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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管!妄议皇家事,赐死他们!不,把他们打入大牢,让他们把那些刑罚统统试一遍!”
看着这双目赤红、蛮不讲理的皇上,跪地的人心寒不已,他勉强应下,出了宫后,抹了把脸,面露憔悴之色。
“指挥使?”
“去晋王府。”
他们前脚刚走,朝晖宫后面就是一阵惊呼,身虚体弱的皇上硬生生又被气晕了过去,太医就在偏殿,急急忙忙的提着药箱赶来,没一会儿,就连太后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芳华殿,莫名被百姓敬仰的云靥听着那些子流言,连连眨眼,“凤凰?火红凤凰?我还金凤凰呢?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这,不仅您没瞧见过,咱们都没见过。”阿耶小声说,与阿些相视一笑。
这流言对皇后娘娘可没坏处,她们也乐见其成,在听说太后宫里似乎有些不太平,疑似被气坏了后,心情更是舒坦了。
云靥叹息着说:“算了,你们也莫要当真,若是有人问起,含糊混过去便是。”虽然太后言语间对她颇为不客气,但好歹也未真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也不好把人气得太过。
她刚这么想着,外面忽而有宫婢求见,云靥听闻是太后宫里的嬷嬷后,便让寻夕把人请进来。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有令,宫外流言肆乱,皆与皇后有系,令人疑您其身不正,品性不洁,太后特命您抄《女则》五十篇,供奉皇庙祠堂。”
云靥唇角的笑意随着嬷嬷的话渐渐敛起,直至毫无笑意,待她说完后,内殿久久无人言语,嬷嬷自顾自的让身后的宫婢将《女则》取过来,上前一步,要交予阿些。
阿些的脸色极为难看,自然是不肯接的,她恼怒的咬唇看向自家主子,却见云靥缓缓漾开一抹笑。
“母后真是体贴,本宫正无聊着呢,”见嬷嬷目露不屑倨傲,她话锋一转,“阿些,把暖炉取过来,去了罩子,本宫百无聊赖的紧,正好撕书烧着玩玩。”
嬷嬷大惊,“皇后娘娘,那可是太后旨意……”
“本宫只瞧见一只聒噪的乌鸦在本宫面前活蹦乱跳烦人的紧,可没听见太后什么旨意。”云靥挑唇,当着嬷嬷的面,缓缓撕下一页书,为了让嬷嬷看得清楚些,她还特意撕得极慢,看得嬷嬷面色铁青手抖乱颤。
作者有话要说:红凤凰粉凤凰红粉凤凰花凤凰:D
第34章 太子
“皇后娘娘,你如此这般,是对太后的大不敬!是要治罪的!”嬷嬷气得狠了,忍不住放大了嗓音,言语里尽是怒气和斥责。
她话音刚落,云靥一巴掌拍向身边的方桌上,斥道:“放肆!你一个宫婢,竟敢如此对本宫说话,这般大不敬,本宫该治你什么罪!”
那嬷嬷脸色又青又白,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浑不怕的角色,再看一旁虎视眈眈瞪着她的女卫,嬷嬷心尖发颤,还是壮着胆子说话,但声音显然比方才小了许多,“皇后娘娘,这是太后的旨意,您不能违抗。”
“太后旨意?是本宫让他们谈论?是本宫散布的流言?是本宫教他们一字一字的说话?这种不讲道理的旨意,竟是太后的?”云靥慢吞吞的抿着茶,故意说一句顿一下,再看嬷嬷,额头已有了细密的汗珠。
云靥这话,说的嬷嬷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总归您得将这《女则》抄了才对,不能辜负太后的好意。”
“哦?”云靥从暖炉里扯出一页还未烧完的纸,将手里的半盏茶倒上去,笑盈盈地说,“嬷嬷,你来一趟辛苦了,这半盏茶和一张纸是本宫赏赐你的,将它吃了吧。”
“什么?”看着那又是茶水又是潮湿黑灰的纸张,嬷嬷目瞪口呆,又惊又吓。
“嬷嬷,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你岂敢不尊?”阿耶扬声道。
传话的嬷嬷哑口无言,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在哪个宫里都是被宫婢太监们捧着的,奈何在芳华殿,却要受着多年未受过的屈辱,这让嬷嬷心里实在不好受,脸色变了又变,可女卫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皇后身后还有云川赫连家,与晋王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若是真砍了自个儿,怕是也会无事的。
