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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装糊涂坚称不认识,哪怕挨她骂个狗血喷头也决不敢松口半句。
心里既暗暗祈祷着老爷夫人赶快回家,也不由对这位自称朱家六小姐的泼辣小姐暗暗鄙视:一个姑娘家,追男人追到这份上来了,还真是——
这种女人,老爷怎有福气消受?咳!
连芳洲在马车上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后边这几句,一时不由心头火起,扶着春杏的手便下了马车。
钱管家看见这马车,便如同见到了救命恩人,叫了声:“老爷夫人回来了!”丢开朱玉莹不由分说奔了过来。
连芳洲恰恰下车,紧了紧身上出风毛大红销金斗篷,冷冷喝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在这大门口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好在今日大家都看花灯去了,不然,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钱管家躬身道:“老奴知罪,请夫人责罚!”
“等着吧,回头少不了要罚!”连芳洲冷冷一哼,竟是站在那里,一句一句的训起了钱管家,丝毫不理会站在不远处做男子打扮的朱玉莹主仆两个。
钱管家听着听着也听出几分味道来了,恭恭敬敬的陪着小心听着。
春杏、碧桃等俱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侍立一旁。
朱玉莹咬着唇恨恨站在那儿,瞪着连芳洲眼中喷火。
“夫人,您消消气儿,您还怀着身孕呢,在这儿站久了小心受了风寒,到时候老爷会心疼的!有什么还是进去再说吧!”碧桃又道。
连芳洲道:“可不是叫这事儿给气得糊涂了!好了,进去吧!”
春杏、碧桃等簇拥着连芳洲往大门方向走去,经过那咬着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穿着男装的朱玉莹主仆,连芳洲直直的朝她望了过去。
朱玉莹毫不示弱的同她对视着,蓦地却是身子一僵。
只觉得连芳洲的目光沉静得看不出任何的涟漪,没有任何的情绪,可是,却叫她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丝羞恼。
她居然连生气也没有吗?她竟然如此无视了自己!
那么,自己这一场闹,岂不是成了笑话!
朱玉莹心头一冲,终忍不住冷哼道:“连夫人可看清楚我是谁了?总不会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吧!”
连芳洲“嗤”的一笑,眼睛似乎睁得大了些,细细的往朱玉莹脸上瞧了几眼,偏头思索道:“灯火不明,倒是看得不太真切!对了,你是谁呀?”
不等朱玉莹回答,她又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道:“我瞧着恍惚有点儿像朱家的六小姐!不过朱家六小姐不是有名的京城名媛、大家闺秀吗?想来不会弄成这样不男不女大晚上的在旁人府邸门口闹闹嚷嚷吧?”
“你!你敢这样侮辱我们小姐!”小筝儿脸上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尖声叫道。
碧桃最见不得这样动辄大呼小叫的丫头,俨然便是第二个丁香。
当即哼道:“朱家的家教可真了不得,丫头没个丫头的样,怪不得教出这样的小姐!”
小筝儿恨恨瞪了碧桃一眼,还要再说什么,想到朱家的名声,终究忍住了。
连芳洲便笑着叫住碧桃:“好了!不过是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
那语气,就跟说个没事儿乱吠乱叫的小猫小狗似的,虽不带半个骂字,小筝儿却更觉得难堪些。
☆、776。第776章 原来真是朱六小姐
连芳洲这才盯着朱玉莹笑道:“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朱家的六小姐了?”
朱玉莹哼了声,仰头道:“连芳洲,我是来找你的!我有话要跟你说!”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可那颐指气使的派头还是消不掉。
连芳洲一挑眉,笑道:“原来是来找我的啊!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家夫君的呢!”
周围高高低低的响起一阵窃笑,朱玉莹又羞又恼,心中恨道:走着瞧!
连芳洲已往府内走去,笑道:“既然找我,那就进来说话吧!”
