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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关押犯人的地方去。
等叶炎拿到了确实的口供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十七砸吧着嘴巴,看着叶炎骑马往宫中而去时,暗叹真是天意如此,没想到还真是南郡王爷的庶子,南郡王世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天灰蒙蒙地亮时,南郡王京城府邸世子所住的卧房闪过一个身影,不过片刻功夫,卧房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南郡王世子瞪大了双眼,昏死了过去,来人冷漠地看了一眼,快速离开。
下人们推门而入,只见世子爷床尾一抹血色染红了被单。
半个月后,南郡王在深夜中悄然入京,在宫中待了不过半个时辰,天亮前离开京城。京城中没过两日传得沸沸扬扬,当年失踪的南郡王府二少爷找到了,因着南郡王世子脚筋断了,再无行走可能,南郡王爷这才忍痛割爱送了二少爷进京。
此时秦筝已然恢复了往日里头的生气,对着习武越发上了心,而选侍读的日子也近了,秦筝想趁着选侍读前回秦家一趟,皇上和庄贵太妃已经应允了。
而秦府的小院落里,却传来了克制地呜咽哭泣声。
☆、27章 027恨心头
秦筝坐着皇帝亲自吩咐让内务府拨给她的轿撵出了宫; 到了秦府门口下来,换了小轿撵,一直到立德院。已经有半个月秦筝未曾回来过。立德院萧瑟了一些; 其他没有太多变化。
今日朝中没有早朝; 秦老爷子请了半天假; 等秦筝回来。秦家人全都挤在了立德院的正堂里头; 坐满了。
秦筝进来时; 长公主不由得迎了上去,望着秦筝圆润细腻的脸庞,神采飞扬的神情; 慈爱的目光落在她全身; 细细描绘了一番。慈母心切; 秦筝也顾不得什么家礼国礼; 直接给长公主行礼了。
长公主不等她跪下; 就扶起了她; 伸手摸了摸她金簪上燕踏云的细润处; 是好工艺的精细簪子; 内务府里头倒是用了十足的心思; 宫中人能如此对她,确实没有受到亏待。
与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行了家礼,拜见了长公主和秦驸马; 秦筝对着白蕊点了点头; 却见白蕊眼角一丝泛红; 她掩下内心的疑虑; 才发觉白蕊的长裙穿在她身上有点松松垮垮,好上去像是瘦了不少。
秦老爷子问了几句秦筝在宫中的处事,只赞其不卑不亢,不坠秦家家风,这才背着手往衙门去了。
秦老夫人见秦老爷子走了,秦驸马也赶紧告退了,挺得直直的腰杆子,这个时候才松软了下来。在秦老爷子面前,秦老夫人最近越发像老鼠见到猫一般,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
“我看筝儿倒是因祸得福,出落得越发标志了,到底是宫中的水土养人,想着当年长公主下嫁时的绝代风姿,如今筝儿身上已然有了五六分了。”秦老夫人开口虽然夸赞秦筝,可长公主听着却觉得过于谄媚,反而心下起了厌恶之感。
“老夫人说笑了。筝儿差点去了半条命,哪里是因祸得福。若是这种福气,我可不想让筝儿遇上,您若是羡慕,倒不如求着菩萨让了别人吧。”长公主心上都是怒气,她气自己去沁阳长公主的宴会,更气秦老夫人外家白家的那个白伯疏,听说进城的时候就乱了事,上次出门也惹了些事,说来说去,都是白伯疏惹的祸,却偏偏要她的女儿来承担。
秦老夫人自是听出了长公主心下的不快,到底是自家理亏,她只能吞下了。
两人这一番话,到底冷场了,秦老夫人也不想看长公主的脸色,只能说年纪大了,乏了,让她们退下。
秦筝跟着长公主出来,见白蕊埋头往前走,喊住白蕊,白蕊只是勉强对她笑了一下,就推脱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要先回去休息了。
长公主气闷地看着秦筝傻愣愣地望着白蕊远去的背影,心塞得很。一时却又转念庆幸,幸而秦筝是个姑娘家,若是个郎君,只怕依着这情分,都要闹着娶白蕊了吧。
“还不快跟上来!”长公主没好气地说。
秦筝吐了吐舌头,快步跟上。
进了凤鸾院正堂,长公主摸了摸秦筝的柔胰,顺手将花枝递过来的暖手炉塞她手里,又接过另一个暖手炉,才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秦筝:“你刚才哪里有什么郡主的样儿?!”