就在她这犹豫惊恐的空档,云靥缓缓敛起面上的笑,将剩下的半本书册扔进暖炉里,用湿帕子擦了擦手,冷着声线说:“此等无理之旨意,恕本宫无法遵从,若是太后执意为难,那本宫也只好让朝臣百姓评评理了。”
评理?评什么理!前朝有晋王、简大人,民间则是因为祥瑞之兆简直将皇后捧成了仙人,哪有什么理可说?嬷嬷暗暗叫苦,实在在这儿待不下去了,索性撑着最后一口气,绷着脸说:“皇后娘娘的言语,奴婢会一字不漏的向太后转达,请皇后娘娘放心。”
“放心,本宫放心,你若是漏了一个字,本宫就让你把这张纸吞了,”云靥学着萧肃的模样眯起眼睛,做出不太凶的凶蛮之相,“本宫可是说到做到。”
嬷嬷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僵着身子行礼告退,走出芳华殿后越走越快,活跟身后有恶鬼追的一般,让跟着她来的两个小宫女都快小跑起来了。
无论皇上病重与否,对于朝臣而言都是大事,而眼下二皇子的教养更是大事,因为在朝堂上与晋王萧肃分庭抗礼的余家清楚的知道,即便是皇上病情有所好转,也不会撑多久,所以,掌控二皇子是他们当务之急最重要的事。
皇后是吉星的流言在民间纷纷扰扰没两日,便有御史上奏,言新后已入住中宫,当掌后宫权,抚养二皇子。那御史刚言不久,便有他人反驳说新后年弱,将将入宫,恐怕不能很好抚育二皇子。
因皇上重病,垂帘听政多日的太后隔着帘子略显焦躁的看着母家兄长,听着下面众官一番唇枪舌剑,过了许久,方才平息下来,却是晋王那边儿的官员们没了声响。
太后的嫡亲兄长余衷书这才上前一步,躬身道:“臣以为,皇后尚且年弱,且后宫事忙,不如二皇子在太后膝下养几年后再由皇后娘娘抚养。”至于到时候二皇子养成什么模样,亲近谁,那时可就由不得她了。
余衷书说完后,习惯性地等晋王驳斥,因为想好了腹稿,谁知晋王从始至终不发一言,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神情懒散,这让余衷书原本因扳回一城而欣悦的心情落了又落。
散朝后,萧肃负手在前走着,身边跟了一群武将,叽叽喳喳的说起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瞿都发生的事儿,多是哪家大人喝酒出了糗,哪家大人逛青楼被自家夫人当街捉打等等,听得那些被点到了名字的大人们面红耳赤,气得牙根痒痒却又奈何不得晋王殿下,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些事儿都是些妇人才乱谈的,况也能私下说说,这群粗人却在宫里就说,还扬着嗓音!
晋王好似心情极好,眉梢都是微挑着的,这让那些子武将说得更起劲了。
走到宫门处,武将们意犹未尽的各自行礼退去各衙门司府,一直跟在后头的言卫卿走到萧肃面前,蹙眉问:“你好似全然不急,二皇子交予太后抚养。”
“有什么可着急的,不过是一个襁褓中的稚子,”萧肃负手慢行,余光瞥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嗤笑道,“放心,本王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一个稚子下手。”
言卫卿深深拧眉,“我并非这意思,只是,那民间流言是你散布出去的?”
“自然。”想到每次见他又是张牙舞爪又是偶尔不知所措的小丫头,萧肃眉眼微不可查的柔和一瞬。
“那你可想过,民间将新后敬若神邸,往后你们如何在一起?”
不曾想古板的表弟竟是担心这个,萧肃颇觉意外的看向他,直将他看得不自在的转了头,才勾唇道:“这你就放心吧,本王自是有法子,看在表弟这般关怀的份儿上,本王就勉为其难给你说个,‘瞎子见了石头当个宝’的故事。”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你何时也看起了那些胡编乱造的话本子?”言卫卿一听名字就想起自家沉迷话本子的妹子,本就板着的脸更是如古木一般。
不远处,余衷书面目阴沉的看着前方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越想越觉得晋王如此爽快利落的不对劲,可他翻来覆去的想,却始终想不明白,二皇子交由太后抚养,于他晋王而言有何好处。
沉吟了半晌后,余衷书对身后的心腹道,“让那人告知太后,需尽快将二皇子立为太子,且再问问,皇上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晚些时辰,皇上萧煦从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