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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霍均又在唤她。
她心中猛然一痛,被拉回了残忍的现实,心中没来由地有些恨霍均,恨他家欺骗了她,恨自己的身不由己,更恨他那副无辜的表情,让自己觉得连恨他的资格都没有!
他什么都不懂,他是个傻子啊!
可是她不是傻子,她多么希望能够与自己的丈夫谈笑歌飞,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人中龙凤!
她好恨!
好恨……
楚金玉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你先睡吧!我要看会儿书。”
霍均不依不饶:“不行啊,我怕冷,你来给我暖被窝好不好?”
楚金玉立刻拉下脸来:“你若是不听话,我便恼了。”
“……”霍均不敢多说什么,垂头丧气地爬进了被窝,不一会儿,便呼吸绵长,沉沉睡去了。楚金玉坐到床边,有些怨毒地看着他,轻声道:“霍均啊霍均,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两声怪异的猫叫,楚金玉听到了,急忙从衣橱中拿出一条黑色的斗篷,兜头盖脸地穿上,吹熄蜡烛走了出来。
院中安静得只能听到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她踩着树影,像踩着地狱骷髅伸出来的勾魂手,缓缓走到了假山的暗处——一个同样穿着斗篷的下人候在那里,轻声道:“夫人同我来吧。”
她没有说话,跟着那人穿过花园,向东侧的厢房走去。身体在期待和紧张中,已经兴奋了起来。
仆人引她到了屋门口,便行了一礼退下来,她自是推开屋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没走两步路,便已被人从身后保住,热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道:“嫂嫂叫我好想!”
楚金玉身上酥软,早像个抽了筋的蛇一般。那人打横将她抱起放在榻上,黑暗中,她的双眼亮晶晶地装满了□□,呼吸急促道:“我又何尝不想叔叔。”
她这幽会的情郎不是别人,正是霍家的义子霍予。
两人干柴烈火似的,才说了两句,便缠吻到一处。霍予也非怜香惜玉之人,当即将她翻身摁在床上,扯下衣衫,快活了一番。
事毕,霍予翻身躺在床上,徒留楚金玉在一旁喘息,他却不知在想什么。
楚金玉媚态横生,犹未尽兴的样子,伏到他胸前,挑逗道:“可是我榨干了?在想什么?”
霍予看也未曾看她,嘲讽一笑道:“想你那个妹妹,叫楚仪,是么?”
楚金玉闻言嚯地起身,死死瞪着他,冷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厌倦我了?!看上了那个小贱货?”
霍予这才看向她,淡淡道:“你激动什么,那种清汤寡水的,不是我的菜。不过……”他坐起身来,眼中带了一丝玩味,“我倒是好奇,她若是死了,你这个做姐姐的,是副什么表情。”
第45章 献宝献丑
“什么?你……你为什么想要她死?”楚金玉瞪大了眼睛。
“她恐怕知道了一些事。”霍予看楚金玉如临大敌的样子,笑容有些邪气,“虽然没头没尾的,不过我到底也放心不下,本来叫了几个兄弟要给她掳走,倒不巧被那个原定疆坏了好事。”
楚金玉坐立难安道:“这,这该如何是好!万一……”她又想到今天慕云汉喝了霍均的酒,道:“慕相今天喝了霍均的酒,他,他不会发觉吧!”
霍予不耐烦地道:“只是几杯,能有什么?倒是你,我看你对那个小白脸一脸春心萌动的样子,怎么,想着攀高枝了?”
“我没有!”她急急辩解。
“我告诉你!”霍予打断她的辩白,讥讽道,“莫说你身份卑微,更莫说你已嫁人,就只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点,你就该趁早绝了你那攀龙附凤的心!你以为那慕云汉像霍均一样是傻子?还是像我一样是个身份卑贱的义子?慕云汉多得是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你这种女人,没有霍家给你撑腰,他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趁早认清楚自己的模样吧!”
楚金玉低着头,被他如此直白地说破了自己的处境,她恨得直发抖。可是她无法反驳,她何尝不知道她与慕云汉是云泥之别,可是她的人生已经如此,难道连一点幻想也不可以有么!
