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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小钱管家和洛广,连芳洲便向李赋笑道:“邓家那边放了这么多天,我也该去看看了!夫君觉得如今可是好时机?”
李赋轻轻一哼,道:“若不是你说要亲自动手,我早不饶邓家!什么时机不时机的,你想什么时候动手便什么时候动手!多带几个人,别吃亏就好!”
连芳洲“咯咯”一笑,打趣笑道:“放心,吃不了亏呢!哎,有个在背后撑腰的夫君,真是好啊!”
李赋哈哈大笑,拧了拧她的脸取笑两句,目光顺势往下,落在她尚未显怀的小腹上,柔声道:“别的也罢了,别动气,别让人碰到你,如今什么事都大不过你的身子!”
连芳洲心中一暖,不觉抚了抚小腹微笑“嗯”了一声,道:“再帮我做一件事,给扶厉取信,一点儿货都不准卖给邓家!放出风声,泉州城的商家,但凡做海外贸易的,都不许与邓家做,我也不让他们滞货,我全要了!”
当日午饭后,连芳洲便带着红玉、春杏以及迎春、盼夏等浩浩荡荡的上邓家“拜访”!
邓夫人一听门上急匆匆的禀报说布政使夫人来访,顿时吓得一颤,手中茶碗差点儿跌碎。
自打连芳洲平安回到南海城的消息传来,邓夫人就没有一天好过的,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哪一日布政使衙门就来人了。
谁知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动静,这两天她的心才刚稍稍放下,那位布政使夫人却冷不丁的杀来了。
除了找自家算账,她想不出来连芳洲还能来做什么!
“快!快去后边绣楼找三小姐,带着三小姐乘了马车从后门出去,速速出城赶紧往庄子上避一避去!”邓夫人急忙吩咐身边的白嬷嬷,一边手忙脚乱的略做收拾,亲自迎了出去。
“妾见过李夫人!李夫人大驾光临,呵呵,真是,真是叫妾身受宠若惊!”邓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
看着穿着一身玫红百蝶穿花云锦滚镶边的交领褙子、杨妃色绫绡碎花百褶裙的李夫人,油光水滑的堕倭鬓上,插戴着镶珠嵌宝的并蒂缠枝莲花金钗,明晃晃的金色流苏在齐着鬓角轻轻晃动,坠脚是红艳艳的细宝石,说不出的光彩照人与张扬,邓夫人的心没来由就是一紧。
两人都出席的宴会聚会等场合不少,李夫人的衣饰素来皆是以淡雅清新为主,或者是娇艳的桃红色、柳芽色等,极少着如此鲜艳颜色,便是钗环,也更喜翡翠、白玉、青玉、珍珠等。
她这是示威呢。
“受宠若惊?”连芳洲听了这话倒是笑了起来,笑道:“何来的宠?这话倒叫我惊了!瞧邓夫人说的,让我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李、李夫人……”邓夫人脸上那勉强堆起来的笑容一僵,人也僵在了那里。
连芳洲又是一笑:“怎么?邓夫人不欢迎我进去吗?”
“啊?不!不!”邓夫人回过神连忙陪笑抬手道:“李夫人,请……”
连芳洲冲她点点头微微一笑,坦然自若的走进内院,邓夫人心神不定瞅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来至花厅坐下,丫鬟献上茶来,连芳洲笑着赞了声“好茶!”,与邓夫人说笑了几句。
邓夫人哪里有心思与她说笑?勉强应付,早已心神不宁。
连芳洲吊着胃口不开口,邓夫人的心便不上不下的这么悬在半中间,这滋味着实不好受。憋得她差点儿要忍不住自己说出来。
连芳洲不是故意吊着她,而是借此机会察言观色。如果邓夫人神色坦然自若,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多半便是邓梦涵自作主张,那她便另有一番计较。
可看她此刻模样,分明就是完全知情的,只怕还有她的功劳在内呢!为了帮女儿,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可是,连芳洲想不明白的是,邓梦涵分明已经破了相,邓夫人她哪儿来的自信,认为李赋会要她一个破了相的女儿?
