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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告诉你家主子,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钱,我替娘家还,我会想办法的。”冯大夫人来回搓着手,似有几分哀求之意。
只见垂头进来的人在烛光下微微抬起了头,正是李嬷嬷,她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幽幽地道:“伯夫人,我家主子说了,他不是没有钱,他有的是钱,再说了,他也知道你们冯家有钱,毕竟伯爷名下还有个私盐的收益。对了,听说,私底下和盐商勾结,这可是死罪啊。”
冯大夫人一听,腿脚一软,啪嗒一声,跪在了地上,揪住李嬷嬷的裤脚,“求求王爷了,秦筝油盐不进,长公主那儿也没有戏,听说最近长公主看小秦大人可严了,加上小秦大人从不与同僚一同喝酒,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是么?可怜的郑家啊,好不容易有了个当伯夫人的姑奶奶,却见死不救啊。你想想你兄长和弟弟,除了受贿之外,还倾占他人田产万亩,这样也就算了,那些个被逼死的两家妇女和未成亲的黄花大闺女,那些被你郑家用钱封口还赶出京城并在京郊杀人灭口的苦主们,你说他们突然来找你们算账了,可怎么办呀?”
“他们,他们不是都死了么?”
“是啊,他们都死了。冯伯夫人真是好见识,好手段啊。可是啊,他们留下了证据,这些证据,可是会咬人的啊。伯夫人,本来我家主人想好好跟你合作,可是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没有办法了,真是遗憾了。”
李嬷嬷转身踏出一大步,就要离开,另一只腿却被死死地抱住了,冯大夫人急切地嚷道:“我,我让我大儿子帮忙!我,我想到办法了,可是,你们得给我弄药来。”
“你等着我主子的消息,我明日再来找你。”说完,李嬷嬷推了一下她的手腕,她一痛呼,就松开了手。
冯大夫人呜呜咽咽看着李嬷嬷远去的背影,正要放声大哭时,听到了外头贴身丫鬟传来的略带困倦的关怀声:“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立马将泪水咽下,擦干后,压着嗓子道:“梦魇罢了,去吧。”
贴身丫鬟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李嬷嬷站在昌伯府门口,望着半梢的弯月,迎着秋风萧瑟,一步一步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坚定的响声,街道上一片静谧,毫无人烟。
“儿子,你看到了么?所有害过你,伤过你的人,都得死!!”李嬷嬷打听到,与她大儿子一同喝酒的,还有郑家的儿子,是他们合伙秦家大老爷灌醉自个的儿子了。
秦家大老爷的腿断了,听闻明日就要出城了,可这样还不算完,就只有断腿么?她的儿子死了,害死他的人凭什么还活着!!凭什么!!!她要他们偿命!!!
清早,一辆青布顶蓬马车晃悠悠地行驶出了京郊,秦大老爷躺在马车里,心烦气躁得很,更令他生气的是两个小妾一个临出城闹肚子,一个是跟着也摔断了手,更别提是大夫人了,心心念念着要打探秦箬的消息,还拉扯着儿子女儿不让跟着走,只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先离开京城。
算了,等到了其他地界,再买个乖巧可人听话的丫鬟来伺候便是了,反正郎中也说了,他的腿总是会好的。
可惜,这些都是梦了。
不过两日过后,秦筝才抱着妹妹哄着她看外头的落叶,指着那飘飘落落的叶子数着数字,朝露不解地倒了茶,小声问宫嬷嬷:“嬷嬷,王妃每日都跟哥儿姐儿说这么多话,他们又听不懂,有啥用?”
“这你就不懂了。你小时候还有什么人专门教你说话不成?不都是听着别人一句一句学来自个就会说了?”
“咱们奴婢们说话用词总是不同的,再说了,王妃身子还没有恢复完全,跟着哥儿姐儿说话,也好。”
“嬷嬷说得有道理。”朝露话音刚落地儿,冬雪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微微喘着气,鞋头沾染了一点尘土,宫嬷嬷正要板着脸教训时,冬雪急切地说:“嬷嬷,前头秦家来了消息,说是大老爷。。。。。。秦家大老爷在回乡路上不幸溺水身亡了。”
宫嬷嬷一听,收敛了神情,肃然对朝露说:“你赶紧去后头跟长公主回禀一声,我去跟王妃说一声。”
秦筝见宫嬷嬷神情严肃地进来了,赶紧唤了孟嬷嬷过来,让她将妹妹送去侧边榻上,才问:“嬷嬷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王妃,秦家大老爷,殁了。”
秦筝蹙眉大惊,“怎么如此突然?不是说断腿。。。。。。不至于。。。。。。死么?”