霍予见她拳头紧攥,语气突然又温柔了起来:“你放心,等我掌管了霍家,你还是霍夫人,身份尊贵,谁敢低看你呢……”他吻了上去,直到她不再那么僵硬地抗拒。
“你要记得给他吃药,”霍予喃喃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如果说霍家家宴之前原定疆还尚在爱情的边缘苦苦挣扎,大半个身子都已经爬了出来,那么自从在霍家家宴上见到了楚仪后,他就仿佛被人一脚踢进了爱河,扎扎实实地沉底儿了。在爱情的折磨下,他甚至做出了对月叹息这样的行为,让原大花着实恶心了一把。
“原大虎!你真的是魔怔了!”她崩溃道,“你照照镜子看看你那模样!呕……老娘要吐出隔夜饭来!”
原定疆无比忧伤地看着妹妹,幽幽叹气道:“你不懂……”
原大花越发恨不得给他打死算了。
但原定疆丝毫也没有回头的意思,更甚至于,尚春来来看望他的时候,他正一脸娇羞地把他和楚仪那点小片段在脑海中不断回味,连对方走到了眼前都没发现。
尚春来惊恐地问道:“你为什么一脸春笑?”
“滚犊子!”原定疆没好气地说道,“你他娘的才春笑呢。”
尚春来笑着拍拍他的肩道:“怎么了?还没给那冰山捂化呢?”
原定疆不自在道:“那是那么容易的么?人家楚仪姑娘是天上的月亮,我这癞□□蹦再高也够不着啊!”
尚春来嗤道:“这话说的,癞□□要是蹦得不够高,月亮里怎么会有癞□□呢!你想,慕相那么难亲近的人,你不也跟他关系不错么?关键是要用对方法。月宫里的癞□□,不见得是自己蹦上去的,保不齐是嫦娥带上去的呢对不对?”
原定疆楞楞道:“那你给我带上去。”
“我说你啊,真是个榆木脑袋!”尚春来跳起来道,“平时那机灵劲儿呢?这追女人就和打仗一样,懂么?是要用兵法的!楚仪现在就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你怎么办!“
原定疆立刻来了精神:“我断她粮草,乱她军心!”
“断断断,断个你娘个腿!”尚春来恨铁不成钢,“你要给东西啊!送好布,送女人,和主帅称兄道弟,关键时刻给他一咔嚓,群龙无首,一举攻破!”
原定疆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放屁,你不被对方咔嚓了就不错了。”
“我在给你举例子!什么叫例子知道么!”尚春来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有道是好女怕人缠,你要跟紧点,皮厚点,嘴甜点,懂得伏低做小才行。没事送送花,送送衣服,女人都爱这个。”
进来送茶的原大花听见了,极大地冷笑了一声。
而原定疆却若有所悟,一跃而起道:“等等,你说慢点,我……我找个纸记一下!”
尚春来得意地倚着门,摸着他精心修剪的小胡子,教训起原定疆来:“原大虫,你别看我打仗不如你,可是哄女人,我说瀚澜城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原大花抱着狗坐到门口晒太阳,听他这样说,忍不住讥笑道:“狗屁吧,还第一,你敢让慕相去挂个牌子接客,那他啥都不用做,光等着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排队倒贴钱就行了!”
尚春来站直了身子,气道:“那能一样么!我是靠实力!他呢!他那是作弊!”他看见原定疆似是有些动摇地瞅着自己,急忙道,“你可别傻乎乎地听你妹的,咱们能和慕相比么,你就说你黑得跟泥鳅似的,楚仪姑娘能看上你?再不殷勤着些,她就要被人拐跑了!”
原定疆猛然一惊,认真道:“我……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随即低头匆匆在纸上录下尚春来的“至理名言”。
原大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骂道:“两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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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慕云汉一夜噩梦,早晨起来便开始遭受酒后的酷刑,好在今日沐休,不必叫万岁爷看到他这副委顿的模样。
他穿上一系灰白棉袍,发髻上只束着一条淡蓝色带子,走到桌前时,那桌上已经布了十个小碟子,盛着各种小菜果蔬火腿,另有浓粥香茶并着一小杯青碧的菜汁儿。
他才落座,阿笙便殷勤地上前道:“相爷昨儿醉了酒,今儿厨子备了麦芽汁儿,您多少喝些。”
“嗯,”他蹙着眉,揉着额头,“你们有心了。”
阿笙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温和道,“有话直说。”
“相爷,刚礼部张大人求见,我说