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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孟氏恨得要死,恨先头的那国公夫人秦夫人,难产挣命生下徐亦云后,愣是强撑着一口气不断,等过了一个多时辰把这件事情做完了、拿到了白纸黑字这才咽气。
还得了个爱女如命的好名声,引得京城中无数人叹息怜惜不已。
就冲她这一番爱女之心,孟氏若是动了半点儿,肯定会被人唾沫星子淹死,她的一双儿女也别想要好名声了。
好在良田和铺子孟氏插不进手,秦氏其他的东西比如上好的黄花梨、紫檀木家具,许多的首饰衣料、古董摆设等,经过这么些年,差不多都成了孟氏的了。
多少让孟氏的心里好受一些。
孟氏却不知,这却是秦氏故意留下的。
秦氏快要死的时候,徐国公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可能不娶继室?秦氏可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真正善待先头原配所出儿女的继室,因此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为女儿留了条后路,看在自己就要死的份上,老太太和国公是不可能不答应的。
但也不能一点儿好处不给后头的继室留啊,若一点儿好处不留,保不齐那继室就能铤而走险起了谋夺之心。好歹也给她留点儿,也是安她心的缘故。
再说孟氏,上次娘家二嫂薛氏来的时候两人就商量了一阵,想着那么一大笔的嫁妆,二嫂也很愿意这门亲事,当时就想跟徐国公提一提把亲事定下来。
只是孟氏觉得时机还不到,想让自己贤惠的名声更加完美无瑕一些就没有答应。
且她很有把握京城中的高门大户绝对不会愿意娶徐亦云的,就算有人有这个意思,她也有的是办法让人家打消念头。
用她的话来说,徐亦云就是她手掌里握着的玩偶,她想往哪儿摆就往哪儿摆!
薛氏虽然有点不以为然,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答应了。
谁知,京城中没有世居高门大户求娶徐亦云没错,却冷不丁杀出个连泽来!
偏做媒的还是老敏郡王那刺头,这门亲事板上钉钉那是定了的!
孟氏遗憾懊悔得不得了——那么大笔的嫁妆啊!
等她打听清楚连泽是何人后,又乐了!
好么!威宁侯夫人的亲弟啊!毫无背景、乡下来的粗俗野小子罢了!
还武举状元呢,在她看来,不过是有几斤力气罢了,粗人一个!这状元没准还是威宁侯设法给他弄来的呢!
一个粗人,又有的是力气,婚后不打老婆做什么?那小娘皮今后可有的受了!这一辈子她也别想再出头!
很快合好了更贴,据说两人的姻缘是“天作之合”,这门亲事便正式的确定下来了。
连家急需主母进门主持中馈,婚期便定的有点儿急,十天之后下聘,十月份迎娶。
消息传来,孟氏便兴头头的命人将徐亦云唤来,十四岁的徐亦珍也笑眯眯的跟着母亲身边,好看看姐姐的笑话。
横竖徐亦云声名在外不敬继母,久而久之,她也懒得再做面子功夫了,在孟氏面前是不行礼不问安的。
带着贴身丫鬟冰绿进了孟氏的屋子暖阁,徐亦云径直就坐了下来,淡淡的道:“你找我?”
以往徐亦云都是如此,孟氏由着她去懒得管,不知怎么,今日却颇为看不顺眼。
徐亦珍却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见母亲皱了皱眉,便笑道:“姐姐,你也是订了亲就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这点规矩也不懂?见了母亲既不请安也不行礼,嫁到了别人家里岂不是叫人笑话我们徐国公府没有家教!”
徐亦云冷笑道:“妹妹提醒的好呀!只是满京城都说我是个没规矩没家教的,还怕什么笑话?母亲既然这么为我着想,怎么不管好那些下人的嘴呢!现在来说,有什么用!”
孟氏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之极。
她很想罚徐亦云,但已经订了亲事的闺女除非做出什么有辱门风极其严重的错事来,否则是不能随意罚的。
再说了,即便罚也无非就是禁足、抄经,还能如何?老太太临死前逼着她拿她一对双生儿女的性命发誓,终身不得加一指亦不得明示暗示这府中人加一指于徐亦云身上,她有什么办法?
