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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澈奇怪的道:“这有何不可?我那妻子若是我倾心心爱之人,那自然不同,若只是妻子,她没尽到妻子该尽的本分,犯下大错,我留她何用?便是不罚她、不怪她,这日子也没法再过下去了,和离是最好的结果。”
“而且,”连澈又道:“云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寒心?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寒心的啊!”
云洛儿顿时有些尴尬躲闪,嘟囔道:“好了好了,算我失言了!那,嗯,你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呢?你同我说说,没准我给你找个好媳妇呢!”
“云弟啊云弟!”连澈大笑起来,在她脑门上点了一点,好笑道:“你就别闹了!说得准的事儿可不一定做得准!别说你问我我根本不知道,就算我这会儿说了,难保不会起变故!我敢肯定的跟你说,我二哥在遇到二嫂之前,绝对没想过他将来的妻子会是二嫂这样的女子!”
二哥要娶的一直都是一个能当连家当家主母的妻子,二嫂进门这么久,至少他没有看出来二嫂做过什么。
云洛儿叫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有点儿讪讪起来,便吱唔着含糊过去不再多言了,心中那一段心病未免更添了一层,暗气:他怎的这么傻、这么蠢,几乎人人都看出来了自己是个女子,偏他看不出来!
徐亦云陪了连泽直到晚间他安睡之前让她回去歇着她才肯走,回到屋中,心情自然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吕嬷嬷、冰绿等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代她欢喜,笑着恭喜了几句,倒惹得徐亦云红了脸嗔责。冰绿等笑嘻嘻的也不在意。
屏退了冰绿、冰梅,只剩吕嬷嬷一个的时候,吕嬷嬷叹了口气,忍不住又道:“论理这会儿二夫人正高兴着呢,老奴不该说这话,不过有的事情不是不说便可避开的,倒不如早说开了早做打算,那思思姑娘,二夫人打算如何?”
徐亦云唇畔的笑容一僵,欢喜雀跃的心也向下沉了沉。
这种不是滋味的滋味她从来没有过。
便是从前苦熬着、憧憬着能嫁给容世子脱离那水深火热的生活,她也从没有想过容世子一生一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可是一想到连泽除了自己还拥有别的女人,心里就一阵一阵的难受拥堵起来。
她不愿意,一点也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他的疼惜,更不愿意别的女人将来还会为他生儿育女。
吕嬷嬷叹道:“思思姑娘跟别个不同!”
是啊,不同。
徐亦云眼中一黯,别说思思是他救回来的,又在他身边服侍这么久,很得他的欢心。
就单说这一次,如果没有思思,阿泽活不了,自己也活不了,说起来,思思是自己夫妻二人的救命恩人!
便是她心中再不情愿,也得接受这个事实,接受思思!
“奶娘,我心里有数,你明儿好好的吩咐下去,让人好好照顾思思,不能叫她委屈了半分!别的,等二爷身子大好了再说吧!”徐亦云幽幽叹道。
吕嬷嬷亦叹,道:“这么说来二夫人是同意的了?”
徐亦云动了动唇,好容易才艰涩的说了一个“是”字,低低说道:“她对二爷,是真心!”
吕嬷嬷苦笑,道:“夫人心里有数就好。”
阖府上下皆知,二爷与二夫人单独出城办事,遭遇匪徒,思思拼死缠住匪徒,豁命救主。
这不仅仅是忠心,更多的是感情。
思思为连泽做到如此地步,不能不叫人动容,无论徐亦云还是吕嬷嬷自己,都不可能有半点理由阻止思思进门。
然正因如此,徐亦云今后的日子就更充满了不确定性以及可能面对的危机。
有前情,更有这份救命的恩情在,思思在连泽的心目中注定不同,徐亦云也绝不可能像对待寻常妾室那样拿捏要求思思,不然,便是忘恩负义了!
思思若是个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的还要,一旦她生出了什么别样心思,处理起来绝非易事。
如今她看着样样都好,然而人心都是会变的,现在好不表示以后会一直好下去。
不说别的,就说有朝一日她有了孩子,便是为了孩子着想,谁又能料到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来呢?
