道:“不管如何,速速将消息封锁在皇宫内,皇上现在如何?曾小公子的尸身在何处?”
说话的空档内,她逐渐冷静下来,细细一琢磨怎么都觉得这事儿处处不对经,思及前些日子太皇太后的各种奇怪的行为,很难不让人往她身上想,况且,陌儿不是那样的孩子。
一冷静下来,其中种种都显得有问题,她一面疾步朝朝晖宫走去,一面听元珂将得来的消息小声又快速的说清楚。
听完了从头至尾,云靥暗暗咬牙冷笑,果然是有阴谋的,曾闵书到底比陌儿还大了三岁,怎的一推就下去了,护卫下去捞人也没多久,又怎的一上岸就没气儿了?太医呛水溺亡的结论未免也太草率了!
她倏地脚步一顿,低声吩咐了流月几句话,就见流月躬身告退,一闪身不知去了何处。
她到了朝晖宫之时,太皇太后已然在那儿了,她面不改色的福身行礼,“母后的宫室较之儿臣离朝晖宫还远着,儿臣接了消息就赶来了,竟是还未及母后来得快。”
太皇太后的面色一僵,这是暗讽什么?她扯了扯唇角,“哀家正巧在散散步,也不过刚到罢了。”
“母后真是关切皇上,”云靥转身看向陈铭,“皇上呢?”
“皇上晕厥过去了,太医正在为皇上诊治。”
“皇上将人推到湖里,使得曾小公子溺亡,许是吓着了吧。”太皇太后蔑笑着说道。
云靥冷脸,“一切还未有定数,母后就这么急着给皇上定下罪名了吗?”
“那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怎么说是哀家定罪名。”太皇太后动了动唇角,似是想笑,又抑制住了。
“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云靥面向紧闭的勤政殿大门,声音虽清却也掷地有声,让一众人心惶惶都逐渐安定下来,“曾小公子比皇上高壮,怎的一推就落水,刚上来挣扎也无就没气儿了,皇上又为何推曾小公子,且,他果真推了?”她越说心底越是悲哀,无论如何,那是个只有八岁的孩子,就这么被利用致死,是有多丧心病狂。
太皇太后慌乱一瞬,她如今做事全凭一腔怨恨,并未细思太多,但她听到赫连云靥如此说,竟是忽的就反应过来,不能让她们接触到曾闵书的尸身,必须速速下葬。
“不管如何,这事儿还是许多人都瞧见了的,想必免不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曾祭酒那儿尚不知如何交代,也定然会有朝臣弹劾皇上德行有失,哀家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劳你费心了。”太皇太后已达到了目的,作势要离开,总归吩咐出去办事的人已经死了,再如何查也查不到自个儿,只是浪费了时间罢了。
太皇太后刚走几步,云靥蓦然问道:“儿臣听说,曾小公子在去花园散步前,在您的宫里刚用完膳?”
“是,”太皇太后背对着云靥,看不出什么表情,“哀家疼惜那孩子,留了他用晚膳。”
“真是巧呢。。。。。。”云靥呢喃,她看着太皇太后僵了一瞬的背影,紧了紧手指,推开朝晖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太医在一旁安静的开着药方,见到云靥纷纷行礼,云靥挥手让他们平身,脚步不停的拐过屏风进了内殿,果不其然看见萧陌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双手发呆。
还未走进,走在一旁的陈铭就扑通一声跪下,叩头道:“请太后降罪,是奴才打晕了皇上。”
“虽说事急从权,”看着萧陌怔怔看来的表情,就知他受到的打击不小,云靥对陈铭当时的行为便也能理解,“但还是罚你三个月俸禄。”
“谢太后娘娘开恩。”
她慢慢走近萧陌,伸手握住那孩子冰凉的小手,温声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我,母后,我没想把他推到湖里,我、我没用劲碰他。。。。。。”萧陌语无伦次的说到,想到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捞上来以后就没了气,浑身一颤,又是一阵阵发冷。
云靥叹息着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知道有些话残忍但还是要说,“陌儿,纵然你不推他,他也会死在你面前,或许是今夜,或是是明天,或许是哪日。”
萧陌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一听便懂了,无言地靠在云靥怀里落泪。
“放心,这事儿交给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