孟氏强按下心头浓浓的不喜,一挥手道:“罢了,这些小事不提也罢!亦云啊,你的亲事总算已经定下来了,十天后下聘,十月二十六连家就来迎亲,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屋里绣嫁妆吧,哪儿也别去了!这可是老敏郡王亲自做的媒,订的是今科的武状元,你倒是福气不小啊!”
徐亦珍心头一阵快意,便笑着补充道:“连家姐姐知道吗?咱们京城里可没有什么姓连的人家!就是威宁侯夫人的娘家!姐姐好福气呢,上头没有公婆,一嫁过去就当家作主,而且人口也少,打理庶务几乎不用费心,嘻嘻!唉,跟容哥哥家比起来差别可就太大了!”
☆、1009。第1009章 姐妹继母
如愿以偿的看到徐亦云的脸色变了变,徐亦珍更快意了,又笑道:“等姐姐出嫁了,我和容哥哥的亲事就也能定下来了!容哥哥都等不及了呢!明年我及笄,也就能嫁给容哥哥了,娘您说是不是?”
“看你这丫头,说话一点都不知害臊!”孟氏怪嗔的瞪了女儿一眼,眼底却是满满的笑意,笑吟吟道:“这些事儿啊,等你姐姐出嫁了再说吧!咱们这样的人家,姐妹的婚事可得一个一个的来,没个你姐姐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呢,就来忙你的!”
徐亦珍看了徐亦云一眼,便又笑道:“如此说来我还得多谢姐姐呢!姐姐总算是要出嫁了,这样我和容哥哥才能快一点定下来!不然啊,妹妹这心里总是不太安宁呢!”
徐亦云脸色变得很难看,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发作出来,心口更是酸酸涩涩的难受不已。
容哥哥,那明明是同她青梅竹马的人,明明他说过喜欢的是她,她一直盼着,盼着有一天他能够像小时候说的那样长大了一定娶她,不叫任何人欺负她!盼着他救她离开这个于她而言没有半点亲情的地方。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躲着她,她好不容易寻到机会与她见面他却是立刻就避了开去。
然后,就传出了他心仪继妹的消息……
她心里就像装满了苦水,装得满满的,倒又倒不出,只能一天一天的苦着。
他竟这么不相信她吗!他也认为她变成了一个恶毒、无礼、没有教养的恶女吗!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徐亦云冷冷的道。
她好恨自己!
明明知道徐亦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来刺激自己,明明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在乎、不要在乎。
可是,这颗心又如何肯听话?
即便再明白,她依然不可控制的每一次都气得心肝疼!
那是她从小到大倾了整颗心、自以为终身靠山的人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忘得掉!
“那你就先去吧!”孟氏笑道:“连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这样就更没人敢欺负你,你的日子也能过得更轻松自在些!嫁妆的事儿你也不用操心,不管怎样,咱们国公府准备的东西,总不会配不上连家!”
徐亦珍又在一旁嘲笑道:“就那样的乡下人家,嘻嘻,也不知道十天后送过来的聘礼会是什么样呢!唔,鸡鸭鹅什么的肯定少不了吧?我听说威宁侯夫人开的烤鸭店生意还不错呢,一个月赚个几百两应该是有的吧?她娘家兄弟成亲,怎么着做姐姐的也会补贴一二嘛!”
“我先走了!”徐亦云又气得心肝疼,绷着脸转身便走了。
听到背后传来徐亦珍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徐亦云更觉得心头一针针的有刺。
立了孟氏院子老远,见四下无人,主仆两个渐渐放慢了脚步,冰绿两眼含着泪水,泪汪汪的道:“夫人和二小姐怎么能这样说小姐呢!真是太过分了!”
徐亦云瞅了她一眼,没出声。
徐亦珍又不是今天才针对她,有什么稀奇?
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徐亦珍才四岁,去她的房间玩,非要将祖母送给她的一个半个拳头大小、小巧玲珑白玉雕琢的小兔子拿走。
那小兔子洁白可爱,栩栩如生,尤其难得的是那原料玉上原本有两点红点也被顺势雕成了兔子的眼睛,看上去活灵活现,是她的心爱之物。
哪里舍得给?
徐亦珍非要不可,两个人争夺起来,徐亦珍自己不留神摔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起来,她的奶娘更是抱着她哭天抢地的嚎起来,口口声声求大小姐看在二小姐还小的份上饶了二小姐,不要推打二小姐云云。
刚好被进来的父亲和继母看到。
继母惊叫一声便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