呼啦啦一下子,一行人簇拥着她竟就这么去了。只有钱管家和两个门房、三四个方才因为闹事而出来的家丁在那里。
钱管家心里叹息,硬着头皮提醒朱玉莹:“朱小姐,请吧。”
朱玉莹瞪了他一眼冷冷一哼,带着小筝儿孤零零的跟了进去。
钱管家一挥手,道:“都进去吧!没事儿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心道这朱小姐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只不过明天这消息一传开,朱家只怕又要大大的露一次脸了!唉,光是想想就——
钱管家不禁摇了摇头,忍不住有点同情朱老爷、朱夫人等。
连芳洲没有带朱玉莹回内宅自己与李赋起居的上房,而是就在前院待客的花厅见的她。
好在如今还不算过完春节,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有客人来访,这花厅也一直通着地龙,连芳洲一行人进去后,婆子们忙又添了两盆烧得旺旺的炭火在一旁,倒也不冷。
待得丫鬟们将那榻上铺上了狼皮褥子,又抱来了大引枕,又为连芳洲手炉加了炭、奉上热茶,连芳洲方闲适一笑,向朱玉莹道:“朱六小姐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对了,要不要我屏退下人呢?”
朱玉莹顿时气结,什么叫做“可以说了”!
什么态度!
乡下来的教养就是欠缺,连句话都不会说!
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毫无教养、不知礼仪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倾慕了多少年的李将军的夫人,且据坊间传说还深得李将军欢心,朱玉莹一时又是窝火又是心疼。
窝火原因不言自明,心疼却是为了李赋,觉得李赋配这么个媳妇简直是糟蹋了他!
“我想单独同你说!”朱玉莹冷淡的道。
连芳洲笑道:“单独可不行!春杏、碧桃、红玉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我家夫君可是早就说过了,我身边不能离了人!”
再说了,我也不放心你们主仆两个!
除了春杏三个,众丫鬟婆子施礼齐齐退了下去。朱玉莹哼了一声,也没再坚持。
见人都退了下去,她咬了咬唇,纠结再三,终究豁出去了一般抬头看向连芳洲,坦然道:“我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晓,李将军,好些年前,我就仰慕他!一心一意盼着嫁给他!原本,我爹爹是打算两年多前他回京之后就提我们的亲事,可是没想到——,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些事情原本连芳洲不知,后来少不得命人也打听了来,她听过之后,夫妻两个独处时又当做打发时间的闲话说给了李赋听。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李赋听了这些话之后的表情。
于是,连芳洲平静的听完了朱玉莹纠结再三才说得出口的这番话,点了点头,也很是坦然老实不客气的道:“明白啊!我白白捡了个便宜,你不甘心认输!不就是这样嘛!”
朱玉莹嘴唇轻颤,恼羞的神色死死忍住了发作。
小筝儿同样气得俏脸紫涨。
红玉没当面见过连芳洲如此装傻充愣,一时傻眼。
独有春杏、碧桃两个相视,眼底均闪过笑意。
“是!我不甘心!”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对于连芳洲这明摆着嘲讽的话,朱玉莹竟然生生的认下来了。
她扬了扬下巴,面不改色直视连芳洲道:“换做是你,你能甘心吗?我想了念了他那么多年!眼看就要订下婚约,却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怎么能甘心!”
朱玉莹语气满是伤感,带着浓浓的鼻息。
这仿佛锥心泣血说出来的话,春杏等饶是厌恶朱玉莹也不由得动容,均想:这朱六小姐虽然无耻了点,待咱们老爷却是一片真心啊!
更不用说小筝儿眼眶都发红,默默的在一旁抹着眼泪了。
连芳洲神色却依然平静如斯不起半点波澜。
只见她挑了挑眉“嗤”的一笑,道:“是嘛?我就纳闷了,既然朱六小姐你仰慕我家夫君这么多年,怎么不早早把婚约定下来呢?倘若你与夫君早有婚约,我一个乡下女子,还能跟你争不成?再说了,不管你信不信,倘若你和我夫君有婚约在,我必定自求下堂去,绝不掺合!只可惜,你是光说不练假把式,这会儿又有什么好说的!”
朱玉莹顿时显出两分不自然,下意识避开了连芳洲的目光不复先前的理直气壮与坦然,轻轻说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想,可是我爹说,订了婚约李将军有了羁绊反而对他不好,所以……”
连芳洲脸上讥诮的神色更浓了,笑道:“朱六小姐出身名门,经过的见过的只有比我更多,这话说的,呵呵!朱六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吗?”
朱玉莹只觉得脸上“腾”的发起烧来,有点无地自容。
可想想自己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