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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一坐下,庄陶陶拉着秦筝的手不放,其他人见两人似乎有体己话要说,也就全都散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庄陶陶握着秦筝的手,略微带着哽咽地说:“多谢你,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别说是背井离乡的苦楚了,就娘和襄阳郡王心里头的小算盘,只怕皇帝表哥心里一清二楚,到时候,我只怕是要家破人亡了。”
“我真庆幸与你交好。你还特意过来,瞧你这肚子大的。也快生了吧?”
“快了,摸不过就一个月。不过肚子大,据说要早产的,我就担心我生孩子了,叶炎还没回来。”
“前头打战的事儿,我也旁敲侧击问过襄阳郡王了,听说前头一切顺利,襄阳郡王偶尔也上朝,皇帝表哥见他乖觉,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生怕别人说他是狡兔死走狗烹,硬是给襄阳郡王封了个在宗人府里头的闲差事,不过偶尔上朝,也能听到些小道消息,我让他帮你留意了。”
“他能不怪你就行了。不用在意我这的事。毕竟这样的大好事,一断这辈子就断了。”
庄陶陶摇头,“如今就算是我这样不在朝中的人都知道,整个朝廷上下,全都把持在敦亲王的手上,他能有什么本事,再说了,若不是你惊醒了他,他也不知道,原来他身边竟然还有一些人,是敦亲王早就安插在边上,就等着他顺遂了心愿,真干了那大逆不道的事儿,好揭发他,直接掀开了我们府上,敦亲王这如今眼中钉肉中刺的,可不只有你们叶王府,我们这边也是。”
“想着上次,才刚拿下了赵家。赵家虽然可恶,平临长公主也不好,可到底也是敦亲王的主意在后头。”
秦筝拍了拍庄陶陶的手,她说得义愤填膺,可又能如何?皇帝从一开始就是被敦亲王和平临长公主所扶持的。
就算是他们,也在等时机。
秦筝与她说起了房内的事儿,“我看小云越发长大了,你嫁过去之后如何打算的?”
“小云想要当个管事,已经寻摸着配人了,不过也得看小云自个乐意。对了,你身边的丫鬟可都打算配人了?”
“早着呢,等我孩子生下来,就给她们摸寻去,现在就让她们自个先瞧着。叶炎对奴婢们是敬而远之,恨不得没有奴婢伺候,一些有歪心思的,就算是想凑上去,叶炎也不搭理的。”
“要我说,你嫁过去,也得摸准了襄阳郡王的心思,他若是只想和你当个寻常夫妻,你也不用费太多心力。我们女子,在娘家当姑娘就艰难了,更别提是当了娘子,更是难上加难,有时候啊,也别太委屈自己,高看了那些个臭男人。”
秦筝话说得爽快,庄陶陶连连称是,还笑着打趣秦筝说是她有了历练,都能够在她面前说嘴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这才快到了吉时,看着庄陶陶上妆,戴上了凤冠,盖上了盖头,拿着红绸缎,走了出去,秦筝站在院落门口,目送她离开,也不多坐了,往前头去跟沁阳长公主告辞了,也就离开了。
秦筝听着吹吹打打,很是热闹,不由得想起上次自个成亲时的模样,宫嬷嬷听着,闻着那鞭炮的味儿,道:“王妃,您出嫁时,也是这般热闹的。”
“那倒也是。”
秦筝想起了上辈子,那个所谓的出嫁,冷冷清清,不过是一个盖头了事。新衣裳也是半新不旧的,如此敷衍。当时她失忆,被人轻践。
现今重生,自是要等着孩子生下来了,算了总账才是。
三回门,庄陶陶也过得不错,之后秦筝也上门看了庄陶陶一眼,才不再担忧了。
还有半个月,就到了产期了。而秦筝却开始忙碌起来了。因着在庄陶陶成亲不过五日,京城郊外就出现了流浪儿,那些个流浪儿还被京兆尹府悄悄儿派了衙役,杀了。
前世也是如此,只要一出现流民,官府里头的官员第一件事不是帮扶流民,而是用了严酷的手段,尽力掩盖。
那些个流民,总以为逃离了自己的故土,就能免遭一死,可谁知道,即便是到了京城之下,他们也难逃魔爪。
“嬷嬷,我们将育婴坊和绣坊开起来吧。”
育婴坊简单来说,就是为了收容那些个弃婴和小孩子,大部分都是以女孩为主。听说有些村落里头,还有生出女婴儿就要将其溺死的落后风俗。