宫嬷嬷摇头表示不知,秦筝侧头想了一下,“你先按着规矩走,我后日再与娘一同回秦家大宅吧,晚上就把一些荤腥换得清淡些。”
“是。”
晚上叶炎回来,两人躺在床上,叶炎搂着秦筝,手不老实地捏了下秦筝的软腰,秦筝扭动了下腰肢,瞪了叶炎一眼,轻声呵斥:“你干什么?”
“嘿嘿,忍不住。”
秦筝不由得手痒,上手抱住叶炎的脑袋,来回摇晃,“你老实点,有什么忍不住的,你没收到消息么?我大伯那事。。。。。。”
“嗯,所以,就摸摸而已嘛,我都这么久没有吃肉了。。。。。。”他可想念她的肉了。
秦筝斜眼横了一下,半推半就由着他作怪,“行了,你也真是的。”
叶炎贴着秦筝,搂着秦筝,见秦筝那么一横他,心痒痒的,身子骨一下子就要酥了,贴得越发紧了,抱着秦筝跟抱着金元宝似的不放。
“后天,我跟娘去一趟秦家。”
“等我下了朝,也过去。”叶炎如此说,秦筝与叶炎又嘀咕了几句,秦筝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叶炎睁大着眼睛,却想起今晚回家前十二传来的消息,李嬷嬷那儿的事儿,他倒是不后悔没有插手。
第二日吃了一天的素。
第三日秦筝换了素服,看顾了两个娃儿,叮嘱了冬雪和孟嬷嬷照顾着,才带着宫嬷嬷和朝露去了秦家。
秦家上头挂着白绸,里头哀嚎声一声高过一声,她才刚下车,就听得几个面生的身着官服的官员小声嘀咕着:“听说啊,泡得都发胀了。”
“是啊,据说还去京城里头的铺子买了冰和上好的棺木,本来好似是要停着等了秦老太爷上来,后来不知为何,改了主意。”
“还不是秦驸马不乐意,据说在府上发了一顿脾气,加上长公主做了主,秦大夫人就算想进宫去支支吾吾告状,也来不及,皇上也不搭理。”
“是啊,我内人进宫拜会后宫嫔妃,压根就没见过秦家的那位贵人,估摸是出了什么岔子,如今秦家大房,算是墙倒众人推了。二房在外,一时半会赶不来,三房一枝独秀啊。”
“叶王府王妃到——”秦家门房站在门口,见秦筝过来,马车夫送上了拜帖,唱名后,秦筝便踏了进去。
里头哭声停了一会,又跟着哭起来了。
堂妹和堂兄跪在边上,秦大夫人哭得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秦筝上前行了礼,接过了香,拜了拜,递过去后,抓起边上的纸,扔到火盆里头烧了,才击掌了三次,过后起来,走到秦大夫人面前,与他们回礼。
秦大夫人边哭边抓住秦筝的衣袖,正要再开口说什么时,见她如此动作其他外头边上等着进来的人更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宫嬷嬷气闷,对秦大夫人不知礼数不知体统的惺惺作态越发厌恶,出口道:“大夫人,您家中贵人之事,我们王妃可帮不上忙,虽然王妃与贵人是堂姐妹,可贵人如今不是秦家人,是皇家人,是皇上的人,我们王妃就算是王妃,可也是臣,臣哪里能够管君之事,岂不是僭越,大夫人,您莫要再逼我家王妃了!!”
秦大夫人一听,本来带有几分假哭,倒是真哭出来了,她知晓,后半生,快要没了指望了。
秦筝看向堂兄,轻柔道:“堂兄节哀,这几年,若是能沉下心做学问,他日定能回京中来。”
堂兄拱手道了谢,秦筝与堂妹颔首点头,领着宫嬷嬷出门上了车。
不用说,回了马车,自是又说了一通秦大夫人不知好歹的话来,不过秦筝归心似箭。
☆、132章 132危机伏
秦筝一回来就听到了哥儿的哭声了; 哭得撕心裂肺; 她轻轻放开了宫嬷嬷的手; 撩着裙摆; 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嘴里轻柔地道:“娘回来了; 你看,娘回来了呀。”
只见哥儿清澈的双眸挂着泪水,小脸蛋哭得微微发红,他睫毛湿漉漉的,扁着嘴巴,却还轻轻摇动了下头,等到秦筝从孟嬷嬷手中接过哥儿; 哥儿似乎闻到了秦筝熟悉的味道; 嘤嘤了两声; 似乎在质问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