连芳洲不知,此事之前邓夫人是并不知情的,完全是邓梦涵自作主张。而事成之后邓梦涵开心之余便忍不住跟她说了。
邓夫人顿时大吃一惊,懊悔得不得了,将那日陪着女儿出门的丫鬟婆子尽数狠狠罚了一遍!更将邓梦涵身边伺候的人狠狠敲打了一番,又换了好些人。
事情已经发生,邓夫人还能怎样?只能求神拜佛,祈求连芳洲就此堕入地狱再也不能回来,祈祷李赋永远找不到她。而听了朱玉莹关于薛神医的话,邓夫人心中也不由欣喜起来,求了丈夫速速派人携带重金上京请薛神医南下。
暗中吩咐:若那薛神医不肯来,就是绑也要将他给绑来!
为了女儿的一辈子,绑个把太医在她眼中算不得多大的事儿!
☆、1336。第1336章 摸不清来意
谁知,去请薛神医的人只怕连京城都还没有到,就听到了李夫人会到了南海城的消息!
无疑晴天霹雳!
连芳洲暗暗查看了半响,心中已经大略有数,见邓夫人还在装糊涂,连句话都没有,不由暗暗冷笑。
将手中茶碗轻轻放下,连芳洲笑道:“许久没见邓三小姐了,邓三小姐呢?邓夫人何不请她出来一见?”
邓夫人“啊!”的一声脸色微变,定定神勉强陪笑道:“涵儿她,她身子有些不舒服,一直在城外庄子上休养,没在府中。”
心中一动,只见邓夫人轻轻一叹,无不怜悯苦恼的叹道:“那孩子自打毁了容与梁家大公子的亲事作罢之后,就大受刺激,神智变得不清不楚的,唉,常常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做娘的,真是一想起来便心疼!只可惜,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谁叫她命苦呢……”
说着连连叹息,想到伤心处,忍不住滴落眼泪,掏出帕子轻轻拭了拭。
“这可不好啊!”连芳洲道:“没想到邓三小姐竟这般命苦,年纪轻轻弄成这样,今后可怎么办!不知道邓三小姐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涵儿命苦,有什么法子!”邓夫人叹息,又道:“自毁容后照了镜子整个人就不对了,那时候没这么严重,两个月前就越发严重了!有的时候连我这个做娘的都不认识,犯起病来见人就打!说出来不怕李夫人笑话,就连我,也挨过她推搡跌跤呢!”
连芳洲心中冷笑:这是在为她开脱了?她倒也不笨嘛!可惜,借口就是借口,可以搪塞,却做不得数!她若因了这几句话便饶过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么,她几次经临生死边缘、几次死里逃生受的罪就白受了?
“她是病人嘛,这有什么好笑话的!”连芳洲一笑,便道:“既然邓三小姐的情况这么糟糕,想必邓夫人肯定在她身边安排了妥帖人照顾伺候了?”
邓夫人张了张嘴,顿时一僵。
既然明明知晓女儿的病情,不安排妥当人在她身边伺候能说得通吗?邓家又不是用不起下人的普通人家!
可既安排了妥当伺候的人,结果女儿却还做出那等事来,这又怎么说?如何说得过去?
“是……这是自然……”邓夫人脸上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连芳洲一笑,忽然又道:“不过,据我上次见邓小姐的情形来看,倒不觉得邓小姐的情况有多糟糕啊!我看她言行举止,都挺正常的嘛!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神志不清、精神上有问题的人。”
邓夫人脸色大变“啊!”了一声,猛地抬头睁大眼睛看向连芳洲。
恰对上连芳洲那冷清清、凛凛然直视过来的目光,邓夫人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心慌意乱的忙又避开了目光。
连芳洲一笑,正欲起身告辞。
不想恰在此时,邓梦涵突然从外边闯了进来,丫鬟婆子们拦都拦不住。
“娘!娘!干嘛好好地要让我去庄子上?我不去!我还要等神医治我的脸!我哪儿也不去!”邓梦涵一进来便噘着嘴大不高兴的说道。
“涵儿!”邓夫人心中一凉,无力回天。
连芳洲勾了勾唇,仍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含笑道:“邓三小姐,咱们有些日子不见了哦!邓三小姐气色不错啊!”
邓梦涵猛的僵住,转头,看清楚连芳洲“啊!”的惊叫起来,脱口便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连芳洲闲闲一笑,微笑道:“我来做客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你——”邓梦涵骇得六神无主,心扑通扑通的剧跳,脸色变了又变,瞪着连芳洲不知所措。
邓夫人更是尴尬不已:她才说了女儿不在啊!
连芳洲一笑起身,笑道:“今儿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邓夫人、邓三小姐,告辞!明日,我再来!”
说毕,意味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