至于绣坊,自然是为了接收那些个老弱妇孺了,让她们用一技之长,能够换取自己的口粮。
毕竟流民量大,不能不劳而获。
只是在让流民进京城之前,有些防疫工作也要做好准备了。秦筝一想起当年自己跟着流浪,也见过不少病症,便开始上书想要皇帝引起重视。
可是皇帝好似最近都把心力放在了丹药上了,据说一半是为了能够让自己长生不老,另一半还是为了二公主生下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天生有哮喘,是个不好治的病,估摸从小到大就只能这么养着,躺着,不能多动弹,生怕吸进去了些能够发病的东西。
后宫中的美人宠幸颇多,可是却没有人能够再怀上,二公主身子不好不说,皇帝也不想再让二公主生了,毕竟他越发觉得生不出健康孩子的宫妃,那肯定是身子有问题,即使再生一胎,也同样如此。
敦亲王府中,秦篙在书房中替敦亲王磨墨,敦亲王正在瞅着前头的竹子,准备画了,秦篙边磨着,想起她如今就好似浮萍,秦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而她只能依靠这虚无缥缈的宠爱,若是敦亲王不乐意,一脚就能踢开她。
“王爷,前儿妾出门,听到了外头有人说咱们敦亲王府子嗣不旺,妾想找个有名的郎中来瞧瞧妾的身子。”她说这话不过是想探个口风,想要问问敦亲王能不能留个孩子。
敦亲王唔了一声,也没有反对之意。
秦篙看出了敦亲王的意思,越发殷勤了。
隔日,真的让人去请了京城里头坐馆的郎中,毕竟敦亲王与皇帝面上和私底下不和,若是用了宫中太医,就怕没病成有病了。
“不!!!你骗人!!!我怎么可能会吃那种肮脏的药!!!你这个庸医!!!”秦篙站起来,指着郎中的鼻子骂。
郎中快要六十的人了,哪里能够经受得起这样的羞辱,气得面红耳赤,背着医药箱子,大步往外走,秦篙的贴身丫鬟想要塞银子给他,他都不想要。
☆、123章 123知暗情
京城医药店内; 里头的屏风竖着; 隔间里躺着一些病患; 大堂右侧一张桌子; 一坐馆老郎中; 靠左侧是一较为年轻些的郎中; 俩师徒。排了两列,挨挨挤挤的。一身着较为细致的衣裳,挎着篮子,头上簪着竹筷子的婆子进来了。排队的人一见又有人进来了,赶紧往前头挤挤,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新进来的婆子个插空了。
婆子冷哼了一声; 瞧着市井小人那个眼皮子浅的模样; 抿了嘴巴; 不说话; 越发严厉起来。
她大摇大摆地往拿药的地儿去; 府上平日里收购的药材,临时想买的药材; 就往这医药馆里头买,这里的郎中是太医院院判的师弟; 摸脉诊断的功夫不错,用的一手好金针; 与院判不相上下。性子却是个直脾气的; 进宫不久就得罪了一后宫妃嫔; 妃嫔硬是想把他往死里整,幸而先帝仁慈宽厚,加之也不喜那妃嫔张扬跋扈的样儿,再加上院判求情了,不过是革职不再录用罢了。
可郎中却欣喜若狂。进宫那一年里头,看到的肮脏事儿那是多得数不胜数,都说市井里头最为肮脏的事儿莫过于青楼歌妓,要郎中来说,却是比之有过而无不及。
多年来在京城中看病,也偶尔踏入豪门贵地,也懂得什么叫做看得听得说不得。赚那些个银子,心也发慌。本想回乡,可乡下医药少且贵,便只能就这么开着。
若不是昨儿被绑了去,他也不会踏那地儿。
“老郎中,你今儿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儿吓着了?”一常来诊断的老婆子坐下后,多问了一句,这老郎中医术好,人也厚道,拿的钱也不贵,药材虽然贵一些,但都是好药,倒是比那些个其他医馆里头少拿了好几帖药,总是断不了根的强多了。
老郎中哎了一声长叹,不说话,只是摇头。
昨儿来扑了个空的,和昨儿围观全程的,全都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可不是,太吓人了!!”
“也不知道是哪府上的,那架势,看上去就像是进宫了样子,皇帝老儿才有这气派吧?”
“你懂什么?老郎中进不了宫的!!”
“你诋毁老郎中做什么?老郎中医术就是太医院里头的人说不定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