总而言之,思思留在连泽身边,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吕嬷嬷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心中才为徐亦云担心,不禁暗想:夫人真正是命途多舛,如今好不容易与二爷拨开云雾见青天,可这中间又横亘着一个思思已成定局,怎的不叫人——
次日,连芳洲和李赋带着旭儿一起过来看望连泽。
连芳洲没让人通报,到了院子门口才有人忙忙去禀。
徐亦云正陪在连泽身边,闻听忙迎了出去,恰恰在天井中碰见。
徐亦云既已与连泽和好,又经了一晚心情调整,此时见到连芳洲等倒没有什么尴尬扭捏之情,上前敛衽屈膝福了福,道:“姐姐!姐夫!”
连芳洲反倒一愣,见她如此,心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笑了笑,道:“自家人,不必多礼!”又笑着让旭儿叫“二舅母”,一边走进去一边问连泽如何了?
徐亦云心下暗松一口气,忙一一回答。
进了厢房,看见连泽气色精神果然好了许多,连芳洲和李赋也放了心,说笑一阵。
☆、1147。第1147章 忏悔
不多会连澈和云洛儿带了旭儿出去,连泽似乎有话要对李赋说,徐亦云便请了连芳洲去上房坐坐。
连芳洲瞥了李赋和连泽一眼,同徐亦云过去了。
进了上房,徐亦云将连芳洲请到了暖阁中,接过丫鬟手中的茶亲奉与连芳洲,又屏退了下人。
连芳洲饮了口茶,还没说话,就看见徐亦云跪在了自己面前。
她目光闪了闪,慢慢将手中茶盏放下,道:“弟妹这是做什么,有话说也不必如此,起来吧!”
徐亦云却不肯,道:“姐姐,您让我跪着吧,我心里也好受些!姐姐对我好,都是我辜负了,从前种种,皆是我的不是,还请姐姐从此肯揭过去这一页吧!”
连芳洲看了她两眼,叹道:“你倒也是个爽快的性子!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同你藏着掖着的了!不用想你也该知道,你那样待阿泽,我其实非但不喜欢你还很厌恶你,之前帮了你所为种种,都是为了阿泽,所以你大可不必感谢我!我也受不起!至于你之前种种,阿泽都不与你计较,我又有什么好计较的?你更不必如此!起来吧!”
徐亦云眼眶湿润,吸了吸鼻子,道:“姐姐的意思我懂了,可我还是要感谢姐姐!姐姐放心,我再不会糊涂了,我以后会与阿泽好好的过日子,此生定不负他。”
连芳洲纵再不喜她,听了她这话心里也有两分柔软和欢喜,遂温言道:“这很好,如此是阿泽之幸,也是连家之幸。”
徐亦云勉强一笑,道:“更是我之幸,姐姐!”
连芳洲也笑了起来,便倾身弯腰去拉她,道:“快起来说话吧!阿泽身子还没好,你还要照顾他,别把自个弄伤了!”
徐亦云心中一暖,方才忍住的泪水再忍不住滚落了下来,她慌忙一边答应起身一边擦泪,说道:“从来没有人如同姐姐和阿泽这般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我——”
连芳洲暗叹,其实也有两分理解她。那种坏境下长大的人,没有长成一个废人也算难得了,却绝不可能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样,在哪种环境中长大,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有环境的烙印,这是无可避免的。
比如徐亦云,自尊而又自卑、容易伤感又偏作坚强,有的时候偏执、固执得只相信自己心中判断而忽略一切的外在。
如今她能对连芳洲如此剖白自己的心,实在难得,也可见是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姐姐,”徐亦云又道:“我什么都不懂,也没学过管家,请姐姐教我吧!我一定会用心学的!”
连芳洲这时候才真正满意几分,便笑道:“你有这份心便足够了!连家主母管家固然重要,可生意上的事情也该多多为夫君分担才是。生意上如今就连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到了何种程度,等阿泽身体大好了,你自跟他学便是,他会教你的!连家人口简单,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如今你学起来并不晚。我看你身边的吕嬷嬷就很好,府中的管事娘子媳妇们,多问问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你身边倒是得力的丫头太少了,过阵子从外头人牙子手里挑几个好的好好调教调教,将来也能用得上!至于别的,过一阵我叫人打听打听,聘请两个管事经验丰富的老嬷嬷来府中传授传授,你是个聪明人,很快自然什么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