“娘!”秦筝摇头嗔怪地说:“表姐心思纯善,不是那等攀附荣华富贵之人。再说了,我知道娘您想什么,不过是想着老夫人也许会揣度着表姐赖上大哥,可若老夫人真要如此,哪里需要为了表姐来求我让表姐当侍读?”
“老夫人留个退路不行?”长公主凉凉地回了一句。
秦筝勾唇一笑,“别忘了,曾家姑娘更配大哥。再说了,大哥的亲事也要祖父看准了才行,娘您就少操心吧。”
长公主双手交叉在膝盖前,一副雍容华贵的优雅之姿,懒洋洋地抬了眼皮,“你倒是说错了一件事儿了,你这白表姐不简单。”
“怎么说?”
花枝替长公主递上了新茶水,笑着压低嗓音说:“郡主半个月未归可能不太知晓,秦府内院长公主与老夫人都管着,只是长公主管郡主和郎君们住的院子严苛些,其他院子不曾插手。听说表姑娘看上了邹家的郎君。”
“倒是亲上加亲,想必老夫人愿意的。”
“前儿老夫人私下里头知道了,倒是给表姑娘搭桥铺路了,不过啊,这事怕是不成了。”花枝后头这句却是慢悠悠地说了出来。
秦筝疑狐地看向长公主,“反正你都要知道。你出了事之后,秦老夫人先是骂了白伯疏一顿,之后到我面前求了好话,我心下气坏了,自是不答应,后头又去拦了驸马,缠得不行,没法子,我只能松口同意不送白伯疏回去,不过啊,出门得派着稳重的人跟着。”
“大前天,白家家书到了。白家全家老少妇孺都被丢进牢里头了。”
“牢里?”秦筝大吃一惊,“出了何事?”
“还能是什么事?”长公主双嘴皮子一碰,对这些个家族败落之事一点感触都没有,作为皇族之女,只要她活得好好的,只要不灭国败政,她秦家再怎么难都不会落到抄家的地步。
孟嬷嬷大步走过来,面容严肃地朗声回禀,“长公主,立德院那边闹起来了,老夫人晕了过去,您过去看看吧。”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见秦筝也要跟着,本想拦着,转念一想,又让秦筝跟着了。
到了立德院门口,听得一阵乒铃乓啷地响声,时不时还有几声婆子和丫鬟的尖叫惊恐声,再走近了,却听得小姑娘哭泣哀嚎声。立德院门口围着一群仆从,孟嬷嬷咳嗽了一声,其他人赶紧散去,生怕被罚。
长公主娥眉微微蹙着,走了进去,进了正堂,只见秦老夫人被李嬷嬷半抱半扶着,双眼紧紧闭着,头往下垂,似乎是被气晕过去了,两边的木制桌椅东倒西歪不说,地上还碎了些摆件的渣子,长公主怒容叱责边上瑟缩的丫鬟,“还不赶紧收拾了。”
再看前头,被三个粗壮的婆子拧着手臂的白伯疏,挣扎着,像只落入猎人捕网中的野兽,即使撞出血来都要闯出一条生路。
而两步远则跪坐着白蕊,抹着眼泪,捂着嘴巴,帕子半遮着脸哭泣着。
秦筝只跟着长公主,不说话。白蕊望向秦筝目光闪烁了一下,在察觉到长公主冷凝的目光,瑟缩地低下了头。
看着老实得好似鹌鹑的白蕊和时不时扑腾着的白伯疏,长公主看向李嬷嬷,“怎么回事?”
“回长公主的话,白家的事表少爷和表姑娘求了老夫人,可这事老夫人哪里能做得了主。表少爷年轻气盛,做事冲动,说话也不懂婉转,气到了老夫人。”
白伯疏一听,这个老刁奴,话里话外都说着他的不是,不由得怒吼道:“你这个老刁奴,若不是你在姑祖母身边尽谗言,姑祖母如何会这样对待我白家?!”
“当初姑祖母接我们兄妹二人过来,难道不是起着利用我妹妹的容貌攀附权贵么?如今我妹妹很有可能没有资格选侍选了,姑祖母就要见死不救了么?别忘了,姑祖母当年在娘家,可是我曾祖父处处维护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利用完了,倒是想把我们扔了,现在是觉得我们白家脏了你们秦家的地么?”
“你们秦家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靠着女人上的位么?若是没有长公主下嫁,秦家哪里有如今的安稳日子过?!”
“姑祖母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响,可其他人也不见得是蠢人!!”
长公主心里听得痛快,可面上还得训斥白伯疏,“住嘴!你还有晚辈的样子么?”
白伯疏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倒是白蕊